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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师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晴空霹雳,一瞬间将侯姝媛的感官部麻痹,她的眼前一片恍惚,耳朵里嗡嗡一片,整个人灵魂防空,仿佛感受不到时间的存在。

“唉~”老医师叹了口气,起身轻拍侯姝媛的肩膀,转身离开。

只留下她一个人在病房里发呆。

如花似玉般的年纪刚要开始,就即将结束。

这是怎样的感受?

那一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回到家的。

待到第二天恢复意识的时候,侯姝媛已经拎着打包好的行李,出现在侯氏集团的大门前。

自那之后,她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当中去,追随她一起打拼的年轻人都被眼前这个年轻老板拼命三郎的精神打动,他们拿着侯氏集团的股份,陪着同样年轻的侯姝媛一起,焚膏继晷夜以继日,终于将侯氏集团,再一次打造成世界顶尖的贸易公司。

就在大家欣喜若狂,准备庆贺的时候,一张法院的传票出现在侯姝媛的办公桌上。

那是马家寄来的离婚协议书,上面写着,因为侯姝媛常年不归家,没有尽到做妻子的义务,因此,马家决定通过法律手段解除婚约。

侯姝媛如约来到法庭,想到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泰然自若的将小洋洋的抚养权交给马家,自己则在法庭上签署下协约:侯姝媛名下所有财产,都会在小洋洋18岁成年后转到她的名下。如果期间发生意外,在她身死之日,协议提前生效,所有财产即可转入小洋洋名下。

法官再三询问,身为母亲,是具有孩子的优先抚养权的,难道真的就这样放弃?

侯姝媛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法院宣判:侯马婚姻解除,小洋洋的抚养权归马家所有。宣判结果通知书上,还附有侯姝媛亲笔签名的财产转移合约。

马思远嗜赌成性,为了能够让将来的小洋洋不至于流离失所,当娘的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宣判完毕,法庭散席,所有人离开之后,一直站的笔直的侯姝媛终于蹲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洋洋……我的洋洋……”

这些回忆影像顺着真情墨盒的墨线传向小洋洋。

小洋洋那边的回忆,同样顺着墨线传了过去。

父亲嗜赌成性,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

可怜的小洋洋每天都孤零零的在硕大房子里一个人玩耍。

日升日落,父亲每天都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那些女人为了讨好马思远,通常会夸上几句小洋洋,也会给她买一些小礼物,可是无一例外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抱过她。

上了幼稚园后,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可是她没有。

幼小的她曾经问过保姆,自己的妈妈在哪里?

保姆只是叹了口气,将当日法庭上的录像放给她看。

电视屏幕上,侯姝媛昂首挺胸,面容沉静,中气十足的说:“我宣布,放弃洋洋的抚养权。”

幼小的洋洋看着录像带哭着问保姆:“阿姨,为什么妈妈不要我?是因为我不乖吗?我以后保证乖乖的,她能不能把我接回去?”

保姆收了马思远的钱,自然按照马思远的嘱咐说:“不是小洋洋不乖,而是你的妈妈根本不爱你。她利用你爸爸的感情,就是为了寻求马家的资金,来拯救她们侯家的生意。如今,那个女人早就成功复活了侯氏集团,哪里有心思来管你的死活。我可怜的小娃娃呦,只有你爸爸,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自那以后,幼小的洋洋心里,就埋下了对铁石心肠母亲愤恨的种子。

后来,经过马思远的煽风点火,那仇恨的种子渐渐生根发芽,逐渐占据了她整个心灵。

双方的记忆通过绷直的墨线互相送入对方脑海中,墨线的两端,两人感受到对方的经历之后,身体忍不住的微微发抖。

“不……不是这样的……不……”侯姝媛见到洋洋的回忆,被保姆与马思远的解释和做法气到浑身颤抖,整个人如同坠入梦魇一般,浑身冷汗,不住的摇头否认。

另外一边,小洋洋也在真情墨盒的作用下,陷入梦魇,身临其境感受着妈妈所遭遇的一切。小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小小的额头上,两弯柳叶眉紧紧的拧在一起。

杨阳阳一声叹息,好好的一对母女,历尽磨难与误解,如今终于能够正大光明的消除隔阂,相互依偎取暖了。

他掐动手中口诀,松开她们手腕上的墨线,侯姝媛率先醒来,瞪大了眼睛四处寻找洋洋的影子,急切的想要跟她解释发生的一切。

当她目光定格在依旧沉睡的洋洋小脸上时,急切的神色顿时缓解,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想到自己这几年来并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让她幼小的心灵被马思远等人玷污,现在女儿怨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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