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理顺,会议开的就很快。
不到一个小时,众位股东还有高层,就从会议室里出来。
要走的,自去HR结算薪水。
不走的,已然分配好新的任务,开始忙碌。
宁剑只负责一件事,把北城贺氏关停的消息传出去。
方秘书则处理一切,来公司讯问和采访的记者们,他们的问题他也都有标准答案。
关于公司,基本有问必答,包括他们结束北城,往深城发展的事宜。
至于他们家老板的私事,哪怕是猜测,他也一句不应。
法务部的宋锦,就处理与客户之间的往来,该追责的追责,该赔偿的赔偿。
反正他们家老板有的是钱,他放开手脚做就好了。
贺东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开始收拾自己的桌面。
贺氏今天只是宣布关停,后续其实还有许多尾要收,但这边的事务,已经安排人去做,他都不用再管。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拾好自己,去深城。
办公室的桌面上,都是公司的文件,自有方秘书去打理。
他弯腰收拾抽屉里的东西。
等把那些杂物一一拿出来,他才突然发现,里面放的竟然全是纪欣的东西。
几张照片,有她学生时代的,也有他们婚后的,甚至还有一张她抱着贺念荣一起的。
贺东宇拿着照片看了许久,还能想起当初看到这张照片时的心情。
那时她的车祸风波已过,刚回到北城,把关系跟他撇的清清楚楚。
连孩子也说与他无关,还歪到杜景平的身上。
后来宁剑拍了这张照片,给他看时,砸的差点咬到舌头:“啧啧啧,像,真像呀!虽然纪总说,这孩子不是你的,可我怎么看怎么像你,你看这眼睛,这鼻子……”
贺东宇只看了一眼那照片,已是心如潮涌。
几秒后,他吩咐宁剑:“洗一张出来给我。”
那家伙愣在他面前,半天没动。
不过,一天后,他还是把照片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抽屉里除了照片,还有一台旧手机,是纪欣过去用过的。
还有一些她日常用的小零碎,甚至还有一条项链。
但都已经很久远了,再想起那些过去,好像隔着一辈子。
贺东宇轻轻转了一圈手上的戒指。
这是订婚前,纪欣买给他的,现在,似乎也用不着了。
他把戒指拿下来,与这些东西一起,放进一个纸箱里,然后用胶袋封好,拿笔在箱盖上写“扔掉”。
除此,再无别的好收拾了。
当天他甚至抽出时间开车出去走了一圈。
没让宁剑跟,就自己一个人,去了北城的冰宫,去了他过去的学校,还去了以前离纪欣家的一个小公园。
直到夜深,他从外面回来,仍觉得似乎还有事没做,心头某个地方是空的。
宁剑拎着一串盒饭,到办公室里找他:“贺总,你吃了吗?”
贺东宇摇头。
此时,他在想,大概是没吃饭的原因。
他这一天,从牢里出来到现在,只喝了几杯水,粒米未尽。
于是提了精神,把宁剑的饭吃下去大半。
等停下来的时候,胸口那个地方依然是空的。
原来饭真的只能填胃。
仰靠在沙里的贺东宇,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了。
他闭上眼睛,捏着自己的眉心问:“纪总没在北城?”
宁剑正夹菜的手,瞬间顿在半空中。
抬眼快速看了他一眼,才小声说:“听说最近纪氏在深城的业务发展不错,纪总一直在那边。”
他“哦”了一声。
宁剑等了半晌,没再听到后半句,小心翼翼把丢下去的菜夹起来,刚要往嘴里送,那位又开口了。
“她……走前说什么了?”
“啪”
菜准准落在宁剑的裤子上,染了一片油渍。
他饭也吃不下去了,把饭盒放下,拿干纸在自己的裤子上吸。
眼睛却小心看着自家老板。
这语气,这表情,也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更揣测不出他是怎么想的。
那……关于纪总的事,能如实说吗?
“怎么了?她说了什么让你难以启齿的话?”贺东宇睁开眼,半仰着头瞄他。
宁剑赶紧整整神色:“没有,纪总其实没说什么,我那段时间太忙,也没怎么跟她见面。”
“是吗?”
“是……是呀,大家都忙,没见着,后来她又去了深城,就更没见了。”
贺东宇坐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问:“你见过别人吧?”
宁剑噎了一下:“贺总说的是什么人?”
“金铭酒店的人,或者纪总身边的人……”
宁剑:“……”
每一个都是送命题呀,他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心都提了起来。
但他老板给了方向:“如实说吧,我没事。”
宁剑的喉结滑了一下,才慢慢开口:“常一辰已经离职了。”
常一辰是他们最早放在纪欣身边的人。
刚开始很小心,都不怎么敢用,直到后来,纪欣接受了贺东宇,他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谁又会想到,贺总这边一出事,纪总立马就把他劝退了。
宁剑到现在都不知道,纪欣是怎么知道常一辰是他们的人,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另外,金铭酒店的事,他也问过了,且知道一些内幕。
只是这个内幕,到现在为止,他还未对任何人说过。
“纪总在你们订婚前,确实见过酒店的副总,问的就是向雪雅的事,她应该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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