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说什么也不肯去学堂,一定要找到老母鸡才肯罢休。
木樨没想到她倔起来也认死理,也许在她的世界里小动物和她一样需要怜惜吧,只好让她在家里休息,自己背上新背篓出了门。
做刀伤药三七是关键,她要出城找汤老翁买一些三七。
经过一家当铺,她犹豫了好久还是走了进去。
慢慢取下脖子上佩戴的仙瑶花看了又看,伸了几次手,才鼓起勇气放在柜台上。
这朵仙瑶花在虚无仙山陪伴了她三百年,师父说这是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她一直视若生命。
买草药需要钱,她身上唯一贵重的东西就是水晶仙瑶花了,只有把仙瑶花当了才有银子买三七和其他珍贵的药材。
当铺里的朝奉拿起仙瑶花看了看,一时参不透这是什么花,花朵晶莹剔透,似玉非玉好像是水晶,用眼一搭就知道是个宝贝。
他站起身,看到当东西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问道:“死当还是活当?”
木樨踮起脚尖,非常认真的说:“活当。”
“当多少钱?”
木樨心里像刀割一般难受,仙瑶花是她血肉的一部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送到当铺里来的。
“我当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开玩笑吧?最多十两。”
“我需要五十两银子。”
“十五两。”朝奉知道仙瑶花远不止这个价格,欺她是个孩子故意把价格压得很低。
“给我吧,不当了。”木樨把手伸到朝奉面前。
她本就摇摆不定,实在舍不得水晶仙瑶花,她后悔走进了当铺。
……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位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人,她拿过朝奉手里的仙瑶花仔细瞅了瞅。
“你当多少银子?”
木樨咬了一下薄唇,“五十两银子。”
妇人对朝奉道:“给她五十两银子,当期到了她不来赎通知我,我用十倍的银子买走。”
朝奉笑道:“茅夫人好眼力,这朵花极为罕见呀,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朝奉的嘴骗人的鬼,刚才还说值十两银子,转眼就价值连城了。
说着写了一张当票,把银子和当票交给木樨。
木樨接过当票眼泪差点下来,暗骂自己瞎胡闹,为了炼丹把相伴多年的仙瑶花给当了。
从虚无仙山跌落到虚禹山谷眼睛受伤了,她都没有这么难过,和仙瑶花分离却心如刀割。
朝奉道:“一月为期,一月内不赎就是死当了。”
木樨点点头,把银子装到荷包里离开了当铺。
出了城,她像丢了魂儿一般一步步向汤老翁家挪,满脑子都是水晶仙瑶花。
半个时辰的路,她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
汤老翁院子里难得的热闹,草房前停着一辆马车,一高一矮两个男人在和汤老翁讨价还价。
高个子男人趾高气扬道:“汤老大,这些年安乐堂没少收你的草药吧,你家的粮食都是安乐堂的银子买的。三七又不是你的,便宜也好贵也好你卖了就是。”
汤老翁用绳子扎上口袋,一脸的黑线,“这两口袋三七少三十两银子不卖,这可是上好的三七。朋友的东西,也不能埋没了良心。”
两个男人又是一番讨价还价,最多给十五两银子。
汤婆子看到木樨来了,一把将她拉到屋里。
叹了声气道:“安乐堂昨天拿了守备府的刀伤药订单,四处找金不换。他们哪里是买分明是抢!”
木樨从荷包里拿出三锭银子放到汤婆子手里,“我也是来买三七的,这是三十两银子。”
汤婆子愣了一下,把银子揣到怀里快步走了出去。
一高一矮两个男人在强行把三七往马车上装,汤老翁抱住口袋不放。
一个不卖,一个强买,双方眼看要打起来了。
汤婆子看老头子吃了亏,拿起扫帚拍了过去。
“滚!你们哪里是买呀,就是抢,打死你们这群土匪。”
两个人被扫帚迷了眼,放开了药口袋。
汤老翁见状,抱起口袋跑回了草房里,拎起地上的蛇篓扔了出去。
两条花斑蛇吐着蛇信子从里面爬出来,向骂骂咧咧的两个男人爬了过去。
花斑蛇的毒性极强,被咬住就可能去见阎王。
两人不过是狗仗人势欺负人,看到毒蛇也顾不得抢草药了,跳上马车跑了。
马车走远了,汤老翁慢慢走到花斑蛇旁边,左右手同时伸出捏住蛇的七寸,抓到蛇篓里。
蛇在他面前没有任何攻击性,就像蚯蚓般乖巧顺从。
木樨第一次看到如此厉害的捕蛇人,这一身捕蛇的本领也是几十年历练出来的。拍手称好,“好,汤老翁捕蛇神手。”
汤老翁憨憨的笑笑,盖好蛇篓放到屋檐下。
“没办法,你也看到了他们这是明抢。听说安老大夫病重,安乐堂的管事没人约束要发疯。照这么下去,迟早会遭报应的。”
木樨没有想到安老大夫病了,怪不得测试刀伤药没有看到他。
汤婆子把银子交给老头子,把木樨的来意说了。
汤老翁收起两锭银子,把另外一锭交给木樨。
“这三七是朋友的,我收二十两的本钱就好,剩下的十两银子你拿回去。你把草药买走,我老头子已经很感激了。”
木樨执意给三十两,最后汤老翁还是把银子收下了。
看天色还早,汤老翁找了一辆独轮车,把两口袋三七放在车上给木樨送到城里。
在经过一家大的药铺时,木樨又买了一些名贵的草药,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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