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南到前台结账,结果服务员告诉他已经他们那桌已经付过钱了。
他有些诧异,“请问是不是弄错了?”
服务员笑了笑,表情似乎还有些羞涩地指了指远处,“没搞错,是那一桌那个帅哥付的。”
沈希南顺着她视线看去,果不其然,是在另一桌上坐的陈叙川,眼尾浅浅地上挑着。
说起来,他认识陈叙川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高一上学期进的一中的校田径队,陈叙川当时是田径队的师兄。
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了解。只记得有段时间,陈叙川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
那个曾经在比赛前拍着他肩膀鼓励他的师兄,变得阴冷又沉郁,不爱说话,缺席训练,到后来直接退出校田径队。
没有任何理由,教练也没说,只是单纯告诉大家陈叙川退队。
陈叙川在市运会创下的男子跳高记录,至今还没有人打破过。也创下过其他大大小小的成绩,沈希南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放弃。
“聊聊?”
沈希南在收银台发愣时,有声音将他思绪扯回,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正是陈叙川。
沈希南笑笑,“川哥,好久不见。”
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其实能在这边遇到你,我还真的没想到,你怎么转学过来清德市了?”
“挺复杂的,三言两语说不清。”陈叙川刻意掠过了这话题,“你没怎么变,人长得白,挺精神。”
“哈哈,你是在说我是精神小伙吗?”沈希南说,“其实也不能说没变,毕竟被高教练毒打了这么久。”
提到高教练,陈叙川眸色黯了黯,随后再抬眸,神色已无波澜。
“挺好,继续努力。”
“不过,师兄你特意过来应该不是只是想说这件事吧?”
“嗯,对,你和傅嘉柔熟不熟?”
“不熟,来之前就听过她,但不认识。”沈希南赶紧否认。
“行,”他点点头,“以后,不要再提起我之前呆过校田径队的事,无论是谁,尤其是她。”
毕竟都是过去。
沈希南想问“为什么”,但最后说了个,“好。”
“也没别的事了,回去吧。”
“川哥,”沈希南在他转身前叫住他,“其实说实话,高教练其实挺挂念你的,我有次和他闲聊他还说,希望你可以回田径队训练,我也觉得你……”
陈叙川冷笑了下。
当时他不是没想过留下,想坚持,但还不是一样被劝退,对外说得好听点是他主动离开。
有些事情,一旦结束,就没办法再轻易开始。
陈叙川:“谢谢,你觉得不一定我觉得。”-
陈叙川还没走到位置,两个女孩在位置头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陈小楠仰天长叹,“不过,我万万没想到啊,来一趟清德七中,这天都变了,我的老婆现在硬生生变成了姐妹,你说这像话吗?”
很像话。
再像话不过。
他在心里先替她回答了。
他还在想傅嘉柔会怎么答,就听见小姑娘语气欢快道,“我不介意三妻四妾,左手一个,右手……”
“……”
他伸手在她脑袋揉了一把,咬牙道,“不介意,三妻四妾?”
空气此刻仿佛都静默了一瞬,陈小楠还喜滋滋地应和道,“陈学长,你应该也不介意吧?”
陈叙川:“很介意。”
他说话时,视线一直落在傅嘉柔脸上,后者心虚地移开眼睛。
“陈学长,哎你这就不对了,到时候……”陈小楠没说完,话突然中断了,沈希南不知何时捂住了她的嘴。
他看,“三妻四妾啊,想法挺美啊,我是你大老婆?”
傅嘉柔勾了勾他小指,晃了晃,假装失忆道,“我有说过吗,没有吧,川哥你听错了。”
陈叙川笑而不语,“哦”了一声。
傅嘉柔莫名觉得,他这一声“噢”真的是意味深长的最好写照,饱含了秋后算账等多重含义。
“噢。”
她也“噢”,以为这样万事大吉,事实上后面的事告诉她,她还是太年轻-
饭后,傅嘉柔陈小楠在附近商业街逛完,两人叼着根棒棒糖,身后的两个人男人在聊天,四人行,倒也还其乐融融。
唯有陈叙川,看到傅嘉柔挽着个寸头时,时不时给他一种她和别的男人同行的错觉……
“所以,嘉柔你是没办法了再转回清溪一中了吗?”陈小楠说着,沧桑抽烟——用一种抽烟的“手法”夹着棒棒糖棍子。
“我应该,短期内都会在七中了,因为我同时也是清德市艺体队的队员了,如果再回清溪市会很不方便训练。”
“原来如此,”陈小楠惆怅,“那如果我想来找你玩耍都得等着清德七中一个月,仅仅!一天!的休息日?”
“我们是现代人,可以用手机呀。”
“噢也对,”陈小楠说着,看了眼傅嘉柔手上的棒棒糖,“你这样拿棒棒糖,会比较有气势。”
“怎么拿?”傅嘉柔不太明白。
陈小楠给她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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