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情,除了他的夫人,深深了解以外,其余的人,可全给他弄得焦急万分起来。俗话说得好,救人如救火,像他这种走法,西门追雪就是有救也得变成没有救了。可是,救人必需靠他,如果催得急了,他一生气,干脆撒手不管,那不是更糟了!因此,大家的心里,虽然急得要死,却没有一个人敢哼半句气,但肚子里面却不断在叫着:“快!快!快点呀!”

好不容易,东阁阁主,总算走到西门追雪的身边,大家这才深深地嘘了一口气,一齐把眼光集中注视到他的身上,透露着无比热烈的期望。

岂知,东阁阁主到了西门追雪的身边以后,却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就像已经忘了救人这一码事一样。

这一来,可真把大家急得要跳起脚来。

妙手悟空与飞虎老人,急得连眼泪都掉了下来,但是,除了焦急以外,仍旧不敢出言相催,以为他呆呆地站在那儿,也许是在寻思妥当的救治办法,万一因为自已本这么一催,将他的思路弄乱了,那岂不抱憾终生了吗!

不过,他们虽然还能忍得住焦急,那位菲菲姑娘,可再也忍不住了,见状之下,不禁哀叫着来喊道:“爸!你怎么啦!再不动手女儿要吐血了!”

东阁阁主闻言回头望了她一眼,知道时间已经无法再拖下去,只好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唉——冤孽!冤孽!看来要救不醒这孩子,我家的那个,恐伯也得毁了!天啦!这叫我怎么办呢?”

说完以后,只好无可奈何地蹲了下去,面对现实地替西门追雪检查一下伤势,先尽一点人事再讲。

可是,当他将西门追雪的手腕,抓了起来,五指一按经脉的时候,岂时使得他猛然一楞,不由自主地将头往后一挺,同时张口结舌,满脸诧异地轻轻叫了一声这:“啊!不对!”

妙手悟空,飞虎老人与菲菲姑娘三人,登时只感到心口一紧,彷佛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似的,脸色突然变得像死灰一般地惊呼道:“啊——他……他……他没有救了。

然而,东闻阁主,对于他们惊呼的神色,好像一点也没有听到似的,只是自顾自地喃喃自语道:“咦——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呀!”

菲菲姑娘三人,听不到他的明确回答,一急之下,差不多全都晕了过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态。

倒是阁主夫人比较冷静,一听丈夫连呼奇怪,反而心头一畅,愁眉大展地问道:“自在!怎么样?是不是有救!”

她这一句问话,仍旧没有引起东阁阁主的注意。

不过,对于菲菲姑娘三人来说,却是喝了一碗提神醒脑的人参汤,精神倏地一振,不灼而同地朝着阁主夫人的脸上望去,满怀希冀地急问道:“你刚才说,他还有救,是不是!”

阁主夫人没有听到丈夫的回答,如何能有把握,但是当他看到三人那付焦急的神态时,不禁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嗯!看样子,似乎有点希望!”

三人喜形于色地追问道:“真的!”

话出口后,却不等阁主夫人回答,就一齐转过头来,向着阁主这面,望了过来。这时,东阁阁主已经抓起西门追雪的另一只手,仔细地在那儿诊断,脸上则眉头深锁,彷佛碰到了一个极大的难题,解不开似的,那里像是有救的样子。

这一来,不但菲菲姑娘三人,全都感到凉了半截,就是阁主夫人,也有点感到不太乐观起来。

不过,她总算还沉得住气,仍旧有勇气开口,向东阁阁主继续问道:“自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人还有救没有呀!”

这次,东阁阁主总算被她的话声,弄得从沉思中惊觉过来,只不过还没有把她的语意,给听清楚而已。

因此,他不禁将头抬了起来,回问一句道:“玲卿,你喊我有甚么事吗?”

阁主夫人不禁感到有点生气道:“看你那付失神落魄的样子,究竟是为甚么呀!你也不看看,女儿都快给你那付神态,急得快要晕倒啦!”

东阁闻主连忙将眼睛转向菲菲姑娘,只见她脸色一片苍白,两眼失神地望着西门追雪,焦急的神态,溢于言表。

东阁阁主看到以后,只感心中一阵绞痛,连忙表示无限怜爱地说:“菲菲,你这是为甚么呀!”

菲菲姑娘这时才用空洞的声音问道:“爸爸!他,究竟还有救没有?”

东阁阁主连忙说道:“有救?救甚么呀!”

菲菲登时哇的一声,张口吐了一口鲜血,眼泪也忍不住地簌簌往下直掉,同时发出一片绝望的呼声喊道:“这样说来,是没有救了,啊——小哥哥!呜……”哭号声中,人已歪歪倒倒地朝着地面萎顿下去!

妙手悟空与飞虎老人,也紧接着神色惨变,痛哭失声地昏倒过去!

东阁阁主夫妇两人,一见之下,不禁全都慌了手脚,登时冲到三人的面前,赶紧伸手将他们分别扶住地喊道:“唉!你们这是何苦呀!”

紧接着,东阁阁主又补充地大声喊道:“真是的,话也不听完,就急成这个,那孩子根本就没有受伤,要救甚么呀!”

正要昏例的三人,神志尚未完全迷失,一听这声大喝,就彷怫失去的生命,突然又得到了似的,全都不约而同地猛然跳了起来,喜极忘形地喊道:“啊——他没有受伤?””

可是,当他们冲口而出地喊出这一句话后,忽然感到不对,如果说是有救,倒可以相信,现在东阁阁主居然说他没有受伤,这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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