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聚兵列阵出击前,高顺便分派探马向西,监视着夏丘城的动静。

因为高顺心中很清楚,如果夏丘守军出城夹击,那么他即便有着陷阵营,也不能两头都全力作战。

唯有败局而已。

因此,高顺只能放力一赌,赌袭营的敌军不能快速列阵,赌夏丘城的反应速度较慢,赌自己的陷阵营能先破一军。

然而就在此时,却又探马飞骑而至,望见大军正在交战,便到高顺的面前,小声禀报道:“将军,夏丘守军出城;来袭!人数约有两千!”

高顺:“……”

高顺闻言呼吸一滞,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最终却还是发生了。

面对两面夹击,便是他的陷阵营三头六臂,却也根本毫无任何胜算。

因此,最为果断的办法,则是立刻放弃战斗,放弃城外的营垒,放弃营垒的所有辎重,选择退出这片混乱的战场。

然而,一旦做出这样的抉择,虽可保一时不被覆灭,但也将彻底沦落败局。

想要再扼住夏丘,保证渡淮大军的退路,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算了!留下来战斗到底!若是侥幸获胜,便还有一线生机!”高顺心中顿时做出决定。

战亦败,退亦败。

不如放手一搏!

“传我军令!全军向前突进,速速凿穿敌阵!”高顺厉声大喝道。

此刻,高顺已经顾不上夏丘守军出城来袭,他只想快点将徐盛军给凿穿击破,然后再掉过头来反击出城的贺齐军。

唯有如此,方有一线生机。

见高顺军的攻势骤猛,徐盛心中也意识到,必是贺齐军已经出城,故而高顺才如此豁出去了。

“将战刀给我!”

当即,徐盛也从亲兵肩膀上跳下,让亲兵将自己的佩刀递上,这是当初在进取吴郡的时候,主公刘烎赐予他的战刀。

徐盛对着左右喝令道:“传令各部!不论一切,全部给我向前进攻!本将给你们亲自打头阵!”

顿时,左右连敲三响重锣,这是全军猛攻的信号。

同时。

徐盛也检查好甲胄,提着战刀便冲向阵前,带着自己的所有亲兵,直面着陷阵营的兵锋。

刹那间,双方如同绞肉机互碾,碎骨、残肉、血液四溅,每一次挥刀的声响,必紧随着一声惨嚎。

然而,无论是高顺军、亦或是徐盛军,都已经陷入彻底的疯狂,所有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前进;所有人的手上只有一个动作——砍人!

而这样高烈度的厮杀,并不可能持续的进行。

只见高顺这边的陷阵营,被徐盛带着亲兵骁卒挡住,虽然徐盛这边的伤亡极惨重,连徐盛的甲胄都满是战痕,身上更是受创数处不止。

但是,除了陷阵营之外,高顺阵中其他军士,却全部都陷入劣势。

毕竟,这些人是匆忙而战,睡了一夜而水米未进,体力和精神都不能持久。

反观徐盛这边,却都是吃饱喝足而来,故而轻易便占上风。

“啊~”

“呃~”

就在此时,高顺的后阵忽然惨嚎连连,却是贺齐的两千守军已至。

如此,面对这两面夹击之势,高顺军也是彻底崩乱。

无数人开始倒下,无数人开始溃逃,无数人开始求降。

最后。

只有高顺本人,以及人数只剩三百的陷阵营,尚在全力的抵抗不休。

很快,贺齐同徐盛便合兵一处,并将高顺及三百陷阵营,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高顺,此刻投降!可免一死!”徐盛对着高顺高声喝道。

高顺却是厉色不语,只是对左右令道:“进攻!”

三百陷阵营立刻冲杀而起。

眼见如此,贺齐、徐盛二人的眼中,也不禁露出惊诧和敬佩。

要知道,此刻高顺不过三百人,而合兵一处的二人,却足有四千余人。

而徐盛心中估算了一下,高顺的这三百陷阵营,皆是真正的精锐之士,若想将其彻底给全歼,将付出近千人的损伤为代价。

这却让徐盛有些舍不得。

“贺齐,你我还需堵住吕布军后路,四周散逃的溃兵亦需人手处置,却不可跟高顺过于纠缠不休。”徐盛向着贺齐言道。

贺齐亦是点了点头,非常认可徐盛之言。

当即,面对高顺三百人的誓死冲击,徐盛和贺齐也没有彻底堵截,反而在其正面让开个缺口,只用弓弩从四周齐射覆盖。

不多时。

高顺只折损数十人,便冲出了层层包围。

如此结果,让高顺也有些意外,他知道徐盛和贺齐,并不想跟他硬战,故而才放了他一手。

显然,这样的结果让高顺十分愕然,随即却又有些气愤恼怒。

不过,此刻率兵冲出包围,麾下剩余的陷阵营,气势也已经泄去,不可能再回头而战。

“撤吧!”

于是,高顺也只能无奈下令,带着剩余的陷阵营,向着南面快速退走。

而徐盛和贺齐二将,也分别带领所部士卒,迅速打扫着整片战场。

将城外营垒中的辎重,派出重兵看守和保护,又向四周俘赶溃兵。

直至中午时分,整片战场才安静下来,二将也迅速清点战果。

此战,斩首敌军四千余,俘获六千余人,余者皆是溃逃;并缴获粮草五万石,各类军械不计其数。

随即,二人立刻撰写战报,并排快骑返回淮南,向主公刘烎传达喜讯。

同时,贺齐继续留守夏丘,看管城池、俘虏和缴获。

而徐盛则一面继续领军,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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