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知道,也要看小东西你的本事啊。”月寒冥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便不再多言。有些事,他也是不甚确定。如今,一切都还言之尚早,皆看接下来他的猜测能否得到验证吧。
重天瞬间了悟,但心头又生出了新的疑问。
“你认为我便是那个有缘之人,因何?”重天定定地看着月寒冥的俊脸,没有错过他面上丝毫的变化。
可是,月寒冥这人太过深不可测,竟是没有露出半分异色。
见此,重天便知道,是绝不可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了。当即,也不再执着于非要问出个究竟。
来日方长,她总会知道的。
“你应该知道如何找出陨铁吧?”
就在重天转身想要在四处看一看时,月寒冥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小东西,你可是怪我有所隐瞒,可是恼我了?”
重天没有回头,只是淡声说道:“我并没有怪你,也没有生气。我早便说过,每个人都有一些不能言说的秘密。你是如此,我亦然。所以,只要不说谎欺骗,我都可以谅解。”说完,这才转过头。眼底只有郑重,认真地注视着月寒冥幽深的双眸。
闻言,月寒冥心中生出一丝庆幸,但更多的则是失落。
小东西,你可知道,我既期望得到你的谅解,又害怕你会谅解。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会无所谓,才会那般轻易地理解,不予计较。
然而,你如一张白纸,全然不懂。这一刻,也只有我,百感交集。
“小东西,你可以质问我的。你也有这个权力质问我,只有你有。”
我真的很想看到你不甘地瞪着双目,大声质问我的样子。
一定,很可爱。
“月寒冥,你还是不了解我。我的生活其实很简单,对于所有人和事物只有两种分类:是或不是。”重天想起曾经那些腥风血雨的日子,淡淡笑开,“质问,是因为不信任。你希望我不信你吗?”
月寒冥轻轻摇头,“小东西,我不懂。每一次当我觉得自己是了解你的,你便会给我当头一棒。让我明白,一切不过是我想当然。你依然离我很远,很远。”
远得,仿佛他用尽一生一世的时间,都走不到她所在的地方。
“你的身份或许很尊贵,那么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你该是懂得。还有在你登上高位的这一路上,或许艰难险阻,危机重重。但你绝对不会懂得什么才是生存,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死难测,危机四伏。”此时,重天脸上的笑容很清很淡,仿若洞穿了世事情由,看透了人生百态。
明明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却让月寒冥看得心中震痛。一时间,不知为何,眼睛竟有些酸涩。
“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们先去找陨铁吧。”重天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便主动牵起月寒冥微凉的大手。
“好。”
月寒冥深深地看了重天一眼,带着她来到大堂正中央,“闭上眼睛,用心感应。它会找到你,而你也会捕捉到它。”
重天点头,轻声应道:“好,我试试。”话落,便闭起双目。同时,放出神识静心感受。
许久,猛地睁开眼睛,重天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美人图。
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那画中女子貌如皎月,眸若秋水,身形窈窕,婀娜多姿。只是,不是何故,一脸清愁。垂眸看向手中开得正艳的鲜花,似是感伤似水流年,又似叹息韶华易逝。
“芙蓉帐暖待天明,花开无期人亦远;相思难诉空无寄,只愿飞花入梦来。孤枕衾寒犹可溯,不知痴情成惘然;但闻风过踪难觅,此去一别无归期。”念着画上的题词,重天轻叹:“又是一个深闺怨女啊。情之一字,还真是伤人伤己。”
“可是,这幅画是不是有些不对劲?”重天蓦然反应过来,刚刚看到这幅美人图时,心底生出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源自哪里。
“是那朵花。诗中说的是花开无期,这美人手中拿的却是盛开的鲜花。”月寒冥温声指出了关键所在。
“没错。可是,这花有什么用?”说着,重天缓步上前,抬手便要抚上那幅美人图。
“等等!”
月寒冥还是慢了一步,在他低喊出声时,重天的手已然触到了画中的那朵花上。同时,自那朵花上刮过一道红光,刺破了重天的手指。随后,一滴泛着金色光晕的血珠沾到了花瓣上。顿时红光大盛,笼罩了重天和月寒冥二人。
还不带他们有所反应,红光便已消失。随之一同不见的,还有重天和月寒冥二人。
一阵头重脚轻,当重天和月寒冥再睁开眼睛时,他们已经站在了一片雨林之中。
月寒冥紧紧握住重天的小手,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而重天则是浑身僵直,眼底涌起一片狰狞的杀意,似是陷入了癫狂之状。
月寒冥察觉到重天的异样,连忙侧头看向她。见她脸色苍白,眼中杀气四溢,周身气息更是阴寒暴戾。这一刻,她仿佛就是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没有半点人气。心,猛地一沉,便晃了晃重天,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小东西!小东西你这是怎么了?快快清醒!”
他们如今还不知身在何处,小东西又突然间变得这般诡异。莫名的,心中甚是不安。
“小东西!小东西!”加大了摇晃的力度,见她还是一副呆滞无神的模样,不由愈发心急。可又担心力道太大会伤了她,只能提高了音量,“小东西!重天!你给我清醒过来!”
终于,重天双眸转了转。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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