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凌晨拂晓之际,太阳尚未彻底起于东方,军中报晨雄鸡都未醒。

徐盛等三千水军却早已登陆,所有的船只都丢弃于湖岸,并未留下一兵一卒看守。

显然,在徐盛得知贺齐守住了夏丘后,他就已是形成了最后的默契,准备配合夏丘城的贺齐,夹击淮水北岸的吕布军营垒。

唯有取得最后的胜利,才会回来收整湖岸的战船,而不是败逃而归、重新躲入洪泽湖。

此时的天空还未清明,而徐盛军却已摸至近前,距离高顺军的营栏……只有数丈而已。

“杀啊!”

徐盛忽然一声暴喝,率先拔刀杀了出来,直接冲至营门之前,将两个守门的士卒砍翻,便又冲进了营垒之中。

而在徐盛的身后,则是三千饥战难耐的精兵,迅速跟随着徐盛杀入营垒,并分为三股方向展开进攻。

这一刻,徐盛军只认衣袍不认人,凡是挡在面前的家伙,统统一刀砍杀过去。

至于营垒中的高顺军,除了少部分巡夜的士卒,大部分都还在帐篷酣睡,完全没有能力阻挡袭营,迅速化作了一具具刀下亡魂。

“放火!放火!”

徐盛知道只凭刀砍,很难迅速扩大战果,于是便高声传令道,命左右将士点火烧营。

顷刻间。

高顺军的营垒火光四起,并呈现不可阻的蔓延之势。

面对四起的火焰,以及火焰燃烧的烟尘,营垒中高顺军彻底混乱,无数人开始四处逃窜,根本顾不上着甲持兵。

也因此,高顺军的反抗之势,从一开始便化作乌有。

不过,城外的高顺军怎么说也有万人,虽然遭受到徐盛军的突袭,但高顺的反应却极为迅速,立刻点上麾下的陷阵营,朝西面的几座营垒敲锣传令。

徐盛军从东面来袭,因此东面营垒已乱,但西面的几处营垒,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仍有数千可战的兵力。

很快。

在高顺及陷阵营的号令下,当太阳彻底突破地平线时,其身周亦集结了三四千人。

再加上本部的八百陷阵营,却能完全反击袭营之军。

“传我号令!”高顺立刻喝令道,“结阵向东面营垒支援,不管敌军到底从何而来,立刻驱逐所有袭营的敌军!”

……

……

同时。

就睡在夏丘城头的贺齐,忽然听到城外传来动静。

“嗯?!”

当即,贺齐一个鲤鱼打挺,从草铺上猛地站起,立刻扶住城墙,向着城外东野望去。

只见这拂晓的微暗之下,数里外的高顺军营垒,竟然有火光闪烁着,并呈现出蔓延扩散之势。

“贺将军,这是有人在袭营!”

一旁的唐咨也站在城墙上,指着城外闪烁的火光,对着贺齐激动地叫道。

“哈哈哈!必是徐盛的军伍!”

贺齐忍不住握拳大笑,随即向着唐咨高声,令道:“唐咨,立刻传我军令下去,只留五十人守在城内,其余所有人披甲执刃,立刻随本将杀出城去,配合徐盛军夹击敌军!”

“诺!”唐咨立刻领命而去。

……

……

再看城外,徐盛军袭破数座营垒,竟使数千高顺军混乱。

然而,高顺的反应也十分迅速,立刻组织集结其余将士,并朝着徐盛军扑杀而来。

“列阵!御敌!”

徐盛亦是迅速脱离燃火的营垒,并没有因此而向后撤退,反而令左右敲锣传令,命众军迅速集结列阵御敌。

如此快速的临战反应,连领军靠近而来的高顺,都不由感到无比的惊诧,只叹面前的这支扬州军,定然是刘烎麾下的精锐。

而高顺自然也未猜错,徐盛作为刘烎最早收服的名将,其麾下的士卒都是刘烎的主力,有着最为严格训练、最为精良装备、最为优良的待遇。

面对江东刘烎的精锐之军,高顺心中虽然感到有些惊诧,但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惶恐。

当即,高顺令八百陷阵营在前,作为整个军阵的前锥,想要彻底凿穿徐盛的阵列。

显然,高顺对于麾下的陷阵营,有着胜券在握的信心,他相信在陷阵营的兵锋下,定然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很快。

高顺军和徐盛军的阵列,彼此便彻底碰在一起。

而结果也正如高顺所料,有着陷阵营作为前阵之锥,徐盛军的前阵瞬间内凹,根本无法抵抗陷阵营的挺进。

陷阵营,虽然只有八百人,但作战极为勇猛,铠甲皆精炼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

同时,徐盛踩在亲兵肩膀,坐镇在军阵的中部,也看到了前阵的局势,顿时蹙眉而道:“敌将为高顺,听闻其麾下有陷阵营,想来必是此阵首之军。”

“传我军令!命左右两翼收缩阵型,向着中部夹击而进,三面围攻敌军前部锥阵!”徐盛立刻下令道。

“诺!”左右立刻敲锣摇旗,迅速传递徐盛的军令。

显然。

徐盛此时做出的命令部署,将会对左右两翼的兵士,造成极大的压力和折损。

因为收缩左右两翼的阵型,那么左右面临的局部战况,便就是以少敌多的不利局面。

然而,为了扼制陷阵营的攻势,徐盛却是必须这么多。

否则,他徐盛的整个军阵,都将被陷阵营凿穿。

那时候,即便他徐盛再是悍勇、再有统帅之能,都难以挽回阵裂而兵败的局面。

而如今收缩两翼阵线,用两翼的军伍夹击陷阵营,虽然会造成极大的战损,却也能拖延陷阵营的锋锐。

徐盛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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