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望放下手里的棋子,示意女儿过去:“你的身手爸爸还不知道吗?是不是被偷袭了,下次不要那么鲁莽,越是关键时刻更要好好冷静。”

易舒慧炸毛了:“姑娘都受伤了,你说什么说,会不会聊天?”

许北尧自觉接过老婆手里的杯子,去帮她接了一杯水,再送过去。听到丈母娘的话,心里突然记起昨晚媳妇儿好像也说过他不会聊天。

秦芷妤对儿子疼媳妇儿的表现很满意,男人就该这样,工作时就该好好工作,生活上也要懂得心疼和照料妻子,两个人互相关心,日子才能长久。

袁满主动问:“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也没有人告诉我一声?怎么来的,累不累?”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几个人在聊天时,许北尧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走到房间去接听,几分钟后从卧室出来。对着一群人有些歉意的说:“发生命案了,我得去现场看看。不能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袁满猛的从沙发上起身:“等等,我跟你一块儿去。”

刚说完就被易舒慧训了,将她拉到了身边坐下:“去什么去,你现在是伤员,只是实习阶段,局里还没有到,没你不行的地步,给我老实在家里呆着。”

难得开口的许宏毅也说:“亲家母说得对,有一颗积极工作的心是好的,但还是得将身体养好。他那么大人了,当警察那么长时间,自己去就行了。”

秦芷妤将儿子送到门口,叮嘱了一句小心,就回客厅了。

许北尧告别家人后,先去停车场取车,再顺道去接李大贞,汇合后再一起去到凶案现场。

案发地点在荣市郊区西河村的一处小树林里,村子离市区比较远,虽然是郊区,但开车花费的时间不短。据说市里还计划将这里打造成一个度假旅游的景点,谁知道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村子树木茂盛,江水从村边围绕着流过,自然风光不错。整个村子也算风景秀丽,景色宜人。不过当地的很多人都去城里找工作了,村里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数是小孩还有老人居多。

许北尧的车按照地址开到了村里的马路上,下车后走了一段小路才到达现场。小树林已经用警戒线封锁起来了,法医和痕检的同事也赶到,揭开警戒线后进入了现场。

树林不大,但里面大树腰肢很粗壮,枝繁叶茂,树叶遮住了大片的光线,显得里面光线不是很好。

许北尧和李大贞站在警戒线的外围等待,大家能看到半空中有一个倒吊着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色长袖衫,因为倒吊着,上半身的皮肤露了出来,能看到皮肤上有很多被刀一类的利器划伤的口子。

伤口很多,有的伤痕很长,看得人有些头皮发麻,可见凶手的手段残忍。隔着距离,暂时还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他头发很短。

没多久周免和余凡也到了现场,法医检查完后,朝许北尧走了过来:“死亡时间是昨天凌晨,但具体的致死原因,我们还得带回去尸检后才能知道。因为尸体上的伤太多了。

尸体脑袋有很明显的伤口,像是被钝器砸伤的,但他身体上又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刀伤,四肢还发现有长针扎入。右腿被打骨折了,所以得带回去看看。”

众人一听,心里都是吃惊,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变态的凶手。死者要不是被折磨致死,要不就是死后还遭受了这些非人的虐待。

许北尧听完后问,面色沉静的问:“谁发现尸体的?死者身份能确定吗?”

其中一个刑警叫来了一位老人,老人回答:“我下午带小狗出来遛弯时发现的。想着好长时间没走过这条路了,就来附近转转。谁知道狗就朝着这个方向乱跑,我追赶狗时,就进入到了小树林里,抬头就发现半空中吊着一个人。”

“死去这个人,叫王大贵,是我们村里的小混混,专爱干一些偷摸的勾当,前几天刚从牢里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