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寂静的夜里。

贺天正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阮修竹将谢清朗搂在怀里,而谢清朗双眸紧闭,嘴角的一行暗色血迹分外显眼。

“王爷怎么中毒了?”

阮修竹早已吓的面无人色,连话也说不周了,指了指摔在地上的碎瓷片,半晌才说出了两个字。

“面...条....”

贺天正一直跟在谢清朗身边,自然也知道下毒的不可能是阮修竹,他家王爷跟王妃的感情情比金坚,鹣鲽情深,情深伉俪......

反正打死他,他也不会信是阮修竹害得谢清朗。

“你是说王爷吃了你做的面条,便中毒了?”

阮修竹哭成了泪人儿,死死的抱着谢清朗,一个劲的点头。

贺天正又道:“你做面条到端面条给王爷,一直到王爷吃下面条,这个过程里可有外人接近过?”

阮修竹想了想,然后摇头。

又想起什么似的,哽咽着道:“我去给王爷送面条的时候,跟一个身形丰满,脂粉气很浓的女人在走廊上撞见了,她似乎是从王爷的书房出来的。”

这一次来衢州,因着路途遥远,张劲秋又推脱年纪太大不适宜长途奔波,便留在了王府里,随行而来的是一位姓胡的军医。

贺天正将谢清朗背在身上,朝外疾步而去。

阮修竹跟在他的身侧小跑着,一手虚虚的抚在谢清朗的腰背上,声音颤抖的厉害。

“贺副将,你说王爷他会不会有事啊?”

贺天正沉声道:“王爷福大命大,自然不会有事的,当年在战场上的时候,王爷身中数箭都活了下来,如今不过是小小的毒,哪里能要了王爷的命?再者......再者王爷那么爱王妃,定也舍不得丢下王妃的。”

闻言,阮修竹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只是却没再哭出声,只死死的咬着下唇,默默垂泪。

胡军医是个留着山羊须的中年男子,样貌清癯,见谢清朗昏迷不醒,忙扒了扒他的眼皮,又把了脉,半晌之后才沉吟着道:“王爷所中之毒,实乃罕见,若是张神医在的话,或许还可解......”

“胡军医,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王爷,只要能救王爷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阮修竹抓着他的衣领,双膝一软就差跪在地上给他磕头了。

贺天正见状忙将他搀了起来,“胡军医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他若是能救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说完又看向胡军医,“那你可有办法先吊着王爷的命,我即刻飞鸽传书回京城,让张劲秋立刻过来,快马加鞭最快不出四日就可以到了。”

胡军医点头道:“若只是吊着王爷的命不让毒性扩散,我倒是可以做到的。剩下的便只能看王爷能不能挺过这道坎了。”

阮修竹握着谢清朗的大掌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

“王爷,你说过一辈子都不会丢下阿竹一个人的。王爷是最守诺言之人,一定不会骗阿竹的,对不对?”

贺天正见阮修竹神情萎顿,也不好再问什么,吩咐胡军医尽力救治后,便转身去忙了。

他知道王爷最关心的便是灾民的安置情况,他身为王爷身边最得力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得按照王爷的命令来行事。

......

玉娘扭捏不愿回到后面的屋子去,她信心满满的出来,没成想会铩羽而归,这让她的脸往哪儿摆啊?

正在院子里闲逛呢,忽的瞧见前面有一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一手握着酒壶,一手拿着鸡腿醉酒微醺的在院子里踱步。

“父皇也真是的,让纪皇叔一个人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干嘛非得让我跟着来受苦,孤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罪?”

太子恨恨的咬了一口鸡腿肉,又似是泄愤似的仰头灌下一口酒。

“若是在京中,孤这会子正左拥右抱,听曲赏舞呢......”

忽的一阵香风来袭,一团柔软便贴在了他的身上,跟着便传来了一声柔媚至极的声音。

“更深露重,烈酒伤身,太子殿下心系衢州百姓,不远千里亲至赈灾,实在是衢州百姓之幸,亦是玉娘之幸。”

玉娘对着他嫣然一笑,一手夺过了他手中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她仰着头,红唇微张,一线酒便入了喉,有溢出的部分顺着下巴流进了胸口那一团深沟里。

太子这几日吃足了狗粮,一直没个可心的人解闷,如今见了这么个妖娆媚态的女子,只觉浑身都滚烫了起来,伸手扣在了玉娘的腰间,狠狠的揉搓了几番。

“不想衢州城这样的地界,竟然还有此等绝色。”

玉娘娇羞着伸手点在了太子的胸膛上,“太子殿下谬赞,玉娘愧不敢当。”

媚眼如丝,勾人心魂。

干柴遇烈火,自是一发不可收拾。

太子拥着玉娘往屋子里走的时候,忽的听到一道惊慌的哭声,声音似乎有些耳熟,而且叫的是“王爷”,眼下整个衢州城,也就他的纪皇叔一人可以称作为王爷。

难道纪皇叔出事了?

太子眸子里欲念短暂了退了去,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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