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和傅征小日子过得乐乐呵呵甜甜蜜蜜,还能有富余心思想要跟部队换点种子物资什么的,村里别的家可就没多少能像他俩这么优哉游哉了。

今年从年初开始年景就不好,外出务工的村民人数本来就比往年要少,就算有些人照常出去了,没转悠多长时间就也搭帮结伙地回了村子,说是外面现在好多建设要么缩减了,要么干脆停了,联系好的工头自己都找不到活儿干,再加上夏粮减产,城市里动『荡』得不行,勉强留在外面的务工村民只能卷卷包袱回了村子安生下来好好种地。

到了九月末,一场大雪又造成了球范围内的大面积减产欠收,有些地方更惨一点甚至还有绝收的。部分城市时隔几十年重新开始了配给制,没有本地户口,连救济款救济粮都领不了。路面通车之后,村子里又迎来了一次返乡『潮』,只不过这一次,回村的人有不少都是早已经在外面安家却没能落户的。

“婶儿,跟你打听个事儿,就村东头那个小陈,陈钰,现在有对象没有啊?”王佳跟着刘家栋在岭头村住了十来天,自觉情况已经『摸』得差不多,便开始临着一袋瓜子前后左右四处串门唠嗑了。

“陈钰啊?还没呢。”现在受摆放的是刘家栋五叔刘树贵的老婆。刘树贵和村长刘树民,刘家栋的老爸刘树生,往上数爷爷都是一个,互相之间也都是堂兄弟,关系不远,王佳这句“婶儿”倒也没叫错,只不过刘树贵的老婆赵春英那是什么眼神儿?早看出王佳这是别有用心,虽然不至于开口赶人,但是也明显不太热络。

“那咋没想着找对象呢?这么好的小伙子,不可能没人盯着吧?”王佳这是实话,陈钰要说这也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农村人结婚本来就偏早,甚至有不少是每到年龄就先结婚,到时候再领证的。就像刘畅爷爷刘树生之前说的,陈钰这家庭状况,上没有婆婆管着,左右没有兄弟看着,自己是个钱耙子,嫁过去那就是擎等着享福的,居然到了现在还没动静,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你问这个干嘛?现在年轻人自由恋爱,人家小陈不想找,别人哪『插』得上话?!”村子里倒是早就有人传,说陈钰命太硬,克爹妈克老婆,去年又有人说陈钰疯了的,但是命数之说东北人本来就不咋信,至于说陈钰疯了的,二十来岁大小伙子正是容易激动的时候,跟人打一架怎么就成了疯子了,更别提挨打的那个前·刘会计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小陈那几拳头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只不过这些事情,村里人自己说两句也就算了,眼前这个王佳算是哪根葱,根本没必要告诉她。

春英婶子手底下麻利地干活,扫帚都递到王佳脚底下了,扫起来的尘土不大,但是再怎么二五眼也知道这是在赶人了,王佳也只能讪讪地起身告辞,领走还没忘记把拿过来没嗑两口的瓜子给带上。

“切,什么东西!”春英婶子把桌子上的瓜子皮扫干净,心里很是撇了撇嘴。刘家栋两口子撇下老爹孩子十几年不回来,还是挺招人讲究的,村里人现在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大多还是偏向着刘畅的。至于刘家栋那个小儿子,回来这么长时间,门都没怎么出过,左邻右舍都还不认识呢,更别提处什么感情了!

王佳碰了一鼻子的灰,悻悻地回了家,看看也快到饭点了,刘畅还没回来,家里头三个老爷们都窝在屋里炕上每一个动窝的,不由得又是一阵气闷。她虽然也是出声在那小县城,算不得城市人,但从小家里用的也是『液』化气罐,还真就没亲手生过炉子,第一次生火做饭的时候,冒了老大的烟也没点着火,最后还是刘畅上来摆弄两下,火就着了。虽然那丫头表面没说啥,但那眼神里头的意思她要是看不出来,那她就是瞎!今天要不是春英婶子提前赶人,她正好还能等到刘畅开始做饭了再回来,现在一看可好,这丫头也学会偷懒,干脆不在饭点回来了。

王佳估『摸』着自己的能耐,干脆没去碰大灶,转而用起了旁边的火箭炉,这个可比大灶点火容易多了,火势上来的也快。正热着锅呢,刘家栋从屋里转了出来,问道:“中午吃啥?”

“有啥吃啥!”王佳切着半刻白菜,没好气地回答。他俩从城里带回来的那点粮食早吃没了,现在顿顿都是碴子粥,肉也基本见不到,儿子吃不惯粗粮,整天摔摔打打每个好脸,她这当妈的心里也憋屈。要不是提前跟娘家通了气,明确得到一个不欢迎她回娘家的答复,谁乐意跟着回这么个破村子!

刘家栋看着清汤寡水的食材,脸上颜『色』也不好看。看了看屋里门关得严实,沉默了一下,低声凑到王佳身边问道:“这两天打听得怎么样了?”

王佳“兹拉”一声把菜下锅,一边用铲子翻搅,一边同样低声回答:“打听了不少人,都是一个说法,陈钰没结婚,也一直没处对象,再往深了就没说了。”

“那怎么我上次问我爹的时候,我爹说小陈心里头有人了?”刘家栋皱眉。

“有人了?你爸听谁说的?”王佳也是奇怪,赶紧问道。

“还能听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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