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骘通知刘磐之后,刘磐自然表示同意,并没有执留魏延不放。

于是,魏延正式投入刘烎麾下,成为亲兵营的一名伯长。

随后,刘烎领着五百骑,继续向东而行,沿途多见哨卡、兵堡,皆是防范孙策和陈生。

一路疾行。

众骑抵达乌林港,此处位于汉水、长江交界,因为荆州战事爆发,港内外更是戒严,无数兵马舟船出入。

随着刘烎抵达乌林港,港内也有兵马拥出,黄祖之子黄射来迎,问道:“在下江夏黄射,敢问来者可是芜湖侯?”

“正是本将!”刘烎出阵向黄射拱手。

“见过君侯!”

黄射亦恭谨执礼,请言道,“还请君侯及麾下,随在下入港驻扎,明日自有水师,护送君侯往扬州。”

“多谢!”

刘烎道了声谢,便领军随黄射身后,缓缓进入乌林港中。

此时,乌林港内早有安排,几处大货仓被清空,留给刘烎军屯驻。

当然,黄射也非常上道,还专门留了个屋舍,特意给刘烎单独过夜,不必跟普通将士挤在货仓。

不过,刘烎却是拒绝了黄射的好意,而是选择跟将士们同宿仓库,这是刘烎领兵在外的习惯,军中老兵对此也都习惯。

唯有张任、法正等新投之人,对于刘烎这种不分尊贵,帅卒同食同寝的行为,感到无比的不解和震惊。

法正认为此举有失威严,而且容易置身于危险,若有将士图谋不轨,则刘烎将自陷危局。

而张任却表示欣赏,毕竟张任出身寒门,虽然也有阶级身份之念,但是却不如士族出身的法正,他认为将士同食同寝,可以使军中上下一心,对于将军征战颇有助力。

总之,刘烎对于治军之道,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将前世的理念拿来借用,故而十分在意军中的公平性。

因为,任何的军队思想建设,其起点都是公平正义,保持将帅同士卒的待遇,便是除赏罚分明之外,最为公平的军制体现。

就这样。

刘烎同众将士共宿仓库一夜,次日大早全军吃完早食后,黄射也再次前来拜见,言道:“君侯,江夏水师已就绪,只待诸兵马登船。”

果然,港口的南侧泊位,正有十数艘大船,其甲舱空空如也,可运兵马千余人。

“子山,让弟兄们有序登船,将战马甲胄都安排好,兵刃弓弩则随身携带。”刘烎对着步骘令道。

“诺!”

步骘立刻按令执行。

对于刘烎军而言,虽然这五百人都是骑兵,但是却并非晕船的北骑,即便不如正规的水军,但是站在甲板上放箭、刺矛,却是还能轻松办到的。

倒是张任、法正和孟达,三人分别是雍益之人,或许在河中游过泳,却从未乘过江中大船。

故而,三人登船后甚是紧张,又因为江船的晃动,而感到头晕脑胀、腹中欲吐。

这一幕,惹得魏延不禁大笑,直言三人太过失态,气得三人都想揍这小子。

而待众将士皆登船后,刘烎才准备踏上舢板,作为最后一个登船。

“君侯!等等我!等等我!”

就在此时,一声高呼从刘烎身后响起,却见百米之外有道人影,正焦急慌乱地直奔过来。

刘烎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奔行之人,赫然正是庞统。

此前,刘烎离开荆州入蜀时,庞统并没有随行共去,而是先返回襄阳准备,欲等刘烎返回之后,再追随前往扬州。

却不想,刘烎返回荆州后,居然没有半刻停留,直接就来这乌林港,乘坐江夏舟船而去。

随着宋忠携诏书、王礼会襄阳,得知这个消息的庞统也彻底傻眼,直接当场舍弃准备带走的典籍,单人匹马连夜赶路奔行数百里,终于在刘烎登船之前及时赶到。

此时,庞统疾驰赶到刘烎面前,眼见刘烎还未登船离去,整个人也彻底惊喜难耐,却是一个夹马不稳、险些从战马上跌落。

不过,虽然未坠马跌落,但庞统对胯下战马,却也失去了控制。

只见连人带马,直冲向刘烎这边,连刘烎也吓了一跳。

“君侯快让开!”庞统顿时惊呼道。

刘烎当然想要闪开,可这样避让开的话,庞统将连人带马,直接撞在船侧木板,极可能人死马亡,至少也是个当场残废。

对于庞统这样的人才,刘烎实在不忍心看。

当即,刘烎双跨稳立马步,浑身气力集于腰身,直面奔马冲驰而来。

须臾间,奔马已经冲至眼前,刘烎侧身避开正面,一把抓住缰绳和马鞍,使奔马侧首旋吃,原地快步绕了七八圈。

马匹上的庞统,也因此而幸免于难,心中甚是感激惊喜。

不过,刘烎这番玩命操作之下,虽让失控的奔马冲势渐止,但刘烎的手掌却皮开肉绽、脚底板发热,右臂肩膀更是直接脱臼。

如此情况下,刘烎痛得嘴角直咧咧,大难不死的庞统见状,心中也立刻吓了一跳。

庞统顾不得连日奔驰而磨破皮的沟蛋子,连忙翻身下马至刘烎身前,焦急看着刘烎血淋淋的手掌,急呼道:“君侯!”

“君侯……君侯……”眼见刘烎手掌血肉模糊,以及那脱臼垂下的右臂,庞统也瞬间哽咽愣住了。

此时,已经登船的魏延、刘刚,也迅速从甲板上跳下,快步飞奔至刘烎面前。

“主公!”

“主公!”

眼看到刘烎受伤,暴脾气的威严顿时发怒,直接揪住了庞统的衣襟,喝道:“你这矮矬子!狗日的会不会骑马!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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