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隋一博的二婶,嫡亲的,我的心爱人一直喜欢叫我天鹅。

他在激情时候喊我,天鹅,我的天鹅呦!

他在望着月亮时,喊我:天鹅,你看,月亮有一点蓝色的光!

他在让我离开时,在我的身后喊了我一声天鹅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看我,骑着他的单车向黑夜深处走了。

他走时,我把我的狗,一条忠实的金毛犬留下了,我的狗叫金条。

这样,以后,我也就有了一个回来看他的理由,我的生活里已经离不开他了。

他的桃花眼看着我的时候,我总想飞,想要飞起来给他看。

让他知道,我是他的天鹅。

现在,我在咖啡屋的门口一侧,十米左右的地方,一棵树后站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和隋一博差不多大的男孩,灯光下,他白净的脸上也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除了清瘦,除了个头略微高些,他和隋一博很像。

只是他戴着帽子,坐在单车上的姿势,抬头看天的神韵和隋一博不像,那种气质很像一个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隋一博现在还在学校里,我知道。

隋一博是班长,他说今天晚上班级要搞一个捐助的,他不会轻易逃课的,我知道。

我傻傻的站着,陪他等着,他看哪里我也看哪里,自己也不知道在这黑暗的夜里,我是来干什么的。

我觉得时间好慢,觉得手腕上的表就像一个空壳,空空的,没有时针,没有分针。

除了时间,路上的人也不动了,他们一个一个围着我,脸色蜡黄,嘴里像是说着什么,声音很小,就像怕那个男孩听到。

我使劲的摇摇头,鼻子被树皮磨了几下,我才看清,我的脸直对着树,树皮都在我的脸上按摩了半天,我的嘴贴着树皮,就差啃树皮啦。

这棵小树太年轻,树干还不够粗壮,树皮的颜色也很年轻,黄褐色的树皮还有一股子黄土和枯草混合的味道。

自己刚才的失态,也不知道那个男孩看没看到我。

过了一会儿,咖啡屋的门开了,走出来两个人,一个向我这边走来,一个向他那面走去。

他的身边出现一个面容较好的女人,穿着灰色的衣裙,大方得体。

他们的关系很亲热,那个女人给他的书包里放了些吃的喝的,还温柔的捏捏他的脸。

他笑着,习惯的等女人做完了这些,然后伸手也摸摸女人的头发,摸摸女人的额头那。

他说了什么,然后走了,那个女人站在那看了一会儿,就向咖啡屋那走去。

我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他,直到他消失在黑幕里,我看不到为止。

他骑单车的身影很像我的爱人,整个后背都在运动,有韵律,有力度,就像撒欢的藏獒,咆哮着向前冲。

还有,那个摸别人头发时的样子也像,慢慢的轻柔的很有舒适感。

那个女人是街角咖啡屋老板娘,我知道,我见过她,学生的手机里有她的店面宣传。

最近有几个学生和我说,咖啡屋的老板娘是一个写故事的人。

我突然不想知道什么啦,不想进这个咖啡屋,去见我最想见的人。

我害怕什么呢?我害怕那个老板娘太会写故事,我却不是主角。

我害怕她的故事里有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孩子,他们都有迷人的桃花眼。

我靠在树上,腿抖了半天,手伸进衣兜拿出来电话,找到通讯录,看清自己设置的联系人,心爱的人的号码,久久的不呼吸。

眼泪在脸上被风吹得有点凉,比刚才买的雪糕凉多了。

眼泪在我的嘴角那打转,舍不得的落下,流进我的嘴里,很咸涩。

我按了号码,在响了一声后,停住,我不想听到什么,只想知道,我不是他拉黑的人就好。

我的手机相册里有一条记录,那是一张医院的遗传基因检测报告。

是我偷瞧到的,是我收拾东西时发现的,是我离开心爱的人时,在他的储物室,一个保险柜里发现的。

我拨打了苗小娟的电话号,我想和她说说话,她的眼睛总是很犀利,说出来的话也是挑着筋骨,狠厉。

人遇到沟沟坎坎时,都会寻找一根救命的稻草,我也不脱俗,我除了是一名老师,还是一个女人,年轻的没有生活经验的女人。

可能有的人爱倾听,有的人爱倾诉,我却愿意听当头棒喝,也愿意被别人割下一条伤口。

苗小娟很快接了电话,她的声音就像我期待的一样,轻快,脆生。

“怎么啦他二婶,是不是想和我聊天呀?”这个女人最大的了不起就是看住了自己家的男人。

我想和她坐在一起,就是这么的急切。

“嗯,我想听你说话,当面的那种。”

苗小娟直接的答应了,她要我去老隋的文具店,我们去那里喝茶聊天。

老隋的文具店我去过,很书香的地方。

我打了车,很快的到了,她已经先到了。

我看到屋里开了一盏灯,温和的光,比刚才超市的那盏白亮的灯让人舒服多了。

屋子里飘了些茶香,很有自然的木香味道,一首不知道名的音乐,慢慢的在屋里游荡。

我在苗小娟示意下,坐在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椅子吱吱呀呀的声音让我很舒服。

苗小娟还是那么的精干,身影利落,头发有些湿,看来是在家里刚洗完了澡,我心里有点感激,还有妒忌。

我真的佩服她选择爱情的勇气,看来我家里那些高学历的人说的话也不全对,他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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