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对当代大学生生活实况的概括,说得十分形象:

公共课必逃,必修课选逃;考试周从考前一个月就做好了复习计划,在第一门考试开始前一周翻开了第一页课本,在考前最后一天一夜把一整个学期的课程复习得像是预习一样;上考场的时候更是三分靠实力,七分靠运气。

但这个说法用在施莺莺所在的a市医科大学里,是真的半点不实用。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的说法在a市医科大学被发挥到了极致,不光是说日后就业中可能会遇到了一系列会危及人身安的事情,更是说在大学的时候,这里的学生要面对的学习压力就是同龄人的数倍了:

但凡他们以后还想从事这个行业,就万万不能在在校就读期间留下半点不好的记录,不管是风评上的还是成绩上的。

因为a市医科大学培养出来的人才会往国输送,可以说只要入了这个行,就抬头不见低头见地都是熟人:

要是在学校里就留下了不好的记录的话,那到时候就算招人的时候能浑水『摸』鱼地混进去,日后也一定会被熟人揭老底地给请出来。

毕竟做这一行的人,在当初宣读过誓言,穿上白大褂就职的时候,就要明白自己负责的是无数人的生命,躺在病床上的那些人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医护人员了,他们万不能失手:

要是招了个学艺不精的人进来,这就不光是砸自己医院招牌的问题了,根本就是变相的谋杀!

这也是史英一定要让施莺莺期末考试失败的原因:

她本来就是个出身有问题的家伙,那对人贩子父母绝对会让她的政审过不了,无法参加公职类的考试;要是再把这一条路堵死,基本上就断绝了施莺莺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机会,让她一辈子都只能在低层收入群体里苟延残喘,挣扎求生,也就没有机会去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会来跟她抢了。

一念至此,史英就开心得几乎要笑出声来。

她赶紧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表情,顺便偷偷往施莺莺的方向看了一下。

结果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险些让她难以置信得叫出声来:

这不该啊!为什么施莺莺还能若无其事地答题?施莺莺不是个右撇子吗?

在伤到了右手之后,施莺莺原本应该没有办法握笔写字的,只能申请补考;而只要有过补考的记录,她就再也不能成为奖学金获得者了。

一个常年拿奖学金的人,一旦失去了这个荣耀,先不说她还能不能付得起学费,只要史英趁此机会大做文章,还愁搞不臭她的名声?

但是为什么她好像半点影响也没有受到,甚至还在奋笔疾书地答题?

史英惊得连现在她还在考试都忘了,努力地眯起眼睛,想要把施莺莺的桌面和卷面都看得更清楚一点,并拼命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没关系,不要紧,就算她逞强用右手答题,也不过是写一堆鬼画符出来而已!扣不扣卷面分这种主观的东西姑且不论,至少她写不完!

结果施莺莺坐的那个位置也太巧了,明明她一点儿也不胖,甚至都能称得上清瘦得过分了,可她往那里轻轻巧巧地一坐,就挡住了大半张卷子,让史英不管怎么努力地去看都只能失望而归。

就在史英刚心灰意冷准备放弃偷窥施莺莺的卷子的时候,施莺莺突然往旁边有意无意地挪了一下,『露』出了一整张写满了工工整整的簪花小楷的卷子:

在周围的同学们都绞尽脑汁也只能做完正面的一小半的时候,她都写完了正面一整张,并可以翻面了!

这是什么不正常的速度?

史英一个惊慌失措之下,身体就失去了重心平衡,狠狠地朝施莺莺的方向摔了过去,发出了好大的一声响:

“哐当——”

这一摔可着实不轻,弄得她手也擦破了,屁股当场就痛得失去了知觉,但是最可怕的不是她摔倒这件事,是两个监考老师一左一右地从地上把她给揪了起来。黑着脸对她问道:

“你东张西望地在干什么呢?”

“我……我什么都没干……”史英刚想辩解,就又看到两位监考老师拿起了她一直在看的施莺莺的卷子,简单地对照过两人的卷子之后,就不容分说地把史英给带走了,直到把人带去了总监考的办公室才跟总监考告状道:

“上课的时候强调过这么多次的知识点,她都写错了也就算了,还跟人家错得一模一样?人家施莺莺写错了是状态不好有情可原,你呢,你是怎么回事?”

史英有口难辩:她怎么知道会这么巧啊?!

——有个道理大家都知道,当出现了太多的巧合之后,这也就不是巧合了,是有意为之。

系统:“你是故意把自己的水平降低到她的级别,然后写出跟她一模一样的错误答案的吧?只要有她偷看你的卷子在先,你又写得比她快,人人都会觉得她抄了你的答案!”

施莺莺诚恳道:“不,这都是巧合哦。”

系统:“那抛开这个抄不抄的且不说,你就是知道人家在看你,还故意等到她累得支撑不住的时候才把卷子『露』给她看,让她在产生最激烈的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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