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凡急抱着吴拂,躲开老远。
再看假师凡,同韩尤童一样,倒在地上,蜷缩着,惨号着。只一会儿,两人便都已僵硬。
吴拂望着地上的两人,呆若木鸡。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睡梦中的吴拂惊醒。
他揉揉惺忪的眼皮,带着倦意问道:“谁呀?这么一大早便敲门!”
门外,怪老头大声道:“吴拂,快起床了,我们不是说好去赶庙会的吗?”
吴拂道:“那你为何不先去叫醒古前辈?”
怪老头道:“他已经在门外准备好了马车啦!”
吴拂打个哈欠,道:“原来是这样,好,我就来!”
他穿好衣服,走出门,抱怨道:“门敲得这么响,像失火似的,我的好梦全都让你们搅和了。”
怪老头道:“你哪来的这么多牢骚,快上路吧,聂小凡都等得急坏啦!”
正说间,聂小凡进来道:“喂,你们好了没有,这可是我们在陇西境内第一次赶庙会!”
吴拂道:“就这一次我便够了,若多来几次,我非掉二斤肉不可,该死的庙会!”
聂小凡道:“喂,这可是你提的建议!”
吴拂道:“我这不是起来啦!”
上了马车,聂小凡对车夫道:“劳驾,麻烦你带快一点。”
马车夫道:“不行,这会累坏牧口的。”
聂小凡从怀里摸出十两纹银,塞到车夫手里,道:“这点小意思,你拿去替牲口补补身子!”
车夫将钱在手里掂了掂,笑道:“好吧,看你们确有急事,我就破个例算啦!”
他一扬鞭,狠狠地在马背上抽了一鞭。
半个时辰便到庙会地点——海宴堡。
这哪是什么庙会?名不副实,连一座庙都没有。
马车夫笑道:“年轻人,你有所不知,这在一百年前,有座大庙的,庙里的和尚,个个都一心向善,周围的百姓,都受益不浅,后来,这座大庙毁于战争,百姓们为了纪念这庙里的和尚,便定在每年的这一天,来这聚会一次,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庙会。”
吴拂道:“噢,原来如此。”
“怪老头,快下来,别赖在车上!”
怪老头在背后拍拍他,笑道:“喂,你说谁呢?”
吴拂猛一回头,见怪老头和聂小凡正在朝自己微笑,道:“喂,你们真不够义气,下车也不叫我一声,是不是想甩掉我?”
聂小凡道:“若真想甩掉你,还会叫你吗?”
说罢,掉头便往人群里钻。
别看这里人多得挤都挤不动,可是聂小凡走到哪儿,哪儿的人便自动闪开。
吴拂不解地问道:“怪老头,这么多人别人走都走不动,可是古老前辈却像是出入无人之境,这怎么回事?”
怪老头捋着胡须,笑道:“这就是本事,不过你只要用心,终有一天会达到这种境地的。”
吴拂傻楞楞地望着怪老头,似乎不明白他的话。
一阵喝声,吸住了吴拂。
吴拂侧身望去。
只见一名身着青衣的壮汉大声喝道:“喂,喂,客官们听了,我乃山东人氏,来此访友,不想朋友搬走,我盘缠用尽,俗话说,在外靠朋友,今天,我和我兄弟在此摆场,有钱的,捧个钱场,无钱的,捧个人场,来来来,我们练啦!”
随着他的话音,一个身着在红短袍的青年,手执长棍,一拉架,练了起来。
这条棍,舞得虎虎生风,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被这条棍激荡着。吴拂一拉聂小凡:“古前辈,我们去哪儿看看!”
聂小凡道:“你有兴趣,好,去看看。”
他分开人群,带着吴拂,挤到最前面。
吴拂望望怪老头看看聂小凡,搓搓手,道:“哇,太好啦,今天这趟不算白来。”
怪老头道:“吴拂,你不是对武功不感兴趣的吗?”
吴拂两眼盯着场内,道:“原来是没有,可是现在不同啦,我觉得有武功挺好的!”
聂小凡道:“我教你如何?”
吴拂道:“好啊,我跟怪老头学暗器,跟你学拳脚,免得你们为了争做我的老师打起来。”
一句话,逗得两个老头哈哈大笑。
“好,好!””
一阵叫好声,围观的人都使劲地拍着巴掌。
吴拂也不例外,拚命地鼓掌,并随手摔出五两银子。
青衣壮汉一面收钱,一面道谢。
突然,半空中飞来四个人,落在场子中间。
吴拂看着他们,觉得有点面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围观的人一见这四人,立刻都变脸色,胆小的,早已悄悄溜走。
只听其中一人道:“喂,卖艺的,这些钱你最好别动,省得麻烦。
吴拂一听“麻”字,立刻想起了什么。
他一拉怪老头,悄声说道:“怪老头,这四个人合起来叫麻木不仁,那个使拐杖的,叫麻中明,使链子锤的,叫穆坎新……”
聂小凡接下去道:“那个使短柄狼牙棒的叫步离甫,使月牙刀的叫任连由对不?”
吴拂奇道:“你怎么知道?”
怪老头道:“他是老江湖,认识的人自然不会少。”
只听穆坎新抖着链子锤,道:小子,要认相点,将钱交出来,免得我们动手!”
青衣汉道:“朋友,这钱我们是用来作盘缠的,况且……”
步离甫道:“没什么况且,在我们这就这规矩,第一场的收入归我们!”红袍青年怒道:“岂有此理,你们这不是明抢吗?”
穆坎新道:“对,就是明枪,难道你不服?”
红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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