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次之后,燕凛就出现在了楚月身边,也是打那之后,楚月再也没有出现过之类的事情。

苏慈叹了一口气,燕凛虽然性格清冷,但就凭他平时的一举一动来看,这人也绝对不普通,也不知道怎么就愿意为楚父所用,更别说只是做一个小小的保镖了。

楚月不说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苏慈自然也不好说什么,收拾好情绪,扶着走路有些不稳的楚月往自己家里走。

夜店的酒后劲大,楚月刚才演戏的时候还清醒着,现在却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夜深了也不好打车,苏慈只能架着人往自己家走。

路过易风公司的时候,抬头往上看了一眼,眨了眨了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好笑的摇了摇头,扶着楚月一顿一顿地走了过去。

等第二天楚月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苏慈虽然从军队退伍了,但是还是保持着在军队时的习惯,干净整洁利落楚月都还是有些不适应,太过规矩整齐的样子,不知道要气死多少姑娘。

仔细想想苏慈已经躲了易风三四天了,也没见易风来通知她晚会是什么时候。想起易风,苏慈又有些头疼,叹了口气,揉揉头发烦燥地拿起手机刚打算打电话给楚大小姐定外卖,手机却突然响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苏慈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易风两个字,有些无语。

苏慈摸着下巴想了想,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你在哪里?”易风简单地问。

“我在家啊。”苏慈奇怪道,大周末的,她不在家能在哪里。

电话里易风的声音很严肃:“我们公司遇见了一个大困难,我需要你帮忙。”

易风的公司是关于高档珠宝的,这点苏慈是知道的,他们公司向来以高档、优雅,闻名于业界,能有什么事需要她帮忙。

“公司准备在北城拆除一些高危楼房建立子公司,在定点爆破时所用的定时仪器被人动了手脚,现在离爆破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易风的话才落就见苏慈以一可怕的速度穿上衣服拿了楚月的车钥匙,冷静对还在床上的楚月开口:“我要出去一趟,楚楚你醒了就自己订外卖。”

等楚月隐约听见了,要回答的时候,苏慈已经开着她的车狂飚而去。

北城工地上,爆破公司的人,抹着汗心惊胆战的看着不断跳动的计时器,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不是恐惧得发抖。

只有易风冷静地站在计时器面前,他不是不怕,他是隐约觉得,那个女人一定能赶到,不管她能不能解救这里的人,她一定会来。

易风想的对,苏慈真的来了,以她平生最快的速度,闯了无数个红灯,冷着脸一身迷彩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苏慈的额头上还有着微微的薄汗,来到现场就想去看计时器和炸药。看见易风在等她,顿了一下开口道:“让所有人撤离,无论发生什么,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这栋楼。”

所有人员,在她的指挥之下,都撤离了,苏慈才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急中精神观察眼前的引爆器。

其实苏慈在部队的时候拆过很多的炸药,比这复杂很多倍的炸药她剪的时候也是目光都不眨。

可是,每一次拆弹都是一次生与死的较量,无论拆了多少次,生命交由一瞬间的思想决定,都还是适应不了。

苏慈小心翼翼地打开引爆器表壳,引爆器里两颗线露了出来。苏慈努力稳住自己的手,却突然有人将手搭到了她肩上。

苏慈回头看去,易风一身严谨的西装已经微微有些皱了,他正低着头看她。

“你也走。”苏慈做起事来时,语气从来都很严肃。

易风冷静地开口:“剪吧,是我叫你来的,你的生死由我来负责。”

苏慈顿了顿,心口不禁一暖,这么多年,从来,愿意和她苏慈生死与共的人,除了她当初的队友,他易风是第一个。

苏慈擦了擦额头的汗,沉默地看了他一眼,选择了自己要剪的线,没有犹豫,狠狠剪了下去。

这一下,连易风的心都跟着狠狠抖了一下。半晌才有人敢说话,苏慈笑出声来,一颗心还在急促地跳动,铿锵有力地告诉她,她还活着。

易风也松了一口气,将她从地上扶起来道:“事情我会查明,到时会给你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