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转回屋子,观察屋中的窗子。

这棋室的各处窗子都完好无损,也看不出有人翻动的痕迹,甚至上面的灰尘还在,也就是说,窗子没被动过。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这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钻出一只大花猫,这猫看到陈柯二人,不住叫唤。

陈柯看了这猫一眼,眼睛随意一扫,扫到了那方棋盘之上。

顿时,他被这棋盘上的棋子吸引。

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这上面的棋子,这时候偶然一瞥,才发现这上面的蹊跷。

只见这棋盘上的棋子摆放,并不是按下棋之道而来,而是摆成了一个字。

“七”!

这棋盘上面的棋子摆成了一个“七”字。

陈柯站在棋盘跟前,看着这个七字,这时温棋也发现了这处异常,问道:“七?这是什么意思?吴先生在暗示什么?”

陈柯思忖着,缓缓摇摇头:“我此刻想不到……”

这时候,一种仆人已赶来这里,吴夫人也赶了过来,在得知吴佑安失踪后,直接晕了过去。

好在管家过来,稳住了局面。

陈柯和这管家交谈了几句,带着一堆谜团,离开了吴家。

到底是谁劫走了吴佑安?

他又是用的什么手段?

那个棋子摆放成的“七”又是什么意思?

陈柯二人回到客栈,此时已是傍晚。

两人吃过晚饭,回到房间之中,温棋道:“现在怎么办?”

陈柯似乎是想到了线索出口,道:“现在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你是说衙门?”

“对。”

陈柯眼中有些兴奋:“既然当时发生了两件事,而吴佑安又是衙门叫去的,那衙门肯定会知道这事,咱们只要去向衙门的人打探便可。”

“好。”

温棋应了一声,当下两人上床睡觉,第二天醒来之后,再次往城南衙门赶去。

到了衙门之后,这次,陈柯依旧是像上次那般,藏在不远处,准备借机接近衙役。

但是这次他等了许久,却不见上次那名和他接触的衙役出来。

又等一会儿,陈柯只好找了另一名衙役。

陈柯将这名衙役拉到一颗隐蔽的树下,直接给了他几钱银子,问道:“请问官差大哥,那个白白瘦瘦的大哥哪去了?”

他问的就是上次那个衙役。

这衙役看陈柯一眼,道:“柳知县不知发什么神经,突然叫他回去歇着,说是他乱嚼舌根。”

陈柯面上不动声音,心中却是惊了一惊,看来他打探女人那事已经被知道了……可这知县为什么会如此忌讳?难道是不想让人提起这事?

接着他又问道:“我想向打听一件事,不知大哥知不知道……”

那衙役道:“你先说说看。”

陈柯瞧他面色诚实,说道:“去年在百草巷有个女人被人捅死,这事大哥可知道?”

衙役点点头。

陈柯又道:“听说这女人出事那天,当时还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大哥知道么?”

听到陈柯这话,那衙役低眉思索,说道:“确实是还有一件事,不过这事当时捂得太紧,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知晓,除非是能看到当时的案宗记录……”

“案宗记录?”陈柯看着衙役,又拿出几两银子,“大哥可以帮我去查一查么?”

那衙役忙道:“我倒是想帮你看看,不过我家柳知县这两天对这案宗室看管极严,我根本没机会进去……”

“那这样——”陈柯将银子塞到衙役手中,“大哥只须将这案宗室所在的地方告诉我便可。”

“这个可以。”衙役接过银子,“案宗室就在县衙大院东南角上,能不能看到,就看你本事了。但是千万记住,别闹出太大动静,最近有高人在我家县爷家里做客。”说罢,转身走回了县衙。

看到衙役走开,温棋从陈柯后面走了过来,问道:“怎么样?打探到了么?”

陈柯将打探的信息一说,说道:“这知县捂得这么严实,可见这事不简单,而且影响极大,是以才不敢让人知道。”

陈柯说话之时望着前方这县衙大院:“既然他不想让人知道,那咱们就自己去找。”

当下两人几个纵掠,身影一闪,到了这县衙大院的外墙下。

两人贴墙游走,来到东北角上。

在东北角站定,陈柯一纵身,飞到紧挨着墙壁的一处屋顶上。

这屋子并不算大,屋檐下方却站了两名衙役,相对来说这守卫算是很奢侈了。

应该便是那案宗室。

这时温棋也飞上了屋顶,两人趴在屋瓦上,陈柯扭头向她递个眼色,意思是在问下面这些守卫怎么办?温棋突然狡黠一笑,从身上拿出一个烟管,陈柯一瞧,却是他那天晚上偷婴儿时迷倒那对小夫妻的迷烟。

陈柯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给她摁了个赞,只见温棋拿着烟管在嘴边一吹,烟头之中立时涌出一道白烟。

这白色烟气如丝般漫在半空,刚刚飘了一会儿,便听下方普通两声,两名衙役便已倒在地上。

“你可太棒了。”

陈柯向温棋夸赞一声,飞身下了屋顶。

落地之后抬眼一看,这屋子的匾额上果然写着“案宗室”三个字。

看了眼被迷倒的两名衙役,陈柯上前一步,缓缓推开屋门,温棋也紧跟在他身后,混了进去。

这屋子里昏暗无光,两人一进去,陈柯便又将门关上。

接着陈柯放眼一瞧,只见这屋子里摆着一张张架子,每张架子上都置放着卷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