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

安琳琅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嗯?你说什么?”

“你不信?”小孩儿两道形状好的淡眉皱起来,不兴安琳琅不相信他,“你道一种能结出红彤彤果实的外邦植物么?那东西火红,吃到嘴确实酸的,一点都不甜!”

安琳琅本来以为小孩儿在说大话,但听听觉得不对劲:“红果实,酸的?”

“对!么大!”小孩儿用手比了一个形状,“特别酸,越红越酸!”

……特么该不会是西红柿?

西红柿在后世是明朝时期传入中国,初来乍到,还当观赏类植物好一段时期。不哪儿来的小娃娃竟然道西红柿?安琳琅不由仔细量起小崽子来。

一张格外精致的异族脸,一双墨蓝的双眼。年纪不大,说话却条理清晰。穷讲究,脾气大,如今来见识也远超一般的三四岁孩童。种种特『性』都在昭示孩子应该并非出身于一般异族,安琳琅终于觉察到自己的马虎。孩子就差在脸上写我是走丢,她都没去细究。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应当,她连自己五个月没来月事都没在意,又哪分得出心思去在乎一个捡来的孩子?

“那红果实在哪儿?”好吧,西红柿她还是挺想要的。

小孩儿眼睛一亮,立即道:“在我母……不是,啊,那,在我娘的后院。”

安琳琅一愣,后后觉地吃惊:“原来你不是孤儿啊?”

“本来不是,”小孩儿嘟嘟囔囔的低下头去,声音也丧失了活力,点委屈巴巴的:“但是我爹娘去年突然意外去世,现在是孤儿了……”

安琳琅见多了孩子理直气壮的样子,突然般怜巴巴实在是不习惯。她眨了眨眼睛,姿势略显别扭地把小孩儿抱起来拍了拍。

小孩儿抱了就顺势趴在了安琳琅怀,不一会儿,安琳琅感觉胸口就湿了一片。

孩子平常吵闹得很,哭起来却无声无息。

安琳琅些心疼,或许是年幼失去父母的相同经历同病相怜,她其实很明白孩子的心情。一种古怪的自尊心,不允许别人到自己的脆弱。安琳琅幽幽地叹气,想安慰,到是想起来一件事:“说起来,还不你的名字。你名字吗?”

“,”小孩儿声音嗡嗡的,脸倔强地埋在安琳琅胸前不抬起来,“我叫耶律溯椤。”

“吕苏罗?”声音太模糊,安琳琅听了个大概。

小孩儿身子骤然一僵,一动不动地趴在安琳琅怀中。

许久,他低低地应了声:“……嗯。”

安琳琅觉得他的名字点怪,但仔细一想,又分符合他异族的身份。好像异族的男『性』女『性』都会叫什么罗的。苏罗虽然拗口了些,但叫多了其实也顺口了。

“样吧,以后就叫你苏罗,”安琳琅拍拍他的后背,“你领养了。”

就在小崽子苦累了安琳琅送去屋睡,周攻玉那边也谈妥了。刘厨子酸菜坊的酸菜,以一坛一两三钱银子成交。也不晓得他是怎么说服那帮人的,一坛酸菜比一头猪卖的价格都贵。但些掌柜的出来的时候还个个面上带笑,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样。

安琳琅惊悚地向谈判鬼周攻玉,吃惊他到底是拿刀威胁了还是下『药』控制了。竟然每次都能以离谱的价格谈下离谱的生意。

“稍后再说。”周攻玉捏了捏她胳膊,转身送些人出去。

刘玉夏回过来也没见方婆子一面的意思。谈妥了生意,拿契书就匆匆要当夜离开。安琳琅心正奇怪,食肆来了一个人。人安琳琅认得,正是好久不来食肆的王员外家的管家。管家见安琳琅就疾步走上来,张口问道:“安掌柜的,你送大姑娘的虾酱还么?”

他问得突然,但安琳琅反应也及时:“还点,但不够几顿吃。怎么了?”

“大姑娘来信,说是要安掌柜做的虾酱。万火急,催家尽快她寄过去,至少四罐。”

“四罐?”安琳琅一愣,“东西吃上火,她要那么多甚?”

管家那道?他只是听从主家的吩咐来买罢了。不过安琳琅问,王家管家『摸』一脑门的汗道:“你是晓我们大姑娘那『性』子的。她亏了什么都不能亏嘴,吃不好定然要生病。不虾酱难不难做?若是掌柜的得了空,能否再帮咱姑娘多做几罐子?”

安琳琅没想到是为了事儿,顿时笑起来:“以,过几日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