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英勇献身了,你还笑的出来。”白展抱着反正要死,不如忤逆羽裳一次的想法,说完在她后脑勺拍了一下,谁知没控制好力度,这一拍竟让没防备的羽裳头昏脑涨。
她抱着脑袋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越想清醒就越难受,混沌的天空好像在她头上颠倒了一般,她忙拉住白展的衣袖,说了一句“用.....尸体当护盾。”就倒地没起了。
白展内疚地抱着羽裳,急得眼泪唰得一下从眼眶流下:“王妃一路走好,待属下用雪莲成功救回王爷,就自行了断来黄泉路上陪您。”
就这?
羽裳微眯着眼睛,并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于是微动了动唇角,假装还有吊着最后一口气,声音沙哑道#“我都要死了,你没别的要说吗?”
“说,说什么?”白展得知她没事,悲伤的泪水瞬间转化为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
羽裳仰头望着她,缓缓眨动眼睫,眼睛里便多了道肯定的光:“王爷身上的火芥子毒,和我有关系。”
白展一瞬忘记控制表情,错愕了一会儿连忙摇头:“没,没有,王妃您不要多想。”
羽裳拿白展当靠垫使,觉得还挺舒服地枕了枕脑袋,“有医书记载,火芥子毒可转移治疗,那时我就在想,我的病刚好,怎么王爷就患上了,这病无传染性.....”
白展忽然意识到羽裳方才的行为都是装的,只为套他的话,他伸手想把羽裳推开,却听见她不紧不慢道:“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白展五指伸在半空中,无力地握成拳头,“呃.....恕属下愚钝。”
羽裳站起身,眼神中带着一丝煞气看向他:“你不愚钝,转移的方式是什么?”
白展一手撑地从地上起来,尴尬地拍了拍手上的雪,咳嗽道:“王妃,不如我们先搬尸体来抵抗风暴眼,拿到雪莲后回去说。”
他原以为羽裳会拒绝,但她没有,伸出小拇指:“一言为定。”
白展愣了愣,勾上她的小拇指,“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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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确定千叶雪莲的位置后说干就干,由白展将尸体整个挖出、扛走,羽裳缺氧手上无力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于是,比发现尸体更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白展双手横扛起尸体,艰难地挪动着脚步,而羽裳尾随其后,一手捂着鼻子,内心感叹令人恶心的尸臭。
两个人淡定又嫌弃的表情,像极了经历很多世故,只想快点处理掉尸体的杀人犯。
“你们看,他们在干什么?”用十指圈成两个洞放于眼前的龅牙张,正目不转睛地旁观眼前的这一切。
“起哥,那女子眼熟滴很嘞。”锁妹身穿红绿大棉袄,脸上红通通地十分喜庆。
刘起看了一眼脚边的鼓囊的麻袋,往地上呸了一口痰,又看向那个化成灰他也能认出的女人,低沉道:“翊王妃。”
“原来是那个要死不死的翊王妃,害得我们起哥蹲牢狱,看我不去收拾她一顿!”龅牙张交叉拍了拍衣袖,扬言完就要往前冲,很快被锁妹拦下。
“等等。”锁妹拉住他,指了指远处:“没看到她前面有个侍卫么,他好像在扛什么东西.....”
“死人。”刘起将地上雪用脚随意踢开,露出之前早已挖好的三米坑洞,将麻袋往坑里一丢,拍了拍手上的残雪,冷笑道:“看来到她这种尊贵身份,也有迫不得已亲自上山毁尸灭迹的时候。”
一想到这个翊王妃让他们辛辛苦苦开起的客栈停封,又让刘起险些在监狱丢了命,锁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让咱们不好过,我们也要让她不好过才行!”
龅牙张遇事则怂,缩在刘起身后摇了摇头:“可我们也是收钱,替别人来埋.....”
锁妹恨他是榆木脑袋,娇滴滴的说话声都变大了:“你不说我不说,难道还有第三个知道吗?”
龅牙张还是觉得不行,“可我们这种有前科的人,贸然报官说王妃杀人,县令不相信啊。”
“我们的雇主可是沈夫人,将此事告知她,她一定有办法。”刘起在接活前花钱调查过沈夫人,也知道沈夫人和羽裳之间有着不可描述的过节。
他们要想东山再起就得依赖沈夫人的势力,之前刘起还不好开口,但现在不一样了,沈夫人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他定会全力以赴帮助沈夫人,为自己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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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尸体抵抗风暴眼后,白展和羽裳成功拿到千叶雪莲,日出山头气温回升,千叶雪莲依旧冒出淡淡寒气,羽裳将它小心翼翼地呵护在手中,全然不知此时正有危险靠近。
一帮黑衣人从雪坡上跃下将两人前进的道路封死,白展迅速拔出长剑应战,羽裳则慢半拍地往后退了一步,用衣袖将千叶雪莲遮挡起来。
“乖乖交出雪莲,饶你们一命。”为首的黑衣人气势汹汹,大有一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态度。
“王妃先走,此等小卒不堪入目。”白展说完剑锋亮出一道光,太阳反射下精雕细琢的剑纹泛出金边。
羽裳本想凭自己三脚猫功夫开展拉锯战,但奈何手中有救命雪莲,犹豫三番,用担忧的眼神交流出:“你,你行么?”
“男人,不能说不行。”
白展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毕竟剑仙的封号不是凭空捏造,但这里太冷,得引他们去个热呼点的地方打,否则自己会冷死在这苍穹山上。
“好,我尽快回去找帮手,你挺住。”羽裳也不墨迹,说完就溜,尽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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