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陈希每天都会劝陆招娣振作起来。而狱中的生活虽然没有给食物,但陈希也会分一半给她。

毕竟一日之恩当涌泉相报。

陈希还告诉了陆招娣,他是被一个女人冤枉进了牢狱,之因为他的性别,百口莫辩。至于冤枉什么,他也没再说。

总之,特别冤枉。

人一旦有了权势,就会为所欲为。其实北齐一开始是男权主义,最后被推翻。而贪婪成性的推翻者,本秉着的“平等”二字又被他们自己推翻了。最后得到的,便是极端的女权主义。

他们都忘了自己一开始的初心,最后越来越极端。陆招娣听着,思索着北齐终将会垮,只是时间长久的问题。

一日清晨,陆招娣是本巨声震醒的。

“不!”陈希扒着牢房栏杆,缓缓跪下。他双手捂面,头几户磕在了地上。

——铛铛。

一看看守敲了敲牢门,对陈希冷言道:“头上叫去一趟,赶紧的别墨迹。”

除了第一次见,陆招娣还从未看到他如此狼狈。

陈希微微向上看,木纳地点点头,站起身如同木偶一般跟在了那个看守身后。

大约半个时辰后,陈希回来了,看了眼陆招娣,垂着头。陆招娣皱了皱眉,待他靠到离自己身边近的铁栏杆上,凑近悄悄询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陈希摇了摇头,摆摆手,“没多大事。”

原来那天早上,他本来是被定了罪,还要抄家。这让他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更是攻破了他原有的意志。

他本以为世界是公平的,老头是有眼的,结果依旧是被不分青红皂白地定罪。不承认,就是罪加一等。

结果后来,陈希又被叫过去问了一顿。结果陈希被屈打成招,却又因他认错态度诚恳,不要他性命了,但接下来会如何也还不得而知。只是以后的每天都要去看守长那儿汇报每日干了什么,很是令人疑惑。

满目荒唐。

陆招娣没想到,陈希只有活的信念,却没有活的骨气。接下来的几天,陈希每日郁郁寡欢,陆招娣看着也很烦躁。而这牢里的人干的事,也是丝毫没有逻辑。

系统又给了她一个任务,是整个大任务中的二分之一界限主线任务:越狱。

看着陈希一天天沉沦堕落,自己也舒坦够了,是时候离开了。陆招娣在狱中的一个月,一直在趁在狱中外部自由活动时间观察监狱的结构,也在观察看守的动作。

最后发现了契机,准备挑个合适的日子离开这里,带陈希一起。

一日中午,陆招娣趁狱中自由活动时间,将陈希拉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而又严肃:“马上我就要走了。”

陈希一愣,“去哪?”

“越狱。”

一番对话后,陆招娣告诉了陈希自己的计划,并且和他确定了时间。

陈希连连答应,甚至差点跪下,说陆招娣是他的救命恩人,陆招娣摆摆手,一笑而过。

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日子。

那日清晨,看守来给陈希送饭,陆招娣在床上卧着。

“诶呦,痛死我了。”陆招娣大喊道。

“吵什么吵。”一个看守严肃地吼道。

“啊,我肚子痛啊。”陆招娣一脸的无辜,一道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看守无可奈何,走了进去。她看着陆招娣平时没饭吃,也知道陆招娣没罪,觉得可怜。也会让送饭的给陈希多加点。

看到陆招娣肚子痛,走过去帮她看了看。谁知陆招娣一翻身,就翻下了床,整个人差点扑在看守身上。

一阵手忙脚乱。

最后看守火气冲冲地离开,陆招娣缩在角落里,委屈巴巴的。

看守走干净以后,陆招娣又扬起了笑容,陈希奇怪地看向她。

这时,陆招娣拎起了从看守身上顺下来的钥匙,晃了晃,得意洋洋的。

到这里为止,一切顺利。

每月整十数的日,看守会去打牌喝酒,那时便没人看着,只是在离门口很近的房间里有看守玩乐睡觉。再加上古代没有监控,更是方便了不少。

在离那个房间近的时候得额外小心。

陆招娣算好了时间,悄悄喊着陈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