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刘烎握住腰间佩剑,谨慎地看着屋中女子,以防此女偷袭自己。

虽然这女子不像刺客,但刘烎身居高位、为地方主宰,必须保持足够的提防和谨慎。

这女子是豆蔻年华,身上裙袍布料极佳,为蜀锦所裁量而制,断不是普通门户出身。

此刻,女子忿忿地看着刘烎,眼神中既是愤怒、又是恐惧、以及无奈。

“你是何人?!”

见女子半天不回话,刘烎再次肃然问道。

而这女子依旧不语。

“莫非是个哑巴?”刘烎不禁愕然。

“刘刚!”

“君侯!”

听到刘烎呼唤,屋外的刘刚立刻应到,同时迅速奔至屋门前。

“这是怎么回事?”

刘烎指着屋中女子,向着刘刚喝问道。

亲卫长刘刚望向屋中,看着屋中的女子也愣住。

“此定是孙策麾下文武亲眷,必为陈应、鲍隆所为!”

刘刚想起白日,正是这二人抓的亲眷,并清理府衙房屋的,便对刘烎回道。

刘烎面色如冰,冷哼道:“让他两个滚过来!”

不多时。

陈应和鲍隆慌乱而来,刘烎在府衙正堂面见二人,直接喝问道:“后面房屋里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二人面面相觑,不禁反问道:“君侯不喜欢?”

刘烎:“……”

刘烎顿时无语,随即更是愤怒,对着刘刚言道:“将他两个杖责三十军棍!”

“诺!”

刘刚立刻领命,直接引左右抓住二人,拖到选中打棍子去了。

陈应和鲍隆挨打惨嚎,却不知道自己为何挨打。

最后,还是刘刚没好气地解释道:“君侯有军规,攻城陷地,不得掳掠,不得奸淫,不得滥杀!”

“你二人拿妇人置君侯屋中,此乃败我军中规矩,坏君侯威严名望!”刘刚一边用力打板子,一边向着二人呵斥道。

陈应和鲍隆这才恍然,顿时哀告道:“我俩知错……知错了……”

很快。

二人杖责结束,又被拖回正堂。

“后屋之人是谁?”刘烎对二人问道。

“乃是孙策之妻,袁术的小女儿。”二人回道。

刘烎闻言一愣,想不到后屋的女子,居然是如此身份。

“你们两个,带人互送孙夫人回去,不可轻慢!”刘烎对二人令到。

二人连忙领命,捂着屁股而去。

忽然,刘烎心中生出恶毒,又言道:“且慢!”

随即,刘烎提剑回到后屋,袁姬依旧精坐在屋中,如同等待蹂躏的雏菊。

刘烎提剑上前,抓住袁姬的一群,准备用剑割取一角。

但却觉得不真实。

便直接用手撕。

“啊!”

袁姬吓了一跳,以为面前这恶徒,已经忍耐不住欲望,准备对自己图谋不轨。

只是,随着衣裙被撕下一片,刘烎却没有继续的动作。

“刘刚,让陈应、鲍隆送人回去!”刘烎捏着裙角,并不多看袁姬一眼,直接离开了屋子。

……

……

荆州,南郡。

孙策麾下三万大军,将江陵城团团围住,而江陵附近的农庄、坞堡、村落,早已经被孙策扫荡一空,大量荆州民户被抓壮丁。

而江陵城的守军,虽只有七八千人,但江陵城高墙厚、粮秣众多,又是大将文聘镇守,孙策亦是焦头烂额。

几番折腾下来,南郡小半城池虽拿下,但江陵城池没被拿下,一切都不算稳妥。

“主公!”

此刻,黄盖入帐拜见,向着孙策言道:“周公瑾攻下秭归,南郡西部皆入我军之手,又攻克当阳等地,绝襄阳、江陵间联系。”

对于周瑜的兵势,孙策丝毫不感担心,他更关心北边和东边,便问道:“南阳、江夏情况如何?”

黄盖看向程普,这些军情为程普关注,程普连忙回道:“主公!张绣军猛攻汉水各渡口,然西凉军不擅舟河水战,却是战果寥寥无几。”

“而江夏方面,有大量扬州军前来,太史慈北攻绿林山,阵战其统领张虎,不日便可进驻新野,侧击张绣军,以呼应樊城襄阳。”

“张任及甘宁等水路并进,在夏口、乌林声势浩大,我军需分兵小心提防,否则江陵这边……”

“祸事!祸事!”

就在此时,未等程普把话说完,孙贲急冲入帅帐中,眼神血红的嘶叫道。

“兄长,出何事了?”孙策也急忙道。

孙贲是孙坚兄长的儿子,年纪比孙策大个几岁。

孙贲向孙策言道:“伯符,江东军暗度醴陵,已将长沙偷袭了!”

“什么!竟有此事!”

“这怎么可能!”

“胡说!”

在场众人,包括孙策本人在内,尽皆吓了一大跳。

随即,孙贲从衣甲中,取出两片竹简。

“此为各家送来的家书,正是黄盖、程普两位将军家的。”

孙贲将竹简交给二人。

二人看着竹简,其上的墨迹笔法,正是家中儿子的笔迹。

孙策看着二将的表情,顿知家书不是作假的。

这下子,孙策也彻底慌乱了,其挺拔魁梧的身形,如同被抽条了一般,险些站立不稳而摔倒。

“军中还有其他将领收到家书否?”孙策向着孙贲问道。

孙贲回道:“有亲眷在长沙的,都有家仆送书送信来,大半都被我截下了,仍有一些已至各将领手中。”

孙策:“……”

孙策赫然无语,哪怕一封家书送达,长沙被偷的事情,便就不可能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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