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瞬间变得如锅底般黝黑。

“御史大夫,你这密折是从哪儿来的?”冷炀本就是多疑之人,御史大夫拿出远在潍城的定北侯的密折,冷炀不得不多想。

御史大夫气定神闲的说:“回皇上,微臣今日早朝出府的时候在府门口遇见了一个人,当时把微臣吓了一跳,心想谁会大清早的,天还没亮就跑到微臣府门口候着,微臣当时想估计是哪儿来的乞丐,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咱们……”

“说重点。”冷炀脸色更黑,以前倒是没觉得御史大夫的废话这么多。

听着御史大夫说不到重点,朝堂上的人都习以为常,这样的事情已经是老生常谈,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是,皇上,微臣遇见了定北侯身边的副将,是姓什么李的,他被定北侯派回罕都给皇上送密折,可是又苦于无法进宫,才托了微臣。”被皇上黑着脸紧盯着,李御史依旧淡然处之的说着。

冷炀眼睛抽了抽,他管什么姓李的,还是姓王的,把重点说了就行了,偏偏李御史话那么多,还半天说不到点子上。

不看皇帝的神色,李御史自顾自的说:“皇上,听李副将的意思,潍城已经到了断粮的地步了,而户部却无作为,整日里游手好闲的在户部窝着,又不是千年老王八,常年的躲在壳里不出来。”

廖文仲脸色通红,不是傻子都能听出御史实在骂他户部,也就是骂他,偏偏皇上没发话,再着急也不敢跳出来,不然不就是真的承认户部是那什么。

乾坤殿上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御史大夫那一张嘴是得理不饶人的毒舌,只不过许久未见他张嘴,大家也渐渐的忘了他骂人的功力。

冷炀一听李御史的话,又怒又气,轻咳一声说:“爱卿,你身为朝廷一品大员,该有的素质不能丢,户部再不济也是六部之一,有些话不能说得太过分。”

至于李御史骂人的话,冷炀又能怎么办,十几年了,李御史那一张嘴已经说出了无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他罚也罚了,劝也劝了,可是那一张嘴就是无法控制,他拿着也是头疼啊!

“皇上,您还是想想户部扣押粮草的事情吧,这前线交战,小人放火,怪不得定北侯会派心腹回京,估计是有些人当了尚书就成了祖宗,请不动了。”看向脸色黢黑,眼神阴郁的廖文仲冷哼。

冷炀眼角一抽,扯出一个笑说:“爱卿放心,潍城前线是我靳国最重要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延误了粮草,这件事情,朕会彻查,让户部给定北侯和征西大军一个交代,若是有人从中作梗,朕严惩不贷。”

“廖文仲,对于定北侯的密折,你有什么好说的?”龙椅上的冷炀将手中的奏折用力砸向廖文仲。

廖文仲一目十行的看过奏折,定北侯言辞激烈的描述让他胆战心惊,尤其是提到由于粮草未到位,军心已然不稳,越发越发的焦急。

单单克扣军资粮草就不是廖文仲能够担得起的罪名,更何况还有动摇军心,脑海里迅速想着对策,看着皇上怀疑的目光,廖文仲打了个冷颤。

想着刚刚开始的荣华富贵,廖文仲下定决心将事情推到胡综之的身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冤枉呀,微臣自从入驻户部以来,一直都是鞠躬尽瘁、尽职尽责,从未做过辜负皇上期望的事情。”

“爱卿不必紧张,朕只是问几句话,爱卿如实回答就是。”看着匍匐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廖文仲,想到是自己提拔上去的人,多了两分信任。

感觉到皇帝的变化,廖文仲知道事情有了转机,想到还有一个盯着自己的御史大夫,心里一点儿也不好松懈。

“谢皇上,微臣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廖文仲假意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看着廖文仲一副受尽污蔑的模样,李御史冷不丁的开口:“咱们朝廷可真是人才辈出,有的人堪比梨园戏子,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只可惜黑的永远是黑的,不可能变成白的。”

看着两人掐架,冷炀头疼扶额:“廖文仲,那你说说为何定北侯会送回这一封密折?”

“回皇上,户部账目亏空,国库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微臣变不出银子啊!微臣接手户部后,一直在查户部陈年旧账,户部早就已经是千疮百孔。”廖文仲言语间提到亏空是他接任之前就有的,意思是和他无关。

御史大夫哪里会放过廖文仲,义正言辞的质问道:“户部尚书怕是老糊涂了,你说你入户部之前就已经是累年亏空,那之前的顾综之那个老匹夫又是从哪儿弄出来的粮草?”

比起御史大夫,廖文仲还是沉不住气,听到李御史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了闪躲,咬牙说:“御史大人,当初顾大人怎么做到的,微臣不清楚,微臣只知若是想要在户部没有一分钱的时候凑出十万大军的粮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于顾大人,估计是有天神保佑吧!”

听廖文仲还将脏水往顾综之的人身上泼,有些耿直的臣子看不下去幽幽开口:“皇上,廖大人质疑顾尚书,微臣要为顾尚书说一句公道话,微臣的话,殿上的大部分人都能为微臣作证。”

“准”

廖文仲直觉接下来说出来的话会对他不利,想要阻止的时候,皇上已经准了,他想拦也拦不住。

“皇上,当初的军资是顾尚书凑出来的,他也不怕丢脸,挨家挨户的要钱,微臣被顾尚书堵了无数次,相信各位大人也有过相同的遭遇吧。”之前那位耿直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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