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轻轻的喘息声和纷纷落叶归根的声音。
“暮叔,都准备好了吗?”看着暮西那已经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如黑曜石般的眼珠周围全部都是一丝丝的彤云。
暮西刚刚回清月台,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匆匆的到了枫院,一进屋子,就散发了一股带有侵蚀『性』的寒意。
“公主,一切准备就绪,郭公子那儿无论何时都可安排,至于黑市那边儿的消息,准确的应该是后日辰时,郭公子后日出城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姜氏的手里,这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姜氏那边不会放过了,姜氏已经是狗急跳墙,从之前西山那一次后,她就提心吊胆,绝不会放任郭公活着的。”暮西冷笑,姜茶这个人,在他的眼里就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头脑的蛇蝎美人,始终是成不了气候的。
在暮西眼里,用她一个姜茶来摧毁一个忠义伯府,已经是对她姜茶的抬举了,这就是她最大的价值。
“既然如此,那后日本公主就来一个偷梁换柱,本公主倒是要看一看,这一次,忠义伯府怎样脱罪,那皇帝又该怎样感谢本公主的一片心意。”七月的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眸子里满满的算计。
主仆二人又谋划了一番,虽然这已经是计划了许久的事情,但是事关重大,这件事情一旦做出了,那就是轰动整个罕都甚至是靳国的事情,传世百年的侯府毁之一旦,更何况还是中宫皇后的母家,罕都的势力也会因此重新洗牌了。
七月冷笑着,那一双染上墨『色』寂寥的眸子更加的清冷了,仿佛她口中谈论的只不过是最平常的话语。
“暮叔,不等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若是拖到了我们离开之后,就郭然那弱不禁风的身子根本就手无缚鸡之力,暮叔,安排下去,本公主后日出城祈福,至于忠义伯府那边,随便『露』出一点儿痕迹,那一位保证绝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的!”七月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的嘲讽之意。
忠义伯府,可是她牢牢地记在心底的,初到靳国,就是忠义伯府的人仗势欺人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就是天子脚下的地头蛇,只不过撞上了专门抓蛇的雄鹰。
她七月天生就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更不会容忍着那些欺负过她的人还耀武扬威的生活着,只不过是暂时没有将那些人放在眼里,时机一到,她自然要来推波助澜的掀起一些风浪了。
“是,属下立马去办,公主,唐暮来了消息,皇上已经彻底的放权,唐暮的朝政已经彻底的落入了宁国公的手里,皇上退居陌禅阁隐居了,宁国公始终没有将太子推上皇位,似乎也没有那个心思。”暮西娓娓道来,唐暮的消息时有时无,局势已经不是他能够想象的了。
“什么?父皇放权?父皇竟然放弃了,宁国公那老匹夫究竟做了什么让父皇心甘情愿的交出玉玺?这是为何呢?”七月一双明媚凌厉的剑眉紧蹙着,眉间锁着无数的疑问和踌躇。
离开唐暮的时候,七月已经猜到了唐暮或许已经有了危机了,只不过当时自己的心思压根儿就没有放在唐暮的朝政之上,她又哪里能知道唐暮内忧外患的情况,这些日子明白的事情,只不过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罢了。
暮西静立在一旁,他沉默着,有些事情,容不得他去『插』嘴,这时候,就只需要安安静静的便好了。
“靖远侯呢?本公主再罕都的时候不是还跳得正欢儿吗?现在就不蹦哒了?无论如何,靖远侯也算得上是能和宁国公分庭抗礼的人物了,怎么会突然就宁国公府独当一面了,靖远侯舍得吗?”七月面『色』一凛,她想不明白,靖远侯这一次怎么会突然就没有了一点儿消息了。
靖远侯府在唐暮也算得上是底蕴深厚的开国功臣之一了,随着几百年的风雨过去,唐暮那些公爵世家中,曾是开国功臣的功勋已经所剩无几了,而靖远侯府和宁国公府就是其中之二,两府之间明争暗斗已经不知多少年了,为的不就是手底下的权势吗?宁国公府是外戚之家,从根本上来说,宁国公府的权势是比不上靖远侯府的,只不过,出了无数的皇后和太后的宁国公府早就已经被无上的荣耀给腐蚀了,尤其是现在的宁国公,他渴求的已经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靖远侯和宁国公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共识,十三传来的消息中提到了宁国公曾经登府拜访靖远侯,从那一次后,靖远侯和宁国公就站在了一条船上,公主,您说宁国公为了什么?”暮西的眉头紧锁,似乎没有想明白。
听暮西这么说,七月反倒是想明白了,能让靖远侯那个老狐狸都心动的,除了权力,恐怕已经没有其余的东西了,或许宁国公为靖远侯画了一个‘饼’,一个靖远侯做不出来的‘饼’,不然,靖远侯是没那么容易就收买了的。
太皇太后曾经说过,靖远侯那就是一个老狐狸,比宁国公还要狡猾的老狐狸,在唐暮,恐怕没有人能算计得了他的。
“靖远侯和宁国公,他们这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倒是不足为虑,宁国公想要利用和拉拢靖远侯,只不过,宁国公从来就没有看清过靖远侯那老狐狸,这时候本公主还腾不出手来管唐暮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永远的利益,此时宁国公给出的筹码能够拉拢住靖远侯,但是,那些权力真正的到了手里又会有怎样的拉扯,谁又能想到呢?反正,靖远侯不是一个甘为人下的人,更何况还是向她的宿敌低头呢?”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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