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是意料之中的轻松。

只不过令杨大眼没想到的是,那张飞的表现,比想象中要好!

不但勇力惊人,竟还是个颇为适应战场的悍将。

怪不得使一杆长矛。

那长矛,完全是为战场而生!

单凭此战之军功,便可升这张飞为军司马,领一部,四百人!

至于统帅能力什么的……

率几百人而已,懂不懂领兵有何所谓?

杨家军令行禁止,就是放个幼童在那位子上,也照样冲锋杀敌!

且这张飞这几日一直于兵法一道求学好问,且常常举一反三。

看上去,并非心血来潮一时兴起。

若是一直秉持着如此好学之态度,日后历练历练,或许能独掌一方。

杨大眼决定了,必须将这张飞留在自己账下。

如此猛将,既能鼓舞士气,又能震慑敌军!

实乃战场一大杀器!

好好培养培养,兴许能送主公一员大将!

只不过,这张飞好像对异人颇为不喜。

这可不行!

主公就是异人。

等二兄归来,便让他教训教训这小子。

杨大眼不喜欢与人较量。

除非有必赢的把握。

不过,与张飞这区区小兵比斗,赢了也不光彩!

至于输……

哼,张飞那字,写的可不怎么样!

自己便不喜练字,那毛笔与长枪相比,还是枪更听话一些……

虽说自己写的字歪歪扭扭,但与张飞相比,起码还能看出写的是字。

他写的什么?跟鬼画符一样!

张居正那么大学问,侄子却连字都写不好,说出去真是笑掉他人大牙!

张飞还狡辩那是什么草书。

嘁!像烂草一样,可不就是“草书”么……

比武艺,伤感情。

还不如比比书法。

最起码,能稳赢!

……

异人溃去,安乐的城门也打开了。

安乐县令率县中官吏迎了出来。

杨大眼刚想驱马相迎,却见身后有一骑奔出。

搭眼一看,是张居正安排下来负责“监军”的刘知远。

不由撇了撇嘴。

刚打仗的时候,这厮躲在军中连头都不露。

现在要出风头了,抢的倒是比谁都积极!

罢了,毕竟是张居正安排下来的。

看在张飞的面子上,给他个面子!

见一骑近前,安乐县令忙率众人躬身拜谢,“我等拜谢……”

本意是要先谢都尉,再谢征战之将士,最后谢此行主将。

但,却被刘知远出声直接打断。

“先不忙谢!”

刘知远高坐马上,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

“我只问,安乐县令,你可知罪?!”

安乐县令是个胡子花白的老者,闻之,原本佝偻的身子越发弯曲。

“还请上使明示。”

其实,渔阳北部尉只是千石秩俸,县令也是千石,姿态完全不必如此之低。

但这乱世,有兵就是有权。

北部尉节制渔阳北部诸县守备,安乐又属于北部之城。

姿态不得不低!

更何况,人家刚刚解了安乐之困……

刘知远摆出一副倨傲模样,持鞭指道:

“都尉遣使于你城中建设店铺,筹备商道,为的是利你安乐之经济!”

“尔等竟不能护其安全?可为罪乎?”

在他问罪之际,跟随其后的卫兵们,将一众官员团团围住。

“你可知城中使者内,有一人乃是都尉之夫人?”

“尔等放任城内贼军肆意骚扰,可为罪乎?”

夫人,这一词,乃是诸侯之妻才能有的称谓。

沈续算不上诸侯,也不配有此称呼。

刘知远此语,纯属给自家主公脸上贴金。

但此刻,下方一众官吏已尽皆抖若筛糠,谁还计较这个?

安乐县令那年迈的身子,更是被周围兵卒们慑到难以保持站立。

幸好身边有人扶住,才没瘫软。

这时,老县令身旁一年轻人忙道:“但请上使降罪,我等尽皆听从都尉之安排!”

刘知远嘴角一勾,转瞬即收,而后眉目一凝,冷道:“你是何人,敢替县令做主?”

“下官乃是安乐功曹,亦是县令之子。”

“在下只是代家父转达心中所想。”

刘知远眼一眯,冷道:“此间事,都尉会详禀于使君知!”

“既为县令子,又是县功曹,其中是否举贤不避亲,此事还尚需查清!”

“若德不配位,你父子二人便负荆去渔阳,向使君请罪吧!”

说罢,不再理会面上浮现惊骇之色的年轻人,刘知远扫视其他人,喝道:“县丞何在?”

一中年文士两股颤颤,抱拳躬身,“下官在。”

“这县令之位,便由你来暂代!”

“并详查此两父子是否有罪!”

“详查”二字,刘知远咬的很重,中年文士忙不迭精神一振。

“下官定不负上使所嘱!”

刘知远点头,再看其他人,“县尉何在?”

一身着皮甲的大胡子大步跨出,中气十足道:“卑职在!”

刘知远冷哼,“左右,将其拿下!”

那大胡子慌了,当被健卒摁在地上时,仍不明所以,“卑职何罪?”

“卑职何罪之有啊?!”

刘知远驱马向城门走去,甚至都懒得回应他。

都尉惩办县尉,上司惩治下级,还需什么理由?

先治你个渎职之罪!

远处,杨大眼见状,心有疑惑,驱马于城门口追上了刘知远。

“你这……”

杨大眼瞥了眼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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