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一动不动,一条腿钢铁一般地压在她的后背上,把她的手扭到背后:“老板让我看着你。”

这人苏慈还认识,楚月的保镖,燕凛。

自苏慈认识楚月开始燕凛就似乎跟在楚月身边了,虽然楚月嘴里说着什么有钱人有钱人,但其实说起来,她才算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有钱人。

燕凛嘴里的老板,就是楚月的父亲,开着一家国际大公司,按照楚月的说法,老头子除了在白道上有关系,黑地里似乎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楚月才从小就有一个身手极好的保镖跟着。

楚父平时不在国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是在各地飞来飞去,而楚月的母亲则是在她很小时就出空难死了。

在苏慈印像里,楚月从小到大都是燕凛在管着的,小时候她还小,特别听话地挂在比她仅仅大了三岁燕凛身上,特别听话。

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的关系就似乎恶化了,有她楚月的地方燕凛就别想靠近半步,那种你死我亡的气势,也真是让苏慈搞不明白。

问楚月她也不说,燕凛又是个闷葫芦,所以至今为止,苏慈都没有搞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舞池里楚月还在挣扎,被燕凛紧紧握住的手腕都已经挣红了还不甘心,瞪着燕凛咬牙切齿。

燕凛则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把她从地上提起来,直接握住她的两只手往外拉,路过苏慈的时候轻轻瞟了一眼她。

苏慈不用他说,赶紧收拾了东西自觉跟上,看着前面被燕凛硬拉着往外走的楚月,挣着挣着突然就哭了出来。

放声大哭,哭得伤心欲绝,别说苏慈了,一时间连从来没什么多余的感情的燕凛都愣了。

苏慈看见燕凛的身体一瞬间抖了一下,张了张嘴,干涩道:“老板让我看着你。”

燕凛只会这一句,苏慈见事态有些严重了,真怕楚月一下子会做出什么事来,赶紧走上去将人护在怀里,对燕凛说:“你先回去,楚月交给我,我保证她不会有事。”

燕凛也是认识苏慈的,看看哭得伤心的楚月又看了看苏慈,最终犹豫着点了点头。

楚月在燕凛走后就渐渐止了哭声,微微睁眼看见燕凛真的走了,就从苏慈怀里站了起来,抹了抹眼泪开口道:“真走了?那我们走吧。”

苏慈点点头,她隐约觉得,楚月和燕凛之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

苏慈犹豫着问:“你没事吧?”

楚月拍了拍屁股:“我能有什么事,我十六岁开始就跟他对着干,你别看他凶,但他从来不敢对我怎么样,早这样被我耍过很多次了。”

苏慈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苏慈跟楚月从小就认识,从小楚月身边就有各种各样的事,有些时候牵扯上她,两个人一起被绑架的时候都有。

那时候苏慈十六,楚月十四,两个人被人绑着扔到仓库里三天,楚月等不到人来救自己时还会哭,可苏慈却似乎从来没有眼泪。

在楚月眼里,苏慈似乎从来没有哭过,据她后来解释,她自从母亲死后,被父亲丢去学了五年的格斗,无依无靠地生活了五年,要流的汗水和眼泪早就都流光了。

楚月还记得后来绑匪不满意楚家行动拖拉,准备撕票的时候,苏慈从地上一跃而起,单凭两条腿,就干翻了四个劫匪。

等楚父赶到的时候,苏慈带着楚月把一众劫匪都给绑了,两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吃从劫匪身上搜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