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我只是去把厉无殇和我二皇弟拖到一张床上。”

果然她一抵达厉无殇邀约的酒楼,就看见了二皇子和厉无殇正相谈甚欢,一见到他,厉无殇就把面前的酒壶和酒杯往施莺莺面前一推,笑道:

“好久不见。”

“我远来是客,再加上你来晚了,虽不至于让你自罚三杯,但这杯酒你一定要喝,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施莺莺轻轻在桌下踢了旁边的侍女一脚,笑道:

“冷酒伤身。”

随即她话题一转,问道:

“这是厉将军从大燕国带来的侍女?毕竟我也是这里的常客了,可从来没在这酒楼里见过这位姑娘。我指挥她的话,她能听我的么?”

厉无殇立刻就把施莺莺的这番问话理解成了女人在面对竞争对手时候的拈酸吃醋,立刻笑着回答道:

“她自然听你的。”

“那就好。”施莺莺把酒壶往侍女的身边推了推,吩咐道:

“去把酒烫过,再换个好看些的酒壶来。”

“而且就我们几个喝酒未免有些无聊,我再请个人来吧。”

“请周明德来如何?”二皇子不怀好意地提醒道:

“正好礼部侍郎近来高升了,我还没来得及去给他道贺呢。”

他恶毒地想道,谁不知道礼部侍郎已经带着整个周家都要捆在永平长公主身上了?很难说周明德究竟有没有别的心思,但不管有没有,今天这一壶药酒下去,他的好皇姐就得名不正言不顺地嫁到大燕国去!有也得变成没有!

让礼部侍郎来捉奸,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还能当场做个见证呢。

施莺莺满意地点了点头。

侍女大步离开后,厉无殇立刻对着侍女离开的背影指指点点了起来,语气中不乏居高临下之意:

“走路都没个女人样,将来肯定没人要。”

在厉无殇的认知里,这根本不算多出格的行为:

喝多了之后,荤段子都能满桌飘呢,对区区一个侍女耍点口花花能怎么了?

但他没有发现,他话音刚落,这位身影即将消失在拐角的侍女踉跄了一下,背影里都带着点怒气冲冲的味道了。

厉无殇继续对施莺莺道:“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哪怕你是朝云国长公主但也不能太不拘小节,不要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会影响你将来嫁人的。

结果没想到施莺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优哉游哉地把面前的杯子一字排开,边玩边对他说:

“哦,那就不要讲了。”

厉无殇被堵得险些翻白眼。

但是他一想,如果今天的计划成功了,她以后还不是得听自己的?也就不多说了。

结果他不说,施莺莺就要说,并且还说得那叫一个一气呵成,半点让别人接话的意思也没有:

“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我今天就要在这里讲了。”

“你带来的酒的味道闻起来可真不好。都是做将军的人了,怎么品味还这么堪忧呢?”

正好那位大燕侍女去热酒回来了,并提起壶来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了满满一杯酒。

醇香的酒水汩汩流出,澄清的液体盛在雨过天青色的青瓷酒具中,好看得很,颇有种形态自然的清新意趣。

不过也真的就像施莺莺说的那样,闻起来的确不太妙,对不起这美酒的好品相。

施莺莺微一皱眉:“热过之后闻起来更糟糕。”

厉无殇瞬间心虚了一下:

这的确不是普通的酒,是放了十成十分量迷药和□□的酒。

在他这种典型大燕人的认知里,只要弄坏了一个女人的名声,生米煮成熟饭后,她又能怎么办?还不是要乖乖跟了自己?

于是为了让施莺莺喝下这杯酒,他也没心思趁着倒酒的时候占便宜和揩油了——厉无殇甚至还觉得自己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和让步——任凭这位高个子的大燕侍女给他们所有人都斟满了酒。

“不过既然是厉将军一片心意……”

施莺莺叹了口气,举起酒杯:“少不得喝一口。”

结果这一杯下去后,不过数息时间,厉无殇就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活像坠上了秤砣似的。

在头晕眼花地栽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之前,他拼命地睁大双眼试图去看清对面的施莺莺的状态:

不该啊!喝下这杯酒的人不该是他!

施莺莺看着齐齐栽倒的厉无殇和二皇子,特别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苦恼道:

“他都能用这一套去对付别人了,怎么就想不到别人可能也会来对付他呢?”

系统很拗口地解释道:“他想不到你能想到。”

刚刚负责出去烫酒的高个子侍女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随即把脸上的面具一摘,果然是燕飞尘。

这位大燕国长公主和施莺莺形成了鲜明对比,光看她当初能提着刀来找施莺莺算账就知道,这是个走练武路子的不寻常的家伙,走路的时候都大马金刀的。

也难怪施莺莺要在桌子底下轻轻踢她一脚:

但凡没有施莺莺在旁边提醒站姿,光看燕飞尘这不拘小节得特别有辨识度的作风,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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