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烎知晓刘先是刘表的亲信,也知晓此时刘先忽然询问,必是为刘表而提前试探的。

不过,刘烎也不打算跟刘先细说,只是稍微透露道:“如今汉帝受害,身为汉室宗亲,岂能坐榻安眠?此番入襄阳,正为两州联合,共讨国贼而来!”

听着刘烎模棱两可的官话,刘先还打算继续细问下去,而刘烎则卖起了关子,言道:“事关重大,待见过刘荆州后,再论细节不迟!”

面对刘烎的搪塞,刘先不好寻根问底,也只能暂时作罢。

随后,刘烎军继续向北而行,刘先则也未返回宜都,而是跟随着刘烎同行。

有了刘先跟随在队伍里,接下来的路程便颇顺利,既未遇到贼寇袭扰之事,也未发生荆州军拦阻之为。

随着继续行路,张武袭击汉津港之事,也在荆州开始流传开来。

而张武身亡的消息,则成了荆州上下的谈资,尤其是知晓杀张武的人物,乃是扬州前来的刘烎后,更是让人惊诧连连、深感佩服。

毕竟,荆州军多次围剿绿林山贼军,但是却都已失败或无功告终,可扬州的少将军刘烎一来,便仅以数百骑的兵力,一战而阵斩了贼首张武,这份勇武和战绩岂不令人咋舌?

甚至,还传出了许多荒唐的言论,有人称扬州少将军刘烎骁勇冠绝,身长腰长都是八尺、且天生神力,一拳头就打爆了张武的脑袋。

也有人声称,扬州少将军刘烎用兵如神、智计过人,只是略施小计便骗张武至身前,随后亲手一刀砍下张武脑袋,使张武到死都不知出了什么事。

更有人声称,扬州少将军刘烎乃高祖、光武转世,承天命所归、行中兴汉室之责,而今袁术侵占大汉的社稷,刘烎便是来中兴大汉、再建社稷的。

总而言之,各种流言奇说,不停的被制造,其中不乏暗伤之语,就比如那什么转世之说。

对于这些流言,刘烎能猜到其后,必有人推波助澜,至于有何用意,刘烎无心去管,而且恐怕也管不了。

以至于,刘烎一路向着荆州行进,沿途所过各处城镇之时,必有本地官吏或豪族,前来邀见刘烎,搞得刘烎不胜其烦。

对此,刘烎自然不能接受,如果真的一路受邀,跟各官吏豪族结交,襄阳的刘表必然不满。

毕竟,他刘烎只是个外来者,在刘表眼皮子底下,结交本地的官吏豪族,这不明摆着搞事情么!

刘表也不是傻的。

说不定那些攻心的流言,也有着刘表在推波助澜。

……

……

数日后。

刘烎终于抵达襄阳,刘表麾下从事蒯良,更是亲自带人出城,于城南三里外相迎。

“蒯良拜见将军!”

“见过子柔先生!”

二人互相微笑见礼。

蒯良直接言道:“刘荆州知将军前来拜见,已在府中设下私人酒宴,只待将军入府相见。”

“此外,在下也已通知驿馆,备好酒食和草料等,以供将军麾下解乏!”蒯良补充道。

刘烎点了点头,跟着蒯良入城。

而不知盒其他的骑兵,则在一荆州小将的引领下,向着驿馆方向缓缓而去。

很快,刘烎便进入州府府邸,刘表果然已经摆好筵席。

当然,此次筵席乃是小宴,除了刘表和刘烎之外,也只有蒯良、蒯越、蔡瑁和刘先作陪。

而这作陪的四位,全都是刘表的亲信,可见此宴的隆重程度。

“小侄见过叔父!”刘烎见到刘表,立刻拱手敬拜。

此次,刘烎发现刘表的气色,却比之前要好上许多,这却让刘烎有些意外,毕竟天子刘协刚刚被害,荆州也处于水深火热中,怎么刘表的心态看起来……并不糟糕的样子?

然而刘烎却不知道,刘表如今心情大好,却完全是因为他刘烎。

此前,蔡夫人诞下一子,刘表可谓喜悦过人,在自己四十六岁还喜得麟儿,连皇帝死、将领叛乱等事,都没让他陷入寡欢中。

“敬义不必讲究繁礼!”

刘表上前将刘烎扶起,忽然看到刘烎手提木匣,心中似乎略有所料,看着木匣问道:“敬义来便来也,怎还带着礼物?!”

“拜见长者,焉能不带礼物!”刘烎亦是笑着回道。

随后,刘烎继续言道:“张武人头在此,愿作礼物奉上!”

以人头为礼。

此事实在有些过于渗人,天下哪有送这种礼的?

然而,刘先早已事先支会刘表,故而刘表心中并未惊愕,且张武的确是荆州的大敌,刘表早就想处之而后快,如今刘烎帮他处决这个大患,刘表高兴还来不及呢。

当即,刘表脸上也露出笑容,将木匣接过并打开,笑道:“此贼该死也!”

随后,刘表将木匣交给左右侍卫,脸上露出无比寒冷的神态,命令道:“将张武首级挂于城头,悬首示众三个月!”

“诺!”

左右接过木匣,立刻领命而出。

刘表继续招呼刘烎,道:“来来来!敬义且坐!”

随后,便是正规的宴席流程,彼此一边饮酒、一边交谈,议论着荆州、扬州的趣事,以及如今天下的局势,尤其是天子受害、袁术起势的事情。

“不瞒诸位,此次在下来荆州,正因天子受害、袁术起势而来!”刘烎忽然放下酒樽,向着刘表及诸人肃然言道。

刘表等人彼此对视了一番,心中早已料到刘烎因此而来。

但是,刘表依旧露出诧然,向着刘烎询问道:“为叔也心中好奇,敬义代表扬州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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