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敢?”她咬牙切齿,将每个字都咬得极其清楚,“你、可、敢、得、很。”

若是不敢,又怎么可能像现在一样大胆摩挲着自己的后背,还在她的耳边吐热气……

真是,将自己的本性暴露无遗啊……

郁青剐了他一眼,仿佛想要将他生吞活剥,袁琛见此却是委屈巴巴地快要落泪来,当真让她觉得自己欺负他似的。

若是平常肯定是开玩笑逗她,又怎会如此可怜地不敢还手?郁青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缓缓将手从他的脖子松开,随后垂下眸去。

她不语,只觉袁琛渐渐将自己搂入怀里,轻呼一口气,十分惬意道,“还是卖可怜更好使。”

“??”郁青抬头看着他,对上他狡黠的眼神,她气鼓鼓地打了他一下,“你又耍我!”

“夫人,打情骂俏才是感情好啊,”他竟开始强词夺理来了,那种笑眯眯的眼眸倒是更让郁青暗暗不爽。

切,不用打情骂俏,他们也能感情好。

不过仔细一想,他们二人的相处方式便是打是亲骂是爱,两人压根就没消停过。

二人都不是那种相敬如宾,温文尔雅的类型,从一见到便互相调侃,没想到就这样调侃成了夫妻。

见她许久不回答,袁琛捏起她的下巴,眯了眯眼,对上她十分不信任的眼神,嗤笑一声,“夫人别不信啊……”

“闭嘴。”

这莫名的称呼总是让郁青觉得十分不习惯,特别是听他喊的时候,总觉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而且,偏偏平常不喊,非得在这种惹她生气的时候喊,虽是在哄她,可她听着却是更是烦。

“哎呀,夫人对为夫生气做什么?”

“袁琛!”她气的直爬上来堵住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下他的下唇,眼睛湿漉漉的,还带着一丝媚色。

她恼羞成怒,“别喊了!”

袁琛眉梢轻挑,微微勾起唇角,十分戏谑地笑道,“你害羞了?”

郁青愣了愣,随即松开他,别开头十分别扭地反驳,“我,我才没有。让你别喊你还喊。”

他一把搂住她,将她贴得更紧些,面露狡猾道,“都已经解开衣服说过话了,还因为这一称呼而感到害羞啊?”

郁青立马红了耳根,什么叫解开衣服说过话了?这还这么直接说出来了?任别人听到可不丢面子不是?

她假装十分愤怒地看着他,“你再随便乱说话,以后就给我睡地板去。”

袁琛一顿,也顿时没有挑逗她的心思,似是真怕她会将他滚下床去,只抱紧她,语气带着些许撒娇意味,“好了,我错了。”

他晃了晃她,把郁青整个人心中的闷气都晃没了,她软下眉眼,只说道,“你松开让我起来。”

艰难从床上爬起,她紧皱着眉,昨天他实在是将她折腾得厉害,如今腰都直不起来。

想到这,郁青反过头白了他一眼,正准备下床时,却觉得身后有人压在自己身上,侧头才发现是袁琛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仿佛将她当做是一个巨型抱枕,还十分舒服地舒了口气。

“今日不开业,你好好休息吧。”他慵懒地说了一句,说完还舒服地蹭了蹭她。

郁青愣了半晌,虽还没习惯过来这么亲昵吧,可也实在不反感,可是,总得要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吧。

她轻吸一口气,“阿琛,那你让我先睡会。”

声音平淡如水,不如刚才那般恼羞成怒,袁琛闻言倒是微微一怔,随即试探问道,“你生气了?”

“没有,”她微摇着头,“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会。”

他闻言默不作声,垂下头来,看她背靠着自己躺在一边,倒是没回过神来。

只好悄悄躺了回去,静静地看着她,用指尖轻轻触碰她微翘起一丝弧度的眼睫,唇角便从来没有下过。

*

成婚第三日是要归宁,虽她的亲人早已不在,但终究是规矩,也便想着能够上山去程旭屋中看看。

可奇怪的是,程旭的屋子竟就在那半山腰中消失不见,石桌与桃花树仍是照常在这,唯独那个小木屋没了踪影。

袁琛见此,皱起眉来,“怎么回事?”

郁青注意到旁边碑中的多出来的几束花,心里立刻明白了是什么原因,等他准备打算将这障眼法除去后,却被她给挡住。

郁青定定地盯着那原来是屋子门口的地方,忽而展颜一笑,笑容却是在袁琛看过去时转瞬即逝。

她很是自然地垂下眸,将篮中的雏菊放在碑前,淡淡道,“或许是因为被人拆了罢,无碍,反正也是没人住的旧屋子。”

可程郁青心里却是比谁都明白,这女主自从飞升成仙后,并没有回到仙界当差,而是躲在了程旭的屋子,默默等着江浊修成归来。

“你倒是一点都不难过。”袁琛蹲在她旁边,帮她将水果与菜一起摆在碑前。

只见她神色淡淡,细细摩挲着石碑上刻的‘程旭’二字,“我是该难过,若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是难过极了,可我现在想开了。”

“想开什么?”

她勾唇一笑,“爹不还陪着我么?”

或许是一缕温煦的阳光,或许是迎面吹来的暖风,又或许,是光下细小的尘埃飞舞在她的身边。

他也许会化作任何一种,陪在她的身边。

袁琛听到这倒是有些鼻头一酸,父母离去,自己身旁的狗也离开,只剩她孤单一人,若是他未出现,估计还是冷清过一辈子。

他吸了口气,心中却还是有些压抑,定眼看向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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