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哭。”傅嘉柔现在没在哭。

她下飞机的时候,在机场的洗手间的镜子里洗了把脸,她当时看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还好,看不出来哭过。“风吹的。”

“还说没有,你眼睛骗不了我,”陈叙川两腿跨开,拉着她坐在中间空出的位置,“我这不没事。下回我走路看路,不撞墙了,嗯?”

被他抱着的感觉太好。

以至于她原本压下去的酸涩与心疼交织的感觉,又翻涌上来了。

她趴在他胸口的位置,听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真真切切的。

“你还说撞墙,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傅嘉柔从他怀里出来,仰头看着他,“傻子才会相信你说的话。”

那双眼睛,湿湿润润地,带着彷徨仿若森林迷路的小鹿。陈叙川顿时,不想再编造借口了。

“确实不是撞的。”

“那是怎么一回事?”

他用满是伤疤的左手,扣住她的手,粗糙的触感摩擦着她的掌心,“前前天晚出去外面买东西,有个老伯被人抢了包,我给抢回来了。”

那天晚上,他想都没想追过去后,抢劫犯压根跑不过他。

他刚把老人的布包夺回来,却没料到,这人还有团伙。抢劫犯的团伙们围了上来,手里还拿着棍棒,想要教训他一顿。

陈叙川以前架打得不少,三两下撂倒了几人。然而,混乱中,有棍子狠狠敲打在他大腿上,小腿上。

有其他人赶过来,合力制住了躺倒在地上的抢劫犯们。他也因为这个小插曲,腿受了伤,不得不退赛。

“大概就是这样,之前没跟你说,怕你知道了东想西想。”

傅嘉柔听得心惊肉跳。

她不禁有些后怕,如果抢劫犯再穷凶极恶一点,如果其他人没有及时赶到的话……

“我这个人其实也没有多伟大,我不希望你冒这样的风险,要是那些人……”傅嘉柔没说下去。

陈叙川感觉胸口那块衣服湿了。

“不要想太多,”他说着,亲吻她的脸庞,“我这不是好好的,腿过两天也可以好,宝贝别怕。”

之前不同她说,也是怕她东想西想,影响到比赛状态。

“嗯,但不管怎样。”傅嘉柔说,“你做得是对的,是值得肯定的。”

这样的事,站在路人角度可会拍手叫好,夸口称赞。

但如果见义勇为的是自己所爱之人时,才知道那样的情况有多么危险,多么的后怕。

陈叙川勾唇,轻轻拍着她后背。

傅嘉柔昨晚一整夜睡不着,一直惦记着陈叙川的事,再加上今天一上午的奔波劳碌,现在已经疲倦不堪。

但此时此刻,在他怀里特别安心,知道他不是无人发生冲突,也没有伤得很严重后,她身子慢慢地放松。

困意也趁机席卷过来。

陈叙川垂眸,发现她闭着眼睛靠着他,呼吸绵长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傅嘉柔?”他轻声道。

傅嘉柔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在他怀抱里蹭了蹭,小声道:“困。”

虽然不太合时宜,他起了点儿反应。

陈叙川轻手轻脚把人放在床上,拉上薄被,她习惯性地侧了侧身子,还抱着他手臂。

他任由她搂着自己手臂,在她边上躺下,侧转身子面对着她,静静地看着她。

她眼睛闭成一条漂亮弧线,睫毛微微卷着,小巧的鼻尖红红的。

他忍不住,凑近,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下午,比赛完的队友陆续回来了,有人敲陈叙川房门。

打开一看,门外站的是沈希南,他手里提了饭盒径直就往里边走,一边走一边道:“川哥,晚饭给你带回来了,你腿好点了吧?”

陈叙川:“嘘——”

沈希南抬眼,却瞥见床上睡着个人?再细看一眼,那人背对着他的方向,乌黑长发显然是个……女生。

“这是…??”他愣了下,把饭盒轻轻放在桌子上。

“出去说。”陈叙川轻轻带上门。

虽然没看清女生正脸,但沈希南想都不用想这人是谁,也没多问,他同陈叙川说了今天的赛况,直感叹可惜。

这次的跳高比赛中,沈希南排第五,吴一铭季军,冠军是郭衍西,虽然郭衍西在学校和俩人同属于z大校田径队。

但在运会赛场上,选手们是代表各自的省队参赛,郭衍西同他俩是不同省份的人,属于竞争关系。

“我知道了。”陈叙川淡淡道。

这时候,吃完晚饭的其他队友也回来了,满头大汗,分外激动地朝俩人走来。

吴一铭嗓门很大,“陈大川,好点了没有?”

“还行吧,”陈叙川道,“嗓门小点儿。”

说着,几个人就嚷着要去他房间里坐坐,美其名曰“关爱受伤不能参赛的队友”。

陈叙川及时拦住这些人,“诶诶,别吵吵,上别的地儿闹腾去。”

“走吧走吧各位,陈宇出咯沈希南说着,转头问陈叙川道,“对了川哥,我再去帮你打一份饭菜?”

“行,麻烦了,清淡点的菜就好。”

说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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