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言杺,她为什么姓晋?这乔厂长姓乔,她不姓乔,姓王也就罢了,却还姓晋?干女儿,还是继女?咦哟~贵圈真乱。

别看这姑娘挺外向的,却心系如发,从我一个小小的眼神,就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很自然的笑了笑,解释道:“我啊,其实是父亲的挚交过继给他的。父亲他早年丧偶,又不愿再娶,我生父不愿看到他老无所依、孤身度日,就把我送给了父亲做女儿。”

“哦~”我挺尴尬的应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看来我真是负面新闻看多了,整天浮想联翩,不好不好。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王爷从抽屉拿出一盏类似香炉的东西“岁城,拿上这个,先跟言杺去看看玻璃。”

what?这又是什么鬼啊!大早晨我困得要命,黑眼圈老重了,而且坐一晚上火车,没刷牙没洗脸的,是王爷他看见我脸上有污痕,让我去照照镜子、洗洗脸?哎呀,都说第一印象很重要,我真应该先去宾馆补个觉再来见长辈的,这回不仅没给人家留下好印象,我自己都觉得丢人。

我拿上香炉,这个香炉做工精美,表面油亮油亮的,但摸起来却一点儿不油腻,在炉底处还镶着一块硕大的黑曜石。这么贵重的物品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但我仔细一看,在香炉的边边角角处,早已磨出不少的擦痕,在炉身也有被砸过的痕迹。应该是个老物件啦,我心想着,这我更叫不上名字了,我对古董名器本来就没什么观念,唯一的一点儿见识还是在电视上看的鉴宝节目,而且水分极大。

晋言杺看我对此物好奇颇深,直勾勾的盯着它,便转移我的注意力,说:“不如我们先走一步,在去的路上,我把这个古物的来历给你讲讲?”

我意识到给他们添麻烦了,赶紧慌张的说:“嗯嗯,这就走。”我们告别了王爷,前往他所说的那个有玻璃的地方。

一路上,我紧紧张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这么近距离的和一个女生散步我还是头一次!以前上学那会儿,应该说从初中开始班上的男男女女处对象、谈恋爱的就不在少数,到了大学,那就更开放了,有的过分点儿的,没认识几天,就宾馆、日租房的干活啦。当然,我长这么大,也有喜欢的女生,不过那得倒回小学时光了,记得好像是五年级来着,具体什么时候我也忘了,那时候我同桌是个大大咧咧的小丫头,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挺可爱的。后来也不知道是两小无猜,还是日久生情,我们俩对彼此还都有那么点儿好感,大概跟她同桌了一个学期左右,我和她因为某些小事儿闹了点儿别扭,然后就谁也没理过谁,那时候都是小孩子,都很腼腆不知道遇上这种事儿该怎么处理,这事儿就搁下了,一直到小学毕业,我们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现在想想,真是追悔不已,最要命的是,我居然还把到底因为什么事儿才吵架的给忘了。

好像从那以后,我初中至大学毕业就没对什么女孩脸红心跳过。可能我还惦记着她吧,也不能说惦记,因为我和她这辈子已经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就是我对当时的自己太失望了。也正是因为这个事情,我到现在还没什么恋爱经验,也没什么女性朋友,至于在火车上跟李离,还不是万分火急逼的。

我们正走着楼梯,晋言杺见我一直垂着头,无精打采的,就问我:“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

“不,没。”我敷衍了她一下。

“那就好,”她轻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心“以后就叫我木心吧,我们每天8个小时都要待在一起,还直呼其名,太生份了。”

“木心?”我有点儿疑惑“嗯,以后你想叫我什么就随便起一个吧,我也没什么文采,怕说不出什么像你这么有诗意的名字。”

“哈哈,”木心很开心的笑了,说:“我名字中的‘杺’字,是木字旁的,代表的是一种树木,拆开念就是木心了。我完全没有刻意去想,只是念着顺嘴,就这么叫下去了。”

我笑着说:“那就怎么念着顺嘴,你就怎么称呼我吧。”

“嗯~”她用指尖点着嘴唇,想了一会儿“汪岁城......就叫小城吧,念起来好听。”

“嗯,好。”我扭过头答应下,不想让她看我傻笑的脸。小城叫起来就这么顺嘴吗,还是我这个名字起昵称太难了?晋言杺这样的小美女都能和张继堃那个王八蛋想到一起。啊,爷爷你太有才华了,在老家怎么叫我,到这儿别人还是那么叫。

我再次翻看香炉,又用鼻子闻了闻内部。一股极其独特的芳香味道涌进我的鼻腔,这究竟是什么味道,有一种香草味的愉悦感,却还带着点儿我说不上来的奇妙香气。

木心拿过香炉,说:“这是南海鲛人的骨香。”说完,她也闻了闻。

南海鲛人?那不是传说故事中的吗,难道还真的存在?!“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这出自《博物志》中的神话生物,难不成真的存在过?我问:“听说南海鲛人能哭出珍珠,是真的吗?”

她扭动一下香炉底部的黑曜石,里面嵌着七颗大小相同泛着淡蓝色光芒的琉璃质珍珠。木心伤感的说:“这尊香炉耗尽了至少三条鲛人的性命。”

至少三条?!偌大的三个鲛人,就单单做出了这小小的一盏香炉?我听说鲛人极不易落泪,如若想让它们落泪,那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啊。我看这盏香炉,怕是活生生从鲛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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