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心中也万分不解,立刻将秦宜禄召至帐前,问道:“秦宜禄,为何阴陵守军忽然退军?”

“此全赖李封、成廉二位将军之功!”秦宜禄毫不居功地回道。

“为何?”吕布还是不解。

秦宜禄解释道:“二位将军麾下马弓手,各个都是骑射的好手,能够掩护步军强攻城池,虽然这段时间攻城中折损极大,但城头的守军也同样折损严重。”

“故而,城内守军率先承受不住,知晓继续如此下去必然被攻破城池,到时候城破则守军上下必无生路,故而这次啊早早地弃城而走。”

听完秦宜禄的解释,吕布这才是恍然大悟,不禁叹道:“原来如此,骑军攻城自古未闻,想不到在你秦宜禄手中,居然能做出古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秦宜禄则是惭愧而道:“唉!此战术不可常用,此番攻城一个多月,二位将军麾下马弓手,已然折损三千余骑,此皆温侯麾下百战老兵,如此损耗实令人心痛。”

吕布也点了点头,他的确十分的痛惜,但如今拿下了阴陵,也算是聊以慰藉,只可惜守军弃城的时候,也将城内府库给付之一炬,并未缴获哪怕一根的粮草。

秦宜禄继续说道:“此外,阴陵城守军惶恐弃城而走,却也证明淮南的守军,并非是意志坚定之军。”

“所言甚是。”吕布也点了点头。

秦宜禄继续言道:“温侯,如今阴陵城被攻下,阻挡我军面前的屏障也被彻底击碎,当趁此时刻进攻曲西城池,即可向西兵临寿春城之下。”

“只需攻下寿春,整个淮南可定矣!”秦宜禄提议道。

就在此时,忽有士卒前来,向吕布禀告道:“报!曲西城旌旗林立,扬州少主刘烎亲领数千军,已入曲西城池屯驻坚守。”

“嗯?!”

吕布闻言一愣,目中露出激动,对着传令兵,喝问道:“你说什么?刘烎亲自屯守曲西城?而且只有数千人?”

“正是!”传令兵点头应道。

“哈哈哈!刘烎这小儿,不屯驻坚城寿春,却反而亲守曲西,当真是自取死路!”吕布忍不住大笑道。

秦宜禄闻言亦是震惊,不懂刘烎为何要以身涉嫌,难道不知道君子不立围墙之下的道理么?

只是,现在秦宜禄想再多也没用,只能当做刘烎另有安排。

就在此时,陈宫也前来求见,向吕布询问道:“温侯,刘烎可是亲自屯守曲西城?”

吕布见陈宫来问,也没有对其隐瞒,直言道:“却有此事!”

“温侯!刘烎这厮极善用兵,诡计谋策亦层出不穷,在下以为其屯于曲西,必然另有深意……小心有诈!”陈宫严肃的提醒道。

“能有何诈?”吕布却是蹙眉问道。

陈宫解释道,“温侯,如今我军攻至阴陵,再往曲西进军而战,可谓是孤军深入,若后路被阻断、南北又有兵夹攻,岂不陷入四面被围?”

“高顺监视夏丘城,后路岂能轻易被断?”吕布却反笑道,“且我军攻打重镇阴陵,而阴陵南北的当涂和曲阳二城,却无一兵一卒出城前来驰援,可见淮南兵力根本就不足,如何能从南北又夹击而来?”

陈宫则强言道:“此必为扬州的诱敌之计,又如何能展现真实兵力?!”

见陈宫这般顶撞自己,吕布则是冷笑道:“陈宫,此不过是你猜测而已!”

陈宫闻言默然。

随即,陈宫又言道:“温侯,孤军深入最忌粮道被断,我军既然要围攻曲西城,却也要派精骑向西至寿春,劫掠寿春城周的百姓和粮秣,如此方能持久而战。”

就在此时,秦宜禄却是站出来,开口提醒道:“温侯,寿春之地多水网,淮水、淝水皆交汇于寿春,当初曹操水淹寿春便是借水利,如此地形不利骑军纵横,若骑军孤驰至寿春,若被扬州军扼水分割,恐有各个击破的危险!”

听到秦宜禄的话语,吕布也露出谨慎之色。

当初曹操水淹寿春之景,依旧是吕布心中的萦绕,对于寿春复杂的水系河流,的确不利于骑军肆意纵横。

而为了攻下阴陵城,他吕布刚刚损失三千骑,如今麾下除斥候、传令的骑兵外,能用的骑兵战力也只有五千,如何敢冒然派去寿春劫掠呢?

若是在寿春折了的话,那他吕布的所有老本,可就要彻底的赔光了。

“宜禄所言甚是,当先攻取曲西城,再进兵寿春为上。”吕布继续言道,“此外,刘烎小儿为扬州少主,亦是淮南之地的首领,若能再曲西城擒拿刘烎,则整个扬州不就唾手而得?”

“岂能因寿春,而失整个扬州!”吕布肃然地言道。

陈宫还想再劝劝,奈何吕布使心意已决,只能叹息一声后离去。

于是。

吕布军继续向西而今,数日便抵达至曲西城下,却见城头果然旌旗林立,其中正有着刘烎的帅旗。

“温侯!虽然刘烎旌旗在此,但此中或为障眼法,恐刘烎只是旗在而人不在。”有部将向着吕布言道。

吕布则是一笑,说道:“刘烎小儿是否在此,本侯亲自一探便是!”

言罢。

吕布骑着赤兔马,手提着方天画戟,直接单骑至城下,向着城上喝道:“吕奉先在此!叫刘烎小儿来与本侯说话!”

而刘烎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站在城头之上,向着城下吕布回喝道:“吕布!沙场之上,刀兵相见便是,何来那么多废话!”

吕布看到刘烎现身,心中也顿时安然,随即又是难扼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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