“你去干什么,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如果是以前,她会懂事的送衡三郎走。
但经过三次过河后,她变得会无理取闹,甚至有些死缠烂打的意思。
在虚无仙山从来没有见过男子,也不知道男子的好,两个时辰前都不知道坐在男人的背篓里如此的快活。
她要的生活很简单,简单的快乐,简单的生活。
衡三郎没有像刚才那般宠溺,拒绝了她的要求,“不行,去那里的都是男人,你去了不方便。”
木樨在河里洗了手,用帕子把嘴上的油擦拭干净。
“我在药铺的时候都是穿男装的,所有的人都知道木仙药铺的木公子是男人。”
衡三郎差点把肚子里的鱼喷出来,“木公子是男人勉强说得过去,但你现在一身白纱衣裙是木姑娘。”
木樨摸了一下垂下来的秀发,她这长发飘飘,袖裙飞舞的样子确实不能说是木公子。
“我现在就去换衣服,一会儿就能变成木公子了。”
衡三郎还是摇头,“那里很危险的,经常有人被杀死。我不要你受伤,你乖乖的呆在山庄里就好。”
木樨知道他为自己好,心里一暖,软软柔柔的说:“我认识你五年了,很少跟你一起出去游玩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平时的样子而已。”
衡三郎愣在了当场,五年来他和木樨见面,不是深夜在药铺里,就是在虚无草堂的书房里,一般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出现在大庭广众的时候屈指可数。
他不想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也不想任何亲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像一个影子一般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又像影子一般隐去。
看着木樨仙子般轻灵的模样,愧疚像河水般席卷而来,自责这几年亏欠她太多了。
头脑一热,“走,”拉起木樨向马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