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吴拂才问道:“你真的是百足门掌门刘子云?”

刘子云拨开打卷的胡子,道:“你看,我这条蜈蚣,有三种颜色,而且用手能摸出来这是蜈蚣。”

吴拂道:“可是你怎么会到这儿?”

刘子云长叹一声,道:“唉,一言难尽!”

这时,马车夫插嘴道:“吴拂,你有所不知,百足门在江湖上很早就有了名,而且弟子众多。”

刘子云道:“也就是这个原因,给我惹了祸,去年,来了三个人,自称是天元帮的什么使者,其中,还有一个女的,他们要我听他们的,我不肯,于是,打了起来,我打不过他们,跑了,可是他们紧迫不放,将我打成重伤。”

他叹了口气,默默地望着火焰。

马车夫道:“我那次外出办事,正巧碰到,见他伤势严重,便将他带到这里,一则是疗伤,二则是暂避天元帮的锋芒。”

刘子云道:“没想到,我一等就是一年,后来,我得知百足门让天元帮给霸占了,成了他们的附庸,于是,我便死了心,因为,我的伤到现在也没好。”

马车夫道:“我多方打听,打听到天元帮派了个叫尹明九的做了百足门的掌门。”

吴拂道:“怎么?你们认识?”

刘子云道:“哎,我忘了告诉你,这位是独行长者林祥,与你父也是磕头兄弟。”

吴拂道:“林老伯,吴拂有礼了!”

独行长者林祥道:“自家人,不必客气。”

刘子云道:“林祥,你是不是早知道三哥被害?”

独行长者点点头。

刘子云道:“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独行长者林祥道:“怕你伤心,影响疗养伤。”

刘子云感激地看着林祥。

半晌,林祥问师凡道:“姑娘,你看吴拂怎样?”

师凡道:“胆小而好斗,嘴狠而手软。”

林祥笑道:“你怎么这样小看吴拂,他可是你老公啊!”

一句话,逗乐了所有的人。

石室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活越起来。

怪老头笑道:“师凡,吴拂可是个聪明人,你以后可要防着他点!”

师凡道:“聪明,他除了泡妞聪明,没别的了。”

又是一阵大笑。

吴拂道:“刘老伯,我们一定得找天元帮算帐。”

刘子云道:“这是迟早的事,不过我的伤……”

怪老头道:“你的伤?能否让我瞧瞧?”

刘子云道:“这,太麻烦你了。”

怪老头道:“麻烦什么,我们都有朋友,朋友间,不应该说这些见外的话!”

刘子云解开了上衣。

肩胛上,印着一个掌印,红色的掌印。

怪老头用手摸了摸,道:“这是一种毒掌,唤做聚血掌,中了这种掌,若不根治,每逢酷热及极寒,你的半个身子都不能动。”

刘子云道:“所以我在山洞里待了一年。”

怪老头道:“要治这种伤,得用刀划破皮肉,然后由一个人用内力将聚在这里的毒血逼出,敷上金创药便可。”

林祥道:“我用过此法,但不灵。”

怪老头道:“你可能未封住他的肩井穴。”

林祥点点头。

怪老头道:“若不封肩井穴,你的内力一通,便将了的毒化开,不但治愈不了,反而更加难受。”

说罢,他用手在刘子云肩井穴上一按,封住肩井穴和麻穴,然后,用师凡的匕首割开刘子云肩头的肉。

怪老头放下匕首,一提丹田气,将手掌在刘子云的神门穴上,缓缓将内力输到刘子云体内。

“咕噜,咕噜……”

刘子云肩头,渗出了污血,并且不时地起着泡泡。

血,由黑变红。

已然听不到起泡泡的声音了。

怪老头屏气收功,道:“好了,他只需歇上半个月,伤口就可以愈合,二个月后,他就完好如初!”

林祥道:“不用任何药?”

怪老头笑道:“最好的药就是多吃食物,食物吃得多,身体就会强壮,身体强壮了,这点伤就算不了什么了。”

吴拂咬下一块鹿肉,道:“这我相信,你看我多能吃,所以,我被人打得皮开肉绽,不会有性命之险的!”

师凡道:“哎呀,能将吴拂打得皮开肉绽的人,一定是个顶尖的高手。”

林祥道:“哦?看不出吴拂的武功不弱嘛!”

师凡道:“不是功夫不错,而是皮太厚,功夫差一点,是绝对打不破他这层皮的。”

吴拂咬了一口鹿肉,笑道:“哈哈,知我者,天下唯有师凡也!”

怪老头道:“师凡,吴拂的皮当真不薄,你日后可够受的了。”

师凡嗔道:“怪老头,你不帮我也罢了,为何还帮他?”

吴拂道:“这不叫帮,这只是一句公道话。”

师凡道:“厚皮。”

吴拂笑道:“这不叫厚皮,这叫作心宽,心宽了,对什么也都不在乎了!”

林祥道:“对对对,人最难做到的就是心宽,我看师凡姑娘,你只要心宽,就不会觉得吴拂是厚皮了。”

石室内,又是一阵大笑。

三天,也只在一瞬间。

滂沱大雨,也下丁整整三天。

太阳刚露出它的尊容,怪老头便和小二上路了。

林祥没和他们一块儿走,他要照顾刘子云。

其实,他是有意将吴拂他们带进那座岩洞的。

一老二小,甩着膀子,犹如刚刚归旋的斗士。

他们不这样走也不行,因为他们此刻正在走下坡道。

吴拂边走边道:“我忽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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