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招娣,你现在已经不是公主了,还敢不回本郡主的话。”年洙蓉看着陆招娣吊儿郎当的样子,怒气不打一处来。本来的高傲情绪瞬间被陆招娣打了回去。

“知道我懒得理你还搁这儿呆着干嘛?想气死自己?”陆招娣睁了睁眼,语气平淡如水,根本没有把年洙蓉放在眼里的想法。

“好你个陆招娣。”年洙蓉继续趾高气昂,将头微微昂起,“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在北齐我依然可以有权利,况且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陆招娣看着年洙蓉,盯了好一会,笑了。

“行,你随便放招,我眨一下眼算我输。”

轻蔑至极。

“你······你······”年洙蓉指着陆招娣鼻子,一时间竟不知道骂什么,“那个小兰,过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年洙蓉笑了出来,“以后不许给这人送饭,直到她给你跪下磕头为止。”

那看犯人的小兰连声答应,又收下了几块银子,笑靥中夹杂着阿谀奉承。

“还有啊陆招娣,你知道你怎么会被废吗?”年洙蓉开始滔滔不绝,陆招娣却懒得理她,没有说话,但年洙蓉不肯停,“谁知道你竟然是个野种,根本不是皇嗣。众人看到就怒了,凭什么你能当公主。接过又被查出你竟然是太后的暗卫,这下可更惹怒了民众。做些脏事就能当公主,这怎么公平?这不,遭到报应了吧。”

闻言,陆招娣看向了年洙蓉,眼神如刺。

“第一,我是谁给你没关系,我是陆招娣,我就是我。第二,我从没做过什么脏事,问心无愧。第三,谁做脏事自己心里清楚,记住你说的话。”说完,陆招娣又躺平,准备接着睡觉。

“哼,看在这里,还有谁能帮你。”留下这样一句话,年洙蓉怒气冲冲,甩着袖子离开了。那小兰微微呼了口气,好似终于送走了一个祖宗,顿时舒坦了些。

另一间牢房的男子轻轻敲了敲铁栏杆,“敢问姑娘,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刚才那个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你没听到她刚刚说的话吗?我做脏事,你怎么还敢跟我讲话?”陆招娣笑了,答非所问。

“这可不见得,谁好谁坏一看就能知道,她这种人说的话听听就行了,信不信另有考究。”那男子回答道,“只是在这地方,有些时候也得低个头,没饭吃可不行。”

倒还是有明白人的。

陆招娣头微微向旁边撇,看向那个男子,仰着墙边笑道:“好坏哪有这么清楚的界限啊。其实也没什么事,在牢里倒也清静,没人烦我,也死不了。”又思考了一会道,“反正要杀我的人多,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丢了条命。”

“这可不行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命才能干一切大事,生命即希望。姑娘你可千万不能悲观,振作起来。”说着,他站起身,准备原地慢跑健身。

陆招娣笑了,看向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陈希。”那男子笑了笑,“希望的希。”

阳光从小格中洒进来,披在了他的身上,镶上了一道金边。陈希骨骼线条硬朗,长得是成熟的帅,下巴上还带点胡渣子,但一脸正气。就算再牢中,每天也会将衣服履平。这么像光的人,不应该拘泥于这里,也不可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多半是被冤枉的。陆招娣就这么想着,再次陷入了梦香。

梦中,她带着陈希逃出了监狱,有了自由。分道扬镳后他们怀揣着希望拼搏,再次相见,都在顶峰。两人相视一笑,这是最好的友情。

希望一切美好愿望都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