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朗虽也焦心衢州城那边的情况,地动之后百姓流离失所,加上又下了几日的暴雨,可谓是雪上加霜,但是又顾虑到阮修竹的身体怕他经不起长时间的跋涉。
“王爷,其实你不必顾虑我的,我可以的,真的可以的。”
阮修竹伸手替他抚平皱起的眉头,还似模似样的举起自己的手臂来,非拉着谢清朗的手让他感受下自己手臂的隆起的肌肉。
谢清朗摸了摸他的头,宠溺的道:“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本王不知道的,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本王不摸也知道。”
阮修竹颓丧的耷拉下肩膀。
“其实没遇见王爷之前,我一个人在大周皇宫里不照样也活下来了,他们都说我贱如草芥,命最硬,不会轻易就去见阎罗王的。比起我,前方的灾民更需要王爷。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失去家人,吃不饱穿不暖的人有多绝望。”
谢清朗将他揽进怀里,低头亲了亲他光洁的额头。
“往日之日不可追,以后有本王在,定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的。”
阮修竹知道谢清朗是个胸中有丘壑之人,也懂他胸怀家国天下,更懂他的一颗悲悯之心,所以眼下这个紧要关头作为王爷的贤内助,他更不想拖王爷的后腿。
“而且王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阿竹虽比不得王爷英明神武,但也不能给王爷丢脸。”
此时距离衢州城还有好几日的路程,但是路边已经有零零散散逃难出来的灾民了。
可想衢州城内的灾情是何等的严重,谢清朗也不再矫情,对着贺天正喊道:“贺副将,传令下去。所有人皆骑马前行,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衢州城。”
“可是,王妃她?”
贺天正看了眼马车内的阮修竹,娇娇滴滴的歪靠在马车内,就这弱柳扶风的病西施样子,也能骑马赶路?
更让他好奇的是他家王爷居然也狠得下心来?
毕竟素日在王府里那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着的。
谢清朗睨了他一眼。
“本王的男人本王都不心疼,你在那叽歪什么?”
贺天正领命后便张罗着大家轻装赶路,吊在队伍最后面的是太子的车马,竟有十来辆之多,这是太子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出远门,太子妃给他张罗了一个晚上。
什么平日里用的被褥寝具,什么衣裳茶具,又知太子素来挑嘴,还特意拨了两个厨子,外加随行的侍女和嬷嬷就差把东宫给搬空了。
这哪里还有去救灾的样子,分明就是去郊游享福的。
谢清朗见到他就觉得不顺眼,尤其是看他那两只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总有一种冲动将那条胳膊给拧下来。
太子见谢清朗的目光阴测测,也不敢往他跟前凑,只远远的跟在车队后面。
贺天正来传话的时候,太子正靠在马车里跟侍女们玩闹,莺莺燕燕的笑闹声从马车内传了出来,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沉声道:“将军有令,还请太子立刻骑马跟上。”
“跟上?去哪儿?”
侍女打开了帘子,太子懒洋洋的问道。
“衢州告急,原本十日的路程,王爷下令必须三日赶到,否则军法处置。”
贺天正说完便拱手退下了。
走了一段又回头道:“将军说了,此处流寇猖獗,若是太子殿下执意不想跟上也行,那就生死自负。”
“孤就不信了,纪皇叔舍得他那宝贝似的王妃也随军赶路?”
太子随意捡了颗葡萄扔进了嘴里。
贺天正又道:“将军说了一视同仁,再者王爷也舍不得将王妃一人留在后方。”
听了这话,太子一个不察,方才吃进去那颗葡萄卡在了嗓子眼里,差点没要了他的命。
既然美人都能受得住,他堂堂一个太子还能受不住?
况且大家都骑马,他多少还是有些机会跟美人多靠近些的。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轻装上阵之后,除了阮修竹和太子二人,其余的皆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日差不多可行五十里路。这还是谢清朗照顾阮修竹特意放慢了速度,若是在战场上,光是骑兵一日可行百里。
晚上众人就近找了个破庙住下。
阮修竹在马背上颠了一天,整个人的骨头架子差点都被颠散了,最后还是谢清朗将他从马背上给抱下来的。
脚一沾地,阮修竹几乎都站不住了,直直的倒在了谢清朗的怀里。
“王爷,阿竹是不是很没用,这才一天......”
谢清朗替他抹去眼角的泪,“本王的阿竹已经很厉害了,比那些跟了我多年的老兵还要厉害。”
“真的吗?”
阮修竹睁着清亮的眸子看向他,在见到谢清朗点头后,眼睛登时便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
谢清朗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揉了几下,又故意使坏的在他耳旁吹着气道:“等晚上他们都睡了,本王好好给你揉揉。”
阮修竹羞红了脸,粉拳捶向了谢清朗的胸口,半道上却被谢清朗给截住了,谢清朗的大掌仿佛是铁钳一般,任由他怎么使力也挣脱不开,最后还是红着脸,任由他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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