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最近国内局势紧张,首都治安为重重之重,上头下了死命令,要把潜伏在首都的某些南方人士,统统请去喝茶。
首都是全国经济文化中心城市,人口基数多,想找那么几个人的难度可想而知,因此,最近这些天,菊长都是亲自带队上阵,严防死守。
下午刚收到大牛送来的信,就交待了手里的事,匆匆赶来了。
菊长之所以要帮助汤皖,一来是俩人是老乡,这个时代是很讲究同乡情谊的。二来则是佩服汤皖敢于揭穿R国人的歹毒阴谋,同为爱国人士一脉。
而汤皖也没想到,菊长是如此干脆的,送来了急需之物,一时间心里备受感动,想着去房里拿几块大洋,给菊长作茶水钱。
哪知菊长看都不看,就直接拒绝,转身便往门外走,边走边大声骂道:
“日踏马的,敢贿赂劳资,不想活了是吧!”
汤皖早该想到,菊长是不会收下大洋的,再说,菊长也不缺这几个大洋,能坐上那个位子的,有人挤着脑袋要给菊长送钱的。
看着菊长离去的背影,汤皖感受良多,寻思着以后有机会,再来报这一份恩情吧,不过自己好像欠了菊长不少的恩情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大牛稀少的没有察觉到先生的情绪,这会正拿着自己的新玩具,左瞧瞧,又瞧瞧,又对着吹了口热气,用自己的衣襟在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等擦拭完,又在腰部寻找合适的位置藏,等总算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后,这才满意的放下上衣遮盖住腰部,就发现先生正在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大牛突然浑身变得有些僵硬,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着:
“先生,我....”
汤皖走到石凳便,坐定,问道:
“你对这玩意感兴趣?”
大牛又从腰部拿出这个家伙,双手比划着,一脸得意,说道:
“有了它,就能保护先生,再也不怕了!”
大牛手里的家伙是纯黑色的,在厨房昏黄灯光的映衬下,正泛着丝丝黑光,前头的枪管细长,下方是一个长方形大弹夹,后面则是木质手柄。
它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字——盒子炮,可以装20发铜疙瘩,是后世电影和电视剧中的老熟人了,这是某人于12年9月,在得国礼和洋行购买的一批,想来菊长便是由此分到了一只。
汤皖对这些却是不敢兴趣,只是希望永远不要听到它的声响,嘱咐好大牛,小心使用,便转身去了房内拿衣服,准备洗澡去。
这个夜晚,汤皖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始终睡不着,一想到对门的那个院子和那几个人,心里就乱的很,这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死神的味道。
直到后半夜,才在隔壁悦耳的声响中,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伸着懒腰推开门,感到浑身一阵酸疼。
大牛已经做好了早餐,正等着呢,见先生起来了,便端着一碗清粥和一叠小菜,放置在院里的石桌上,显得很是局促不安的样子。
汤皖洗漱完,从厨房走出来,便发现了大牛的异样,像个木桩子般,立在院子中央,明显是有事情在等着。
“怎么了?大清早的!”
大牛听到先生的声音,便立即转过脸来,赶紧把报纸递给先生,忙问道:
“先生,外面是打仗了么?”
早上送报纸的小哥,来送报纸的时候,告诉了大牛南方正在打仗的消息,大牛听完就心事重重的,心里一个劲的在想,打仗会不会打到老家,老娘和弟弟,小花还在村里呢!
一想到这里,就急的不行,便等先生起床问问,先生懂的多,肯定知道,大牛一个早上都是在患得患失中度过的。
汤皖一听打仗了,便赶紧提步上前,接过大牛手里的报纸来,今天所有的报纸首刊位置都被这样一则消息占据——“彩云省单干”
于15年25号,唐、蔡、李等向全国发出通电,宣布彩云省单干,反对帝制,武力讨袁。
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的,汤皖看完,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大牛,一脸担忧的神情,便出言安慰道:
“仗还没开始打!彩云省离老家远着呢,打不到那里去的。”
大牛这才重重的舒出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浑身轻快了许多,道:
“俺放下心了!”
之后的连续好多日,报纸上的新闻都是关于彩云省那几个人的,红极一时的白话文言之争就这么突兀的被打断了。
汤皖在之后的日子里,除了由大牛护着,去上了两节课外,其余时间也都在时刻关注着彩云省的最新动向,过去学过的历史课本上,关于这件事的介绍不多,寥寥数笔就带过。
倒是在松坡先生的个人经历里面,提了一笔,事实上,也正如记忆中的记录一般:
15年27日中午,唐亲至彩云省议会宣布单干,即成立军部门,仿照11年大事件的鄂城军部门形式,推举一位都督和一位总司令,唐为都督。
15年29日上午,某人下令褫免唐、任、蔡的官爵,并派第一师师长张子贞代理将军,第二师师长刘祖武代表巡按使,令他们就近押解蔡、唐等人来京治罪。
16年1月1日,彩云省军部门发布讨袁檄文,历数某人二十大罪状,号召全国军民共同讨伐某人,保卫共和!
而某人在十分震怒之余,也没闲着:
第一、任命曹仲珊为征滇总司令。
第二、设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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