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远就站在不远处吸着一根烟,眉目深锁,看起来心事重重。
“你想干什么?”
李云帆张了张嘴,忽然发现,自已竟然发不出声音。
心里猛地一惊。
这让她想起了多年前在加国,她被脱光了衣服放在代景言床上的情景,那时的她,就是这般一动不能动,只不过那时的她,还能说话。
而现在,她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陈清远深邃的眼睛淡淡地睐过来,声音平添了几分柔和,“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之所以这样,不过是因为你不肯答应我的要求。”
这一刻,李云帆特别想骂街,还可以更卑鄙一点吗?
几个斯国女人给她化上了艳丽的妆容,头发梳得一如尼卡在世时一样,就连衣服,怕都是尼卡穿过的。
李云帆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架起来,她看到镜中的自己,头发梳成一条长长的发辫从左肩处垂下来,紧身的斯国宫廷长裙,勾勒出袅娜的身形,银色精美小巧的高根鞋衬得她身材越发纤长。
李云帆看着镜中这样的自己,心里非常的厌恶,一眼都懒得再看。
不经意间,她看到镜子中的陈清远,他原本在吸烟的,此时忽然就停下了吸烟的动作,目光很深地凝着镜中的她。
大概是看到了女帝年轻时的样子吧!
必竟,她和女帝长得还是有那么一些相象的。
李云帆双眼闭得紧紧的,实在是不想看到自己这副和尼卡如出一辙的样子。
陈清远的声音淡淡地传来,“其实,你很像她年轻的时候,尼卡,只像了她的外貌,而你,却颇有她几分才智。”
不等李云帆体味出他话里的意思,陈清远又吩咐身旁一个叫清云的年轻女子:“送她进宫去吧!陛下悲伤成疾,神智不清,不会发现什么的。”
陈清远转身,一身怅然地走了。
李云帆越发肯定的是,这个陈清远和女帝,怕是有过一段。
而此时,李云帆发现自己的双臂和双腿渐渐地有了知觉,她能动了。
“上车吧,今晚过后,先生自会放你离开。”
清云开口,说完,冷冷地转过身向外走去。
李云帆被簇拥着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夜色下的斯国街头,没有了白日国葬时的人潮汹涌,比同时段的申国街头要安静许多。
李云帆乘坐的轿车就在这安静的街头缓缓行驶。
远处出现了一处建筑群,风格类似泰国的大王宫,虽是夜里,却一点都不影响它的雄伟壮观。
车子到达迪卡王宫门外时,宫门打开,直接放行了。
车子缓缓驶入传说中金碧辉煌的迪卡王宫,虽然是夜里,仍可以看出这里的建筑极是讲究,且奢华无比。
车子在这片建筑群里缓缓穿行,最后停在女帝的寝宫前,车门被打开,清云面目冰冷的对她说道:“在陛下面前,你只需说,你在天堂过得很好,母亲无需担心,多余的字一个都不需要说,明白吗?”
清云女子神情十分严肃,不知是工作性质使然,还是性格如此。
李云帆什么都没说,冒充一个死去的人,去安慰女帝,还要说自己在天堂很好,亏这些人想得出来。
宫殿里女帝的床前,金色床缦遮去了女帝苍白的面容。
几名御医站在床边,各个束手无策,几名朝廷重臣面色焦灼哎声叹气,御前女官在焦急地朝外张望,直到那些人带着李云帆到来。
御前女官看到李云帆,眸中露出明显的震惊,太像了不是吗?
“跟我来。”女官对李云帆说完,又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没有吩咐不得入内。”
说完,转身进了宫殿。
李云帆怀着一种奇怪的心里跟着女官走进了近似神秘的女帝的寝殿。
“这女人……”
几个朝廷重臣看到尼卡装扮的李云帆后纷纷露出一脸的惊惧,这太骇人了不是吗?
国葬才刚刚举行完毕,就有一个和尼卡公主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被带到女帝的寝宫来,这不是太邪门了吗?
女官无视这些大臣们面上的惊惧,带着李云帆来到女帝的床前。
“相信你来之前,清云已经教过你了吧?现在,开始吧!”
女官面目清寒。
此时,女帝床前的金色幔帐被缓缓拉开,女帝因着痛失爱女而清瘦不少的面容露了出来。
她躺在那张鎏金的大床上,一动都不动,失去女儿的痛,锁在她清秀的眉宇间。
李云帆心头没来由地一疼,她知道,此刻如果她不照着陈清远的话说一遍的话,怕是难以离开这座宫殿。
可是让她说那样的话,她又是着实难以开口。
她只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将女帝苍白细瘦的手轻轻地握住,身后,女官蹙起眉头,“怎的还不说?”
几位重臣更是急道:“这真的有用吗?这等荒谬之事,传出去只会让那些大国更加耻笑我们斯国!”
李云帆实难开口,痛失爱女的女帝固然可怜,可那尼卡实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她还是单雨云的时候,便扮做她,妄想鸠占鹊巢,做了斯国公主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什么卑鄙做什么。
让她假扮尼卡,李云帆只觉得恶心得慌。
但是面对此刻的女帝,她心头又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心疼和难过。
于是她轻轻开口,对着那眉宇轻蹙,睡着的人道:“你放心吧,公主在天堂会很好的。”
掌心细瘦的手指动了动,李云帆心头一动,她看到女帝缓缓睁开了眼睛。
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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