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断有贼兵前来阻截,但魏延一行皆是骑兵,而阻截的贼兵都是步军。

如此,魏延也不是傻憨货,领骑饶开各种阻截,很快便杀至中军营前。

“张头领,敌骑杀来了!”

张虎身旁的贼兵,立刻紧张地叫道。

“把营门让开!”张虎直接令道。

“啊?”

众贼兵闻言后愣住,甚是惊愕地看着张虎,不知张虎为何要如此。

张虎却是神色不改,高声呼道:“咱这手叫关门打狗!”

“你们也看到了,敌人都是骑兵,根本阻拦不住,不如放他们入营,再聚众围杀。”张虎解释道。

听完张虎的解释,疑惑的贼兵们才恍然,纷纷向着张虎夸赞道:“张头领厉害!竟能想出如此妙策,可谓张良、韩信在世!”

众贼军虽然都是叛军,但也是实打实的大汉子民,对于数百年前的张良、韩信,都是从小听着故事长大的。

因此在众贼军的心中,这两个先人就是智慧的象征。

很快。

在张虎的指挥下,众贼军放开一个缺口,使魏延骑军可冲入营中。

此时,魏延也看到张虎留下的破绽,整个人也陷入惊喜之中,不禁笑道:“这帮贼军果然乌合,如此大的破绽都不堵上,怕是盼着我杀入营中!”

不过,魏延毕竟领下军令状,心中急立战功的同时,也保持着必要的谨慎,忍不住自言道:“不对!贼军中也有荆州军叛卒,如此明显的漏洞不像是偶然,倒像是故意展现给某的……”

“莫非此中有诈!”魏延顿时惊叫道。

顿时,魏延也陷入犹豫之中,怕中了请君入瓮之计。

眼见魏延众骑停顿,并未顺势杀入营内,张虎也是微微一愣,心下不由骂道:“这帮家伙……竟然给机会都不要!”

“既如此,那就把缺口再拉大点!”

张虎心下一狠,对着四周贼军传令道:“都给我收起弓弩,全部退入营内,放敌骑靠近!”

闻听命令之后,众贼军虽然惊诧,却依旧按令而行。

见此情形。

魏延也是彻底惊呆了,想不到贼军竟会如此,心中甚至生出愤怒,低吼道:“这帮贼兵,竟敢如此小觑于某!”

“哼!既然你等如此托大,某也不管营内是否有埋伏,大不了拼死再杀出就是!”

一瞬间。

魏延心中不再犹豫,挺长枪向营垒冲杀。

因为张武下令收起弓弩,也没有在营栅后设防阻碍,魏延等骑直接杀入营垒。

入营之后,魏延可谓是见人就杀,凛冽的威势甚是吓人。

而营中的贼兵,也纷纷围堵截杀,想要拦住魏延众骑。

可是,就在这紧要关头,不少贼军的小头目,却发现张虎头领不见了踪影,没有人负责指挥大局。

因此,围攻魏延的众贼军,彼此的配合策应极差,完全就是乌合之众那套。

很快,折在魏延众骑之下的,便已经达到了数百人命,彼此践踏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不过,对于这样的杀敌之数,魏延心中却并不满意,他已杀入贼军中营,难道只为了多砍些首级么?

贼首陈孙才是他的目标!

因此,左冲右突之余,魏延也是眼观八方,寻找着贼军首领。

不过,陈孙这厮甚是狡猾,早叫人降下帅旗,自己也逃离帅帐,魏延想找出陈孙,却是如同盲人摸象。

“恁娘的!张虎这厮干什么吃的!竟让敌骑杀入营内……”

此时,陈孙带着几名亲兵,藏伏于一处偏帐中,口中却是怒骂不止,将张虎喷了个狗血淋头。

这一刻,陈孙对张虎失望至极,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决定,待攻取西陵城池之后,定要将张虎这厮降为小卒,方能解他此刻的狼狈之恨。

然而,就在陈孙决定针对张虎时,却不知道张虎已盯上他了。

“把帅旗立起来!”

张虎来到陈孙藏伏的帐篷之外,对着身旁亲信直接下令道。

只见一杆帅旗,在陈孙躲藏的帐后,高高地束立而起。

“嗯?!”

这一刻,魏延环顾着营垒四周,立刻捕捉到升起的帅旗。

“众骑随我诛杀贼首!”

顿时,魏延朝着帅旗奔杀而去,而张虎见魏延众骑冲来,脸上也露出得逞的笑容,迅速朝着远处退逃而走,以免偷鸡不成蚀把米。

且说陈孙躲在偏帐之中,本以为自己可保安全,却听到帐外的马蹄声,竟然是越靠越近。

“怎么回事?!”

一瞬间,陈孙也彻底的慌了,偷偷掀开帐篷门布,正见数百骑正面杀来。

“啊!”

陈孙忍不住惊叫一声。

而魏延也冲至营帐前,直接一枪将帐篷掀翻,陈孙等人赫然显形。

魏延打量着陈孙,发现其内袍名贵,乃是西川蜀锦制,外胄也是精甲,一看便不是寻常贼众。

当即,魏延二话不说,拍马上前一戳,枪刃刺穿陈孙,当场取其姓名。

“此人是谁?”

这时候,魏延才对着陈孙的亲兵喝问道。

这几名亲兵都已吓傻,又见到陈孙被当场诛杀,顿时慌神跪下答道:“军爷饶命!这人就是陈孙!还请军爷饶过我等!”

确认了陈孙的身份后,魏延也陷入惊喜之中,对于这几个亲兵的求饶,却是没有因喜悦而放过。

“都杀了!”

魏延一声令下,众骑的枪矛齐戳,将这几个贼兵杀死。

随即,魏延下马割下陈孙首级,又将帐篷旁的帅旗砍断,一齐系在了胯下战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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