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菻嫣丢下几句冰冷的话,就转身走了。

留下木冲在原地站着。

“主子。”

门外,楚风正恭敬地站着:“菻儿姑娘还是不肯答应,要不还是算了吧?”

话音未落,木冲冷冷地一眼扫过来,楚风连忙闭上嘴。

“我不会半途而废的。”说完,一甩袖子又要跟上去。

楚风连忙拦下他,态度依旧恭敬道:“主子,要不……我把青儿接过来吧?菻儿姑娘那么喜欢青儿,也许让青儿来给她当个药僮,兴许能说动她?”

“药僮?”

木冲凤眼微眯,忽然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不必去接青儿,让她好生在军营里呆着。”

青儿能做到的事,本将军做不到?别开玩笑了!

南菻嫣最近很郁闷。

那个木冲放着自己好好的木将军不做,军营大帐不住,非要来这个小破村子跟她做邻居,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说要做她的药僮。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都要帮着木冲,这几天时近农忙,偏偏又有几场秋雨紧跟着秋老虎的尾巴而来,村里的农户们为了能有个好收成都夜以继日的劳作,这便免不了有些小病小灾头疼脑热的。

甚至还有几个劳累过度伤了关节骨骼的,一时间南菻嫣竟然忙的脚不点地。

木冲这个便宜药僮就派上了用场。

因为之前在药铺曾经充当过几日大夫,又在军营里混迹多年,木冲对医理药理多少有些了解,又是个练过武的,身子板比南菻嫣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姑娘好的太多。几天下来,南菻嫣悲哀地发现,她好像有点离不开这个药僮了。

这日,南菻嫣帮几户人家看了诊,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木冲替她拎着药箱——自从他当了南菻嫣的药僮之后,这药箱就再也没在南菻嫣肩头待过。

“行了,今天一天你估计也累得够呛,赶紧回去吧。”明天最好别来了。南菻嫣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不曾想,木冲一脸正经道:“你今天是不是还得帮那几家人家熬药?我来帮你。”

“不用了!”南菻嫣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我自愿做你的药僮,你不用担心会有人说闲话。”木冲依旧是一脸认真。

南菻嫣简直心累,也没心思去计较自己说的话是否太过“现代化”:“我靠你还能不能好了?我说了不用你帮忙,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成不成?”

木冲刚想说不行,却听见屋里崔毕宸的声音传来:“菻儿回来了吗?”

南菻嫣觉得母亲的声音几乎是从来没有这么亲切过,她抢过木冲手里的药箱,一溜烟跑进了屋里。

“母亲,菻儿回来了。”

“快坐下,我给你煮了粥。今日又走了几家看诊啊?”

……

木冲看着她的背影,耳边传来母女俩的对话声。

这几日他跟着南菻嫣处处走访,看她替那些农户们看诊,无论是多么粗鄙脏乱的病人,那张仍然有一团稚气的小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不耐烦或者嫌弃。

她看诊时,以及在崔毕宸提起诊金之类的事情时,脸上浮现的认真与凝重,与她的实际年龄丝毫不相称。这种不合年龄的认真,牢牢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忽然笑了一笑,带着几分自嘲。

如果几个月前,有人告诉他他会被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女孩子吸引,他一定会大声嘲笑那个人。

而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南菻嫣已经抓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招揽南菻嫣进军营的想法。

屋里,南菻嫣把今天村民们给的诊金全数递给崔毕宸。

自从上次崔毕宸提过诊金的事,她就不再屡屡拒绝村民们给的谢礼。这几日因为气候原因,生病的村民变多了,大家不好意思看她白忙活,说什么也要给她一点钱作为诊金。

崔毕宸结果那几十文钱,带着些嫌弃道:“到底是乡下人家,这么穷酸。想当初国相府请大夫,哪次不是白花花的银两掏出去的……”

“母亲!您少说两句吧!”南菻嫣皱着眉头打断她的絮絮叨叨,“咱们现在什么情景您还没看清楚吗?别再一直念叨国相府了,咱们好不容易在南街村立足,您一定要因为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毁掉这一切吗?”

崔毕宸没想到南菻嫣会有这么大反应,她愣了一会儿,继而拔高了声音道:“你现在是在教训我吗?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我还不是心疼你跑来跑去吗?再说了,请大夫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什么叫不切实际?难道你要我一辈子甘愿在这个小破村里过一辈子?!”

听到崔毕宸越说越大声,南菻嫣急忙捂住她的嘴。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母亲你先别生气。”

崔毕宸冷冷地“哼”了一声:“我知道,我现在就是个累赘,你是负责赚钱的,这个家自然你说了算!”

南菻嫣大感头痛,又不好与她再吵,只得闭口不言,默默地起身去收拾药草准备熬药。

崔毕宸见她不吭声地又去熬药,自觉没趣,冷冷地丢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然后自顾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南菻嫣就背着背篓上山采药去了。

为了不惊动木冲,她特地比平时更早起了半个时辰。

果然,自以为掌握了她作息时间的木冲没有出现。

南菻嫣背着背篓采药,心里一时不知是开心还是失落。

走到她之前做了记号的地方,南菻嫣蹲下身子开始挖草药。

突然,她看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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