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颈肩处传来温热的气息,嘴里的说话声停止住了,肌肉有些僵硬:“你干嘛呢?”
许北尧仔细看着她的耳朵:“你有耳洞,怎么就没见你戴过耳环?”说完后捏了捏圆润的耳垂,下一秒耳朵就红了,指尖接触到的地方,温度急剧升高,红得滴血。
“你就想问这个?”
“嗯”
压抑着心里窜起的小火苗:“你给我起开,现在聊天怎么越来越没水平了,能不能聊一些有营养的话题?”
许北尧见她气急败坏,心里蛮高兴的:“就想随便聊一聊,聊天不就该随意一些吗?像一场随意的旅行,走到那里就停下来看看风景,我心里就挺好奇的。”
袁满吃完早餐,一边擦嘴一边说:“这是我刚满十八岁那年,国庆节甘柠拉我去打的。我刚开始嫌弃疼,不想打,后来甘柠就说,如果我不打耳洞,未来的男朋友或者老公送我耳环怎么办?
我当时脑子发热,居然被她说动了,想着以后有借口多收些礼物,其实打了我也不怎么戴东西,总是嫌弃不方便,好在当时打那会儿,并不是很痛。”
小夫妻一问一答,气氛也还不错。
房间的门被敲响了,袁满从沙发上起来,许北尧先一步去开门,门外站着袁亦还有甘柠。
“我们要回去了,特意来给你们说一声。”
客厅里摆放着三个行李箱,这是一大早起来收拾的成果,袁满见到这速度忍不住问:“你们两不是说假期还有几天吗?积攒了一年的假期,难道这么快就没有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害怕爸爸妈妈来了之后,有多余的精力会去叨念你们。
话说回来,你们要是不告密,咱们还是好朋友,现在都不想搭理你们。”
甘柠赶紧求饶,脑袋靠在闺蜜肩上:“天地良心,是你哥告密的,我原本是想再呆两天的,但现在情况有变,不得不离开呀!”
袁满眼睛里带着小火苗:“袁亦,你还不了解咱爸妈吗?下次能不能男人一点,我以后可是有机会报复回来的,你给我记住了。”
袁亦挺心虚的,摸着鼻尖一言不发,只能赔笑。昨晚妈妈打电话来问,怎么满满没接她电话,结果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谁知道他们会赶过来的。
几个人说着说着就上了车,许北尧帮老婆系好安全带后,就开车将人送去动车站,这里交通还不怎么方便,只有坐这个便利一些。
送到车站那会儿,人很多,甘柠抱了抱袁满,悄声说了一句勇敢点,拿下他。就和袁亦一起走入到了人海当中。
许北尧见人没踪迹后,低头问:“咱们是出去转转?还是回家?”
女孩子看了眼包扎好的手臂:“算了,还是回家吧。”
回去时,许北尧又很自然的帮着老婆系安全带,在途中各种细心的照料,也许车里太过于沉默。
开车的人开启了搭讪模式:“你哥和你闺蜜看出点什么没有?”
“看出来,男有情,女有意,只是中间像是隔着什么,让柠柠不敢踏出那一步。也许是心结吧,还有家里的原因。
夏阿姨去世得早,小时候柠柠就表现得很坚强,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柔软。她心地善良,虽然甘叔叔新娶的阿姨人很好,但柠柠总感觉跟她们融入不到一块儿。”
“这些表面的问题,不算是问题,最重要的是她心里总是害怕失去吧!”许北尧挺中肯的说道。
袁满脑袋靠在椅背上:“柠柠是个有主见的人,我愿意相信她,也支持她的每一个决定,虽然我挺想和她做一家人的,但总感觉袁亦那傻小子配不上人家。”话说完竟然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又继续问对方:“我这样说是不是不像亲妹妹?”
许北尧也乐了,十分赞同:“你说得挺对的。”
两个人乐呵呵的说着话,不久后便回家了。来到荣市后,两个人聊天的次数和时间都变多了,算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双方父母是下午两点多到的荣市,没有提前给他们打电话,到了小区门口才通知许北尧下来接人。
几个人大包小包的带着一堆的礼物,站在路边引得很多人的观看。
许母一见到儿子,就招手:“北北,在这里,在这里。”
许北尧走过去,向长辈打完招呼后,就去物业那里借了个小推车,将礼物都搬上去了。许母问:“满满呢?”
“在午睡,今天早上醒得早,就没叫她。”
易舒慧:“袁亦那个臭小子呢?也没见他下来帮个忙?”
“他上午和甘柠一起离开了,说是公司有什么事情。”
袁望在一旁插了句:“撒起谎来一套一套的,公司每天事情都多,他躲出来这几天怎么不想着公司的一堆事情呢?那家伙估计是不想看到我们。”
一群人还挺热闹的,但进屋后都安静了下来,想着不要吵到满满睡觉了。许妈妈名字叫秦芷妤,她和易舒慧在将带来的东西整理好放冰箱。
两位爸爸在客厅下棋,时不时问一句许北尧工作上的事情。
袁满睡醒后特别想喝水,刚出来就见到了自己家妈妈。她因为手受伤,加上这几天气温逐渐升高,就穿着短袖。
易舒敏见女儿的手臂包扎着,赶紧小跑过去:“乖乖还疼不疼,怎么受伤的?”
秦芷妤放下手里的水果,也凑了过去:“宝贝,没事吧?”
袁满叫了两位妈妈一声,又回过头向爸爸们打招呼:“我没事,医生说注意消毒不沾水就没问题,你们不要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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