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其实已经记不清你们说过什么,所以不需要。”傅嘉柔说着,继续穿她的运动服,没再看俩人。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一句“没关系”,她也没必要花心思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换做以前的她,会耿耿于怀好一段时间,想着“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凭什么我偶尔的失利,就要被否定了接下来所有的可能性”。
但莫名其妙地,随着时间的增长,她越来越倾向于——凡事用实力说话。
反驳和愤怒,是最无力苍白的。而只有成绩,才能掐碎所有的质疑和否定-
这一天是4月25日。
不只是她个人单项的比赛的日子,还是陈叙川的生日。
她现在联络不到他,只能先给他的微信发消息,等他拿回手机再看也行。
要是她有个哆啦A梦就好了,拿出个任意时空门,打开门就可以去到他比赛的d市,那该多好。
傅嘉柔收回思绪,给他发消息。
陈叙川,生日快乐呀
祝贺我的人间四月天,又平平安安度过了一年,21岁啦。
我买了个小蛋糕,草莓味的,先给你拍一张照片,我就不点蜡烛了,不浪费你许愿的机会了。
……
看着屏幕的聊天框,是绿色的。多希望可以出现个白色聊天框。
但他手机被收了,她发了他也看不到消息。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翻看前面的聊天记录。
陈叙川很喜欢给她发照片,视频之类的与她互动,她不时听听他的语音消息,看看他的照片和视频。
听到一条前段时间他的语音:“我过不过生日无所谓,你好好比赛就行,不过也行。”
按照前两次他生日的经验,她知道,他肯定是又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
但她不想等见面再说生日快乐,她就要在今天说。
这样,当他拿到手机看到消息时,至少会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忘了,是有人在意他生日的。
她很在意。
两年前,她第一次问他生日是什么时候时,陈叙川没告诉她,只是说:
“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不需要过,过生日没意思。”
她不知道为什么。
尽管如此,他嘴上说着过生日没意思,但她过生日时,也就是她上高三时,他是千里迢迢从z市回清德的,那是她十七岁生日。
也就是那一次,她认真地问他,“我想知道一件事情,你可以帮我实现愿望吗?”
他当时想都没想就道:“可以。”
“那,我的愿望是,希望陈叙川可以告诉我他的生日。”
他皱眉:“你这算什么愿望?”
“算特别想实现的愿望。”
“我不太记得了。”
“可你刚刚说过了,要帮我实现。”她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4月……”他思索片刻,“25日。”
“好,4月25日,以后我会帮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