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看向秦曦,就像是在看向自己的好姐妹一般,“若没有你,我便不会嫁给谢文卓,若不嫁给谢文卓,便不会被谢文卓抛弃,若不被谢文卓抛弃,我便不会孤身去到咸阳城中去,若不去咸阳城,我便不会见到太后与信王妃,被封为乡主,被信王妃认作养女,某些程度上来讲,倒是六姐姐成就了我呢。”

“啊!不要说了!”秦曦突然痛苦的捂住了脑袋,“这不是真的,我才是秦宁,是秦家嫡出的姑娘,被太后封为乡主的是我,被信王妃认作养女的也是我,通通都是我,对是我,哈哈哈,是我......”

她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话,口齿中溢出机械的笑声。

秦曦疯了......

意识到这个事情,秦宁猛的上前,隔着铁栅栏抓住她的手,“所以,在幕后行凶,害死云蔚然的究竟是谁?”

但此时此刻的秦曦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的话了,她不断重复着这些话,然后唇角突然溢出源源不断的鲜血来,最后直接晕倒了过去。

顾昭连忙令人打开囚牢,然后一触秦曦的鼻息,这人竟已死了!

然后顾昭唤来就近的狱卒,问道:“近日来秦宁所用吃食可还有剩余?”

即便秦曦被刺激的癫狂了,也不可能会直接死掉。

狱卒回道:“这死囚犯中的人所用膳食都是大锅饭,大家一拥哄抢而上,一般都不会有剩余。”

秦宁忙道:“请仵作来。”

但不巧,近日的仵作恰好请了假。

秦宁又让顾昭去请了段郎中前来,郎中与仵作虽不互通,但这人中没中毒,郎中应该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很快,段郎中便过来了,他只一瞧秦曦的模样,便断言道:“秦曦这是中毒了,至于中的是什么毒——”

他掀开秦曦的眼皮子,又瞧了瞧秦曦的手心,方才道:“是大剂量的银珠粉,这种东西少量服用只会使人上瘾,但大剂量的服用却会让人至死。”

听罢这些,顾昭的目光便投向了这一座死囚牢里。

因着这里的死囚众多,所以毒不会下在食物里,那样造成的轰动会过大。

便只会是这些能与秦曦近身接触的死囚。

只是该如何辨别这些死囚呢?顾昭脑海中顿时灵光一现,然后吩咐道:“将这些人行刑的日期提前两天,便定在明日午夜。”

然后又看向那众多的死囚,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出些什么。

顾昭与秦宁一前一后出了牢狱,示意春和和景秀紧紧的盯着这群死囚,瞧着他们中间谁会有异动,便立即来报。

因没了春和和景秀,如今又是深夜,所以顾昭坚持要送秦宁回去,这次秦宁便没有推拒,与顾昭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不过刚刚行驶,秦宁便与顾昭说:“且在就近的一个小巷子里停下吧。”

马夫看向顾昭,顾昭遂点点头,“听秦姐姐的便好。”

这位马夫显然也是受过训练的,很快便将马车七扭八拐的驶进了一个特别隐蔽的小巷子里。

秦宁看向顾昭说:“方才昭弟做的很好,在最短的时间里,想到该如何试探出真凶,昭弟的聪慧令我很是惊异呢。”

她这话是发自真心的,因为原着《庶女谋》中主要叙述了女主孟秋知的一生,对顾昭的描述其实很片面,主要说他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不配做一个君王,最后之所以登基,纯粹是捡漏。

从前的时候秦宁也是这样认为的,但近日来顾昭的一些举动,让秦宁觉得,他之所以能做皇子,并不仅仅是因为捡漏,他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不然为什么是他捡漏而不是旁人捡漏的。

毕竟文帝膝下的儿子还是很多的。

他虽是少年,但也逐渐的拥有了承担事情的能力与勇气,懂得庇护自己所在乎的人和事。

并且,他是真的很聪慧。

如果能摒弃人性中优柔寡断的弱点,也许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顾昭听到这话,心中泛起浅浅淡淡的喜悦,这一丝喜悦随着时光的流逝并没有消失,反而逐渐扩大。

秦娘子是头一个真心夸赞他聪慧的人呢。

从前的时候父皇与母后也会夸赞他,但他们只会说他懂事,其实顾昭想做个不懂事的人,但他怕他那样做了,父皇和母后会更加的不喜欢他,毕竟他们除了他还有很多的儿子。

顾昭努力收敛笑意道:“是吗,这法子最是简单不过,秦姐姐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孩子,说她胖她还喘上了。

“是的,昭弟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少年。”秦宁复又说了一遍,“就只怕这幕后之人藏得太深的,毕竟能在北郡的死囚牢里动手脚的人,身份一定不会太低。”

“北郡离鄞县是一天的路程,即便是日夜兼程,有人将秦曦的消息给传递回北郡,到决定要暗害秦曦,还需要走郡中的门路,再到实施杀害秦曦的计划,这中间可不仅仅是两天一夜可以做到的。”

“偏偏这人做到了,便只能说明,背后这人的关系网之广,更直接一点的,这人与北郡的某个大人物一定有关系,更有甚者,是北郡的某个大人物指使幕后人这样做的。”

细思极恐。

背后的人倘若是北郡的某个大人物,然后大人物何必要针对并不起眼的云蔚然,需知云蔚然死的时候不过刚刚及冠,他才刚刚接手云家的生意。

生意......

想到这两个字,秦宁大胆猜测道:“云蔚然虽然彼时还并不起眼,但他究竟是北郡中第三大富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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