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忻钰那件事,一直都是郁青心中的一个结,从未解开的结。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可是系铃的人早已离去,而她心中却是久久不敢忘怀。

即使面前是袁琛,她也会在他即将扑倒自己在床之时心跳加速,格外恐惧他会进行下一步……

她垂下眸,有些愧疚地说道,“抱歉。”

“你有什么好抱歉的?”袁琛只觉心中一紧,每每遇到一些问题,便都会把错误归结在自己身上去……

“本来是我先亲你的,怎么?还要说你吃了我豆腐所以感到愧疚了?”

“……”那倒不是。

他们二人不同而合地避开那个话题,郁青睫毛轻颤,看着他笑时候莫名说了一句,“我们成婚吧。”

这下袁琛倒是傻眼了。

他愣了愣,硬是没有反应过来,“你,你这样说我还没准备好……”

她闻言笑出声,调侃他道,“我不早就说好了?怎么,还没有心理准备呀?”

他其实有心理准备的,甚至在温忻钰走后还想过如何跟她开口说成婚一事,没想到,她今日却先说出来了……

这倒是让他的计划全部落空,一下子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郁青展开笑颜,眉目传述绵绵情意,“愿意么?”

袁琛垂下眸,怎么可能不愿意?只不过事情太快他压根没有准备好该给她一个怎样的婚礼……

见他不回答,以为他是嫌弃她嫁过人,便扭过头阴阳怪气地说道,“既然袁公子嫌弃我这弃妇,那便还是算了吧……”

果不其然,袁琛立马皱起眉来,“谁说我嫌弃你嫁过人了?”

“难道不是么?”郁青开始演起戏来,连眼泪都有所表示,“不然还非要我来提,都不立马来娶我……”

她做戏时还偷偷瞥他一眼,见他神情为难,更是起了逗他的心思,“我,终究还是我不配了。”

袁琛立马蹲下身来,单膝下跪,仰头望着她,有一瞬,程郁青真以为他在向自己求婚……愣是没反应过来,连戏都没有做下去。

湿润的眼睛望着她,“你给我点时间准备好不好?”

“借口。”她直接脱口而出,哼哼唧唧道,“要是想娶我的话,早就该准备好了。”

见他十分为难,沉默不语良久,郁青终是叹了声气,“我不需要什么盛大的婚礼,天地为鉴,二人起誓,即可。”

可就这样嫁给他,岂不是十分委屈?

似是明白他的心思,郁青抚上他的脸,笑道,“何况,你那十八箱的彩礼,已然是最体面的礼物了。”

袁琛一顿,那本来是随着她的嫁妆一起入万木堂的,如今却成为了赠予她的彩礼。

他暗藏着的心思,终究是被揭开,那十八箱的金银首饰,也终是发挥了它的正确作用。

她忽然挑眉一笑,“怎么样?这份人情还的如何?”

脑中忽然又想起那日她新婚之夜,哭着喊着说要还自己一份人情,一定要自己向她讨回来。

如今,这份他给她的礼物,终究是又还了回来。

这,已是最好的报答了

他两手抵在她身后的椅子上,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他与桌子的小空间中,她眨了眨眼睛,很是配合地将唇凑过去。

袁琛先是一愣,而后勾起唇角不自觉地笑出声,心里甜滋滋的,吻上去时只觉她的唇又甜又软,像是浓烈香醇的酒,让他不经意地沉沦下去。

“甚好。”

这人情啊,还的甚好。

*

在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年时,她与自己最心爱的人成婚了。

日子也是选在了风和日丽,万物复苏的春天,鸟鸣啁啾,花香四溢,他们携着暖阳春风,步步走入月老庙里去。

让月老作证,他们二人的婚礼。这一事还是程郁青想出来的。袁琛却总是觉得这样委屈了些,可郁青既然愿意,他也只好作罢。

既安排在月老庙,袁琛老早便将庙里庙外重新装潢了一番,待今日去时,发现那里早已焕然一新,倒是让郁青吓了一跳。

虽身穿着喜服,但盖头却只是挂在头上,郁青转头,十分赞赏地说了一句,“不错啊。”

他眉眼吟吟,手中紧紧攥着喜结一头,转过头去对上她的眼眸,不禁弯起唇角,笑道,“自然。”

他整整花了七天七夜来装点这月老庙,便是为了能够让她体面地嫁给自己,虽在月老庙拜堂有些简陋,但起码也要体面些。

对着月老庙,二位新人并肩跪在蒲团上,先是鞠躬一拜,而后对着外面天地一拜,最后二人转过身来,轻轻一笑,最后对拜。

即使四周无人,也有鸟语花香,也有这台上的月老庙为他们作证,他们今日结成夫妻。

感受到对面的人灼热的目光,郁青低下头去,小声低语道,“看我做什么?”

“你以后,可该叫我夫君了。”

婚才刚结,他便迫不及待地听她叫他夫君,真是。

貌似他同自己结这个婚就只是为了这个称呼似的,郁青有些暗暗不爽,小声嘟囔道,“回去再叫。”

他却干脆将同心结一拉,郁青就那样被拉了过去,随即重心不稳落入她的怀里,珠坠盘在一起打成了结,他直接将那珠钗给拿掉,随即俯身下来吻她额头上画的花钿。

“诶诶诶,”她躲了过去,“这可是朱砂,有毒。”

袁琛一顿,随即弯起眉角,“你见我什么时候中毒过?”

他可是魔,百毒不侵,又怎可能会怕这种朱砂?

“是,”郁青瞥了他一眼,“你可是百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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