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剑从来没见过这么狠的人。

怎么说那也是亲生父亲,说断就断,而且没给他们一点余地,听的他都虎躯一震,背脊一凉。

可再一想贺家这几年的所做所为,又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

他跟老板确认:“贺总,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在怀疑?还是你想帮他们?”老板问。

宁剑立刻否认:“没有没有,我马上去办。”

他缓过一口气才说另一件事:“还有,纪氏那边好像又有新动作了,我听方秘书说,他们在试探贺氏的珠宝业。”

贺东宇半分没犹豫:“只要有冲突,一律让给他们。”

“是。”

别的小事,宁剑都不好再说了,只小心地讯问一句:“贺总什么时候回北城?”

“再说。”

好了,电话结束。

那头连句再见都没,就把他的线给挂了。

宁剑拿着手机,一肚子怨气:“还是老板好啊,自己在外头风花雪月追前妻,我这忙的腿都快断了。”

“那你想不想做老板?”突然有人在他身后问。

宁剑吓了一跳,才一转头,就看到一身鲜红昵大衣的贾桐,俏丽丽笑眯眯地站在离他两米的地方。

“你干什么?怎么跑这儿来了?还不声不响站我身后,你想吓死人吗?”宁剑气不打一处来。

结果那女人半点不示弱,几步窜过来,抡起拳头就给他一顿捶。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这地方你包下了?我也没有不声不响,是你自己背后骂老板太投入,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她说一句打一拳,硬汉宁剑,硬生生被她捶弯了腰。

“行行行了姑奶奶,是我错了,不该那么说你,不该骂老板,快停下吧,别把手打疼了。”

贾桐停了手,偏头看着他问:“你怎么在这儿?这不是小欣家的楼下吗?你不会又替贺总做什么坏事吧?”

“那可没有,”宁剑都慌了,“你千万不要乱说。”

贾桐不信。

宁剑赶紧找别的话题:“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在街上遛达啥,怎么不回家陪你爸妈?”

贾桐“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回去呢,回去就是相亲。”

宁剑都呆了:“像你们这样的资本家小姐,还要相亲吗?”

贾桐伸手就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他立马改口:“有钱人家的小姐,不都是别人追着抢着要娶吗?”

“你要追要抢吗?”贾桐问他。

宁剑:“……”

他得再换一个话题:“别人我也不认识,反正当年纪小姐在北城,就是人人争抢的对象。”

贾桐顿时伤感:“可她最后嫁了个什么人呀,吃了多少苦?说起来这贺总真是……”

说到这里,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宁剑:“你一直在贺总身边,跟我说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对小欣那么不好,现在两人离婚了,怎么说变就变?失去才知道珍惜?”

宁剑看着她一脸八卦的脸,默默叹了一口气。

那可真是一个相当长的故事……

故事的男主,此刻正在深城的客厅里。

给宁剑打完电话,又给小罗打,问他这两天股市的情况。

两人讨论完一些事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贺东宇抬头往楼上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往电梯走。

他挨着纪欣趴下,静静看了一会儿她的脸,手试着去捉她手腕时,被纪欣一个翻身拽了回去。

但是,这次她不是往外翻,而是往里,是向着贺东宇这边翻的。

且幅度很大,人翻过来的同时,还把腿一抬,一膝盖捣在了贺东宇的伤口上。

他“嗷”地闷哼一声,快速把嘴捂到枕头里,才没真正大叫出来。

但那一瞬,头上已经布满的冷汗。

贺东宇咬牙,这个女人,可真是……

忍着巨疼,他把自己的腰,从她腿下一点点拿开,已然累到虚脱。

贺东宇再不敢靠近她,远远地沿着床边爬老实了。

第二天一早,纪欣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确定两人的位置。

还好,跟昨天睡前差不多。

贺东宇几乎是一动不动地趴了一夜,连脸都扭到了另一边。

反而是她滚到了床中间。

不过没关系,是她先醒的,快点爬起来,他也不会知道。

纪欣从床上下来,还特意把被子拉平,这才去洗漱。

等她收拾好,又下楼去做了早饭,贺东宇才起来。

两人吃过饭,小罗带着医生来给贺东宇换药,打针。

剪开纱布的医生说:“贺先生,你这伤口恢复的并不好,你是又运动了吗?”

贺东宇没答,转头幽怨地看了纪欣一眼。

纪欣哪里知道晚上的事,还当他是昨天下楼,在厨房摔的那一下导致的。

立刻配合医生教训他:“你以后连床也不能下,老实趴着,再动就把腿打断好了。”

正在包扎的医生“哈哈”笑出声:“你太太真幽默。”

纪欣赶紧解释:“我不是他太太,是他家的保姆。”

医生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小夫妻平时开开玩笑挺好的,对感情也好,贺先生病了,你可真像保姆一样照顾着,做妻子也辛苦的,所以贺先生也要听话。”

贺东宇化身绵羊,乖顺温软:“嗯,听。”

纪欣:“……”

伤口包好,点滴挂上,楼下等着的小罗把医生带走。

纪欣回到卧室时,贺东宇又盯上她了。

她故意寒脸:“贺总,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要是再随便乱跑,我就把你腿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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