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耳坠的耳朵与她绣工精美的衣裳对比实在是太明显,叫人不注意都难。

不得不,这两人很有夫妻相。温长贵矮胖矮胖的,曹氏也不遑多让。面上依稀能看得出轻时候姣好的五官,但这些日子过得太好,肉堆在脸上沉甸甸坠去倒是带累了五官,看起来臃肿。

眼看着那『妇』人靠近,安琳琅的眉微微扬了起来。

“姑娘,您怎么来了!”夫妻俩连开口第一句话一模一样。

曹氏走的飞快,攥着两只手就迈起了小碎步。面上似乎了妆,只是很仔细地擦去口脂看起来不明。奈何安琳琅有一双利眼,对这种企图装素颜有着火眼金睛一样的眼睛。

藏是藏不住的,只会让人觉得地无银三百两。

温长贵一看安琳琅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又是咯噔一。这人看别人跟看己是不一样的受。在曹氏进来之前,温长贵没意识哪里不对。等发觉安琳琅的眼神落曹氏的衣裳上,他立即就反应过来。

然而曹氏好似没觉厢房里尴尬的气氛,刚一看安琳琅的脸她就红了一双眼睛。

眼泪来就来,这速度快赶上安玲珑。只见曹氏三两步了安琳琅的近前,好似长辈似的慈祥地端详着安琳琅一张脸。那笑中带泪的怀念模样弄得安琳琅都差『迷』『惑』了,这个人是对她十分疼爱长辈。可转念一想,林氏的贴身丫鬟算什么长辈?

主子一死就成亲离府,刚出生的小主子都不照顾的人能有多少真?

安琳琅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抹眼泪。

曹氏哭了半天,没见安琳琅有半分的动容,渐渐的有些尴尬。她是从袖笼里抽出一张帕子,作势掖了掖眼角更咽道:“姑娘长大了,越发像轻时候的主子。奴婢这十几在外替主子守着嫁妆,里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小主子。如今见小主子,可真是太好了……”

安琳琅都懒得话噎她,出这等鬼话想哄骗她,真把她当十几岁小姑娘了。

“别哭了,我次过来,不是来跟你们叙旧的。我过来是有儿要问你们,关酒楼的经营。”

安琳琅利落地打断了她的更咽,也不管曹氏抽抽噎噎的一口气突然被掐断,不上不的没吐出来噎得难受,憋得脸都红了。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将一张温软的芙蓉面硬生生弄成了不近人情的疏离冷淡,“温掌柜既然账簿有两套,你去吧另外一套账也拿过来吧。”

温长贵刚放去的又提起来,他赶忙:“姑娘,这账簿没理好。咱们酒楼不是每个月都做账的,一般是一个季度或半理一次账务。姑娘不如等两日,小人让账房将账本重新理一遍再给您如何?”

“不必,”安琳琅直接拒绝,“流水账我也能看。”

“不是这个意思姑娘,”温长贵笑了一声,“小人的意思是这几个月的帐可能有漏的,错的,得账房誊账簿上之时才做调整,时看,估计是不那么准确的。”

“帐都做不明,你找这个账房干什么?”安琳琅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略显不耐烦道,“这么大的酒楼养个不会做账的账房,你底是怎么经营的?这么大的酒楼,在京城这么好的段位,你做了这么多的生意一竟然才盈利六百两。若实在不会做,我就换人。”

这话的突兀又直接,差没把温长贵给噎得气短。

他梗了一梗,额的冷汗渐渐冒出来。完没想看似温软纪轻的小主子是这个精明的子。话一句接这一句,能问的他答不上来。情分也半不顾念,仿佛她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姑,姑娘息怒。”曹氏也是才发安琳琅的子跟林氏完不同,突兀地见识竟然有些惊肉跳。她无比的庆幸己来之前把金钗玉环摘了,不然顶着那一的金钗翡翠,怕是出不了这个门。她默默将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往衣袖里塞了塞,脸颊肉颤颤的,“长贵就是这等宽宥的子,对面人确实是宽了些。他做生意是有本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被主子派过来管酒楼……”

“我不管当初是谁派你们来管的,”安琳琅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十几里没见过你们的人,谁知道你们是谁?这酒楼是我的东西,你们干得好,就让你们继续干。干不好,就换会干活的人来。”

曹氏被安琳琅粗糙的话给噎得半死,话都不敢,低着脑袋缩角落里。

温长贵当也不敢阻拦,连忙就去让人将账簿给搬过来:“姑娘是只要今的么?今的账簿可能有些『乱』,不过小人记好,不如小人来给姑娘复述……”

“近几的都要,先拿过来。溢香楼过去十七的账簿也拿出来,我要带回去看。”

这话差没把温长贵给吓得腿软。

“十几的账簿拿出来的话,怕是没那么快。日子久了,纸也不经放。不知有些账簿是不是已经被虫蛀了,估计不整理字儿都看不清楚。二来,五前咱们酒楼发生过一次意外,书房走水,烧了好几的账簿。”温长贵后背都已经汗湿了,没想安琳琅比安侍郎难缠,“姑娘要,咱们也拿不出来。”

“走水?哪一走水的?”

“五前。”温长贵抹了一把脸,答道。

安琳琅:“你的意思就是,除了近五的账簿你能拿出来,往前的账簿都是没有的?”

“……是。”

安琳琅骤然一站起来,走温长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