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办完了事情转头就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不止他一个人回来,留在县城待命的那些仆从跟着老爷子三人一起搬过来。因为西风食肆修缮休店,没人招待,今人就在食肆外头候着。老爷子等不及都他们安顿,下了马车就毫不见外地登堂入室。

在县城就是不西风食肆在,那些个人跟前跟的恼人。最重要的是吃食差了。

老爷子这回去一趟县城,短短半个月不到,好不容易贴的那些肉都掉了不少。他此时蹲在安琳琅身边看收拾泥鳅,胡子都翘起来。

“这又是什么东西?鱼?还是虫子?”说起来,古代人不吃无鳞鱼,认为吃了容易得病。泥鳅这种东西也只有乡下日子过得苦的人才吃,老爷子虽说见多识广,但田地的东西还不一定人的。此时他皱着眉头看安琳琅手拿一把剪刀利索地开膛破肚取出内脏丢到一边,忍不住开口问。

泥鳅这种东西表皮是有黏『液』的。洗的时候,得先把黏『液』搓洗干净。

“泥鳅。”安琳琅做了个示范,一旁五娘立马就了。拿着一把剪刀杀得比安琳琅还快。

“泥鳅?”老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这辈子就没下过农田,虽读过不少农学方面的书,但泥鳅这名儿听都没听过:“这东西能吃吗?”

安琳琅眨了眨睛,回想了下古代泥鳅叫什么。但这种偏科极为严重的人,关于学习的才能在了做菜和食谱创新上。只分出极少一部分放学习化课,勉强考了个不错的本科不至于盲。老爷子问,一时半儿还想不起来泥鳅在古代叫什么:“……正好泥鳅也不多,您就别吃了。”

本来老爷子是不敢吃不认识的东西,但安琳琅这么说了,他反而死活都要吃了:“不行!”

新鲜吃食怎么能少了他?

基于对安琳琅厨艺的盲目推崇他从袖子掏出一锭银子就拍在一旁的石桌上。脸一板,就理直气壮地要求道:“给老夫上一斤这玩意儿。”

这篓子泥鳅一共七斤多几两。食肆除了安琳琅周攻玉还有口人。六个人一顿本来算做三斤。老爷子这么一弄,这一篓子的泥鳅一餐就得弄完。

鸿叶和欧阳正清也掀了帘子过来,这两人不知是被老爷子带的还是进来的次数多了皮也厚了,大摇大摆地就进了厨。老爷子都不认得,他俩就更不认得。但这仆(师徒)三人对安琳琅的厨艺有一种盲目的信任,鸿叶嘻嘻一笑:“掌柜的干脆把剩下的都给烧了吧,咱哥俩也尝个鲜。”

果,安琳琅瞥了石桌上至少五两的银锭子。休店的日子还能赚到钱,老爷子对是爱。

“行,”五娘能杀泥鳅,安琳琅干脆就都交给来弄,“那这一篓子的泥鳅就做了。”

正好杜宇买了安琳琅要的肉和豆腐干,安琳琅让梨把虾也拿出来。

剪虾比收拾泥鳅容易多了,不过古时候北方吃虾的人少,梨他们还不收拾。梨在一旁没活儿干心慌,安琳琅手把手教了怎么剪虾就将一篓子虾交给来弄:“这些虾剪出来,若是能抽筋,就将筋也抽了。”

虾,老爷子认得,不过这年头吃虾的也少。老爷子琢磨着这东西就是水的虫子,肉也少,还有壳儿,能好吃吗?

好不好吃这是要看人怎么做。安琳琅翻看了两下肉,杜宇还是严格按照的要求买。肉买的恰到好处。大多瘦弱头夹杂了一层肥油。让杜宇去地窖将去年存的一罐黄豆酱给拿出来,己则折回屋去换身衣裳出来做饭。

这个时辰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青草味道的土腥味儿。

安琳琅出来,五娘已经将泥鳅都给收拾干净了。一条一条整齐地摆在盆,上去瞅了一:“把这些都给切成段,半根手指那么长就行。那些肉也洗干净切一切,切成指甲盖大的肉丁。豆腐干用我搁在灶台边的香料包卤一遍再捞上来切。”

五娘是在王府做过厨娘的,在景王府被抄之前干了五六年灶头上的活计。干起灶台上的活儿比方婆子还利索,不必安琳琅怎么说,就能完成的恰到好处。

安琳琅换了身衣裳去到前堂,果老爷子带来的那些人还在外头候着。

周攻玉不知忙什么出去了,人不在大堂。安琳琅出来的时候,站在外头穿得跟管事似的人立即就迎上来。他们一行大约十来个人。但是马车倒是有好几辆。

“住店?”是住店,子在这呢,他们能跑哪儿去。

那管事头,忙将情况跟安琳琅交代了一下。而张口就想包店,跟在县城的时候一样。不过他开口财说两句就被安琳琅拒绝了:“我这是食肆,做的是吃食生意。白日还是有其他客人来吃饭尖儿,你这断了我生意,不行的。”

管事的眉头皱起来,顾忌着老爷子说话还算客气:“掌柜的,你放心,我们包下店铺是不少你一钱的。我们老爷子尊贵,身子也不好。受不得外人吵闹搅……”

“再吵老夫在这也住大半个月了,用得着你一来就给做?”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又跟出来的老爷子给断了。

老爷子往日去哪儿都是包场,那儿身宿不好确实『性』情暴躁,生人勿进。但这儿他都住惯了,哪能凭往日的行事习惯耽误人家正经做生意?西风食肆吃食生意有多好老爷子他们都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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