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睁开双目,缓了片刻,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环境。陌生的帐幔、陌生的装饰和陌生的气息。猛地坐起身,看到了正端坐在一边喝茶下棋的南羽彦风和左兰爵。

“小家伙,醒了?”南羽彦风闪身来到重天身边,仔细端详了一番,见她已是面色无虞,终是放心了。但又想起了什么,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重天摇摇头,问道:“祖爷爷,我昏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不到。”说话间,南羽彦风的目光一瞬也没有离开过重天。一直在观察者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眨眼的动作都没有遗漏。但还是有些忧心,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静默了下来。之后,向一边正在喝茶的左兰爵使了个眼色。

“祖爷爷,有话就直说,不用眉来眼去的。”她现在可是没心情再拐弯抹角了。

“这个......”南羽彦风转了转眼珠,满心踟蹰,“那个......”

“实话实说,当机立断。”看不得这便宜爷爷一副欲言又止、扭扭捏捏的样子,不由厉声轻呵。可随后又眸光轻闪,试探着问了一句:“可是我昏睡那会儿,发生了什么事?”话音刚落,又想到早晨柳月生对她说的那番话,又问道:“还是有什么特别情况?比如说,有什么东西闪现?”说话间,目光紧紧凝着南羽彦风,留意他的每一个神色。

“小姑娘,身体可还有哪里不适?老夫瞧着,这会儿该是都稳妥了吧。”左兰爵眼中掠过一抹清浅的笑意,似谪仙也染了人间烟火。

“在我回答问题之前,两位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在我昏睡起家究竟发生了何事?”重天对于这个答案很是执着,刨根问底非要弄个明白。

“好,好。祖爷爷告诉你,都告诉你。”见重天沉了脸色,南羽彦风连声应道。转眼又看她目不转睛地一直盯着自己,也不再犹豫,“小家伙刚刚睡着时还好,不过两刻钟后,你周身便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光晕,大约半个时辰后,光晕就变成了苍灰色。在你醒来前,才消失。”

重天闻言,一时间心潮起伏,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此时正是在冥思苦想,猜测着其中的关联。同时,也确定了一些规律。先前她似梦非梦,虽觉得不可思议,但感受真实,像是那些事情都是她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而且,她只要能到那些,身边就会出现异常。她不得其解的是,梦魇、红光,两次都是相伴出现,究竟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前辈可是能为重天解惑?”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重天将目光落在了左兰爵身上。这个人给她的印象就是亦正亦邪,就凭他能知道那些事情,便一定是深不可测之人。所以,她预感这件事,或许只有他能给出答案了。

此话一出,南羽彦风微微蹙起眉头,略有不解。而左兰爵却并无异色,似是理所当然,她本就该有此一问。

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白子,左兰爵深深地凝视着重天,少顷,才淡漠地说道:“小姑娘不必如此大惊小怪,不过是失物重得,完璧归赵罢了。”

这次,换成是重天瞠目结舌、骇然失色了。强迫自己冷静了些许,她又确认了一番:“前辈知道重天说的是什么?也知道重天所指,因何而来?”

高深莫测地一笑,“那些本就是你的,如今小姑娘也不过是得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说罢,又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此刻,老夫终是明白了。”随后,起身向重天躬身一揖,“小姑娘就该是那命定之人,而这泽天大陆也该有自己的命数。老夫只盼着,不论以后遇到任何困惑和磨难,请小姑娘一定要相信自己。你心有乾坤,注定不是平凡之人。”这是的左兰爵,字里行间都隐着一丝恭敬之意,却又不显痕迹。

“老东西,你什么意思?”南羽彦风心神不定,他今日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十分了解这位多年的挚友。左兰爵似乎知道很多他不解之事,甚至是这泽天大陆上并未有过记载或流传的诡秘之事。此刻,不免有些愣怔地看着他,“你的意思可是说,小家伙就是泽天大陆的救世之人?”

“救世与灭世不过是一念之间,只希望有些人不要过分了才是。否则,便是自找的。”

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重天是了然于心,而南羽彦风却是神思恍惚,似解未解。

现在,想知道、想了解的都已心中有数。虽然惊讶于这位左家祖长老会这般神通广大、博古通今,但也明白每个人都有不能言说的秘密。只要这人没有算计伤害她和她身边人的心思,她也无所谓他有什么目的,此番又是何意图。

“祖爷爷、前辈,重天今日此行,不论是目的还是意外收获均已心中有了定论,这会儿也不再多留了。”优雅地起身落地,一身尊贵之气浑然天成,竟是比南羽彦风这位多年浸淫权术名符其实的皇族老祖宗,更像皇家之人。不待二人挽留,便说道:“如今,左家甚至整个凤城都处于多事之秋。而且,这次的危机非比寻常,重天亦是松懈不得。”说罢,便看着这座山庄的主人,左兰爵。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强留了。只是,希望小姑娘还在凤城时,能多来逍遥山庄坐坐,看看我们这两个老家伙。”

南羽彦风在一旁连连点头,满眼期待地看着重天。他是不能擅自离开山庄了,只能盼望她能多来山庄看看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小耳孙,他还没来得及捂热呢,这就要分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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