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并州边军时的虓虎,亦或是盱眙时的辕门射戟,吕布除了冲阵厮杀的勇武,他的骑射弓术亦是冠绝天下。

果然,随着吕布张弓搭箭,刘烎便感受到杀意,忍不住遍体生寒,如被阎罗王给盯上似的。

蹲下。

刘烎本能地蹲下,避开弓箭的直接瞄准,借助城墙来作为屏障。

吕布的箭矢离弦而出,根本不管刘烎躲入女墙后,而是直接瞄准了城头女墙。

扑~

只听一声脆响。

吕布射出的箭矢,猛地射中在城墙之上,并且居然穿透砖土,箭头距离刘烎的面门,也紧紧只有数厘米而已。

此刻。

看着射穿女墙的箭矢,刘烎心中也不禁骇然,低笑道:“古有李广箭没入石,今日吕布箭船墙土。”

“不过,即便吕布弓术再精,能透女墙砖土又如何?却依旧哪本将无济于事!”刘烎向着四周将士大笑。

众将士亦纷纷而笑。

同时,将士们也张弓搭箭,向着城下的吕布射去。

面对如此情形,吕布只能拨马退走,返回到自军营垒。

而刘烎望着吕布,手上拍了拍城墙,心道:“只叹曲西城矮墙薄,才让吕布竟能箭船女墙,想必此地之战必然艰辛。”

次日。

吕布军便展开了攻城,并且吕布亲自掠阵督战,刘烎亦是亲立城头之上,指挥众将士守备城防。

……

……

寿春城,刘烎的寝殿内。

貂蝉正抱着女儿哺乳,一旁则坐着是吕玲绮,撑着下巴好奇看着,心中却想得是其他。

“玲绮,你在想什么?”貂蝉忽然问道。

吕玲绮才恍然而醒,茫然道:“二娘,你说夫君和父亲……是否已经交上兵了?”

貂蝉:“……”

貂蝉摇了摇头,对着吕玲绮劝慰道:“我等只是妇孺,无法左右沙场战事,勿要去想这些,只是徒让自己心伤。”

然而,吕玲绮的表情却愈加消沉,眼中的神态也从茫然、化作痛苦,有泪水在眼眶中不断打转,终于开口道,“二娘,我好怕……”

也难怪吕玲绮如此,他最亲的两个男人,居然要刀兵相向,怎么可能不沉痛。

她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父亲和夫君,成为厮杀的死敌。

然而。

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貂蝉将女儿轻轻放下,上前将吕玲绮抱在怀里,不由啜泣地轻叹道,“玲绮,都怪我……全是我的过错,才导致这样的局面。”

“世人常言红颜如祸水,如果当初我没来这寿春,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貂蝉极为自责地叹道。

而吕玲绮却摇了摇头,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反向貂蝉安抚而道:“不是二娘的错!”

“我知道即便没有二娘这事,夫君跟父亲也必有一战,反倒是二娘成了大战的借口,二娘亦是无辜受累的。”吕玲绮言道。

吕玲绮虽然是女流,但是却非是鲁莽无脑,反而有着清晰的认识。

他了解父亲吕布的脾性,也了解夫君刘烎的志向。

而且,她还知道夫君娶自己,也应是早就有的谋划。

甚至她吕玲绮早就猜测过,一旦夫君同父亲撕破脸,那么夫君便会休弃于她,彻底同吕氏断绝关联,以免受天下和麾下的非议。

不过,吕玲绮虽然心中如此想过,但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即便双方已经开战数月,夫君都没有彻底休弃决裂。

直到这时候,吕玲绮才彻底确定,她跟夫君的婚姻,已不再是阴谋算计,而是有了真情实感。

这也是现在的吕玲绮,为何会如此的痛苦?

如果刘烎对待她,只有利用和算计,那么她只觉得愤恨,又岂有沉痛……

……

……

夏丘城。

贺齐已站立城头数月,每日皆是如此、风雨不改,时刻盯着城外的高顺军营。

唐咨跟在贺齐的身后,对于贺齐毫不松懈的态度,颇有些不解地问道:“贺将军,吕布大军皆南渡而去,留在城外的不过偏军,这几个月都不再攻城,何故却如此谨慎?”

“如此下去,恐怕贺将军的身体,也将难以支撑住啊!”唐咨担忧地劝道。

贺齐听着唐咨的话语,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而是反问道:“今日火头营的饭菜如何?”

“依旧是饭菜充足,还可见不少的油水。”唐咨如实回道。

这几个月,虽然敌军没有再攻城,贺齐麾下将士也不用费力守城,但贺齐对于军中伙食标准,却是没有丝毫的降低。

而是让大家尽量吃饱,每一餐都可见些许油水,并保持着每日的操练,使军中上下皆备战充足,随时可以进行高强度的战事。

贺齐点了点头,继续耸立于城头,仔细地盯着城外。

他在等待。

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出城战斗的时机。

……

……

洪泽湖。

前世之时,洪泽湖并非于汉末形成,而是在宋朝使决黄河,使黄河夺淮入海而成。

如今的洪泽湖区域,其实是许多小胡群组成,如富陵湖、破釜涧、泥墩湖、万家湖、女山湖、成子湖等。

不过,各个湖泊间也有浅滩、芦苇荡相连,用来藏伏一支三千人的水师,却完全是绰绰有余的。

到现在为之,徐盛的三千人藏入洪泽湖,时间已经快达到半年,船只携带的粮食已见底,也吃了数月的鱼虾螃蟹,军中上下已经出现抱怨声。

连徐盛自己也快要无聊到崩溃,每天都平躺在船首甲板,只叹淮南为何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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