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支不住凳子摔下来的吧?!”

施莺莺继续诚恳道:“这是命运的选择哦。”

系统:“真的吗?我不信!”

不管系统信不信,总之这一场的总监考老师、也是a市医科大学最德高望重的教授是信的。

她虽然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但一头因为过度『操』劳用功而早早都变白、只有少见的几缕黑『色』掺杂在里面的白发,将她的年龄硬生生拉到了哪怕放在养老院也不违和的程度。

史英一看到这位谢教授就不由自主地打起了摆子,心想,这算是完了。

当代高校钱权勾结、内部争斗严重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可偏偏这位教授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人,人家还偏偏真的有这个实力:

自从她来了a市医科大学之后,他们的sci论文发表率就跟坐了火箭似的一路连年攀升,甚至还有好几次都登上过《柳叶刀》这种级别的杂志;更别提她矗在这里就跟个定海神针似的,将不少不愿意沾染权力争斗只想好好搞学术研究的人都凝聚在了她的身旁。

这位谢教授数年前,甚至还带着一帮刚毕业没几年的『毛』头学生组起了实验室,在人人都等着看她笑话的时候,他们的实验室就拿出了“体外干细胞培育器官并移植”的成果,当年连摘中华医学科技奖、美国的拉斯克基础医学研究奖等数大奖项,让人就算再怎么眼红,也动不得她。

以至于史英一看到这位教授,一时间都想不起她的真实姓名来了,只记得她姓谢——

等等,她姓什么?

史英只觉自己抓到了某个把柄,在谢教授正在她的“成绩作废”的表格上签字的时候,她飞快地开口道:

“谢教授,你是谢家的人吧?”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或者说,史英就是这种“自己越没什么本事就越要用低劣的想法和能力去推测别人”的造谣者:

“你能当上教授,难道就没有谢家的助力?我可是南宫傲凌要保护的人,你要是在这里给我的履历上抹了黑,就算我将来用不到它,南宫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位教授结结实实地愣了好一下子,才转过头去,对隔壁休息室里的人大声道:

“小兔崽子,给我出来,看看你干的好事!”

史英是真没想到旁边休息室里还有个人。

而且她甚至都不用转过身去,就能感受到从背后传来的、那种过分森冷的目光:

那是谢北辰。

“我收到你的问候了。”谢北辰微微弯下腰来,在桌子上轻轻地敲了敲,对史英皮笑肉不笑道:

“且让你的保护人放马过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他。”

史英头晕眼花地抓起那张被签了字的“成绩作废”的表格夺门而出,但她的心里却没有半分检讨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意思,甚至还拐去了一个很神奇的面上:

如果她和南宫傲凌加起来也都不敢对谢北辰下手的话,那不如对看起来更好对付的施莺莺下手怎么样?柿子不就是要挑软的捏吗?

她一打定了这个主意,就绕去了施莺莺他们的年级专属的教室,想要看看能不能偷一点东西出来:

马上就是新一届的研讨会和交流会了。如果能在学术上打败施莺莺,那该是多完美的场面?

只可惜她没什么本事,只好偷了。

就在史英潜入了空无一人的教学楼的时候,施莺莺正在和系统讨论关于某个人的问题。或许这就是学霸的特权吧,别人都还在苦苦挣扎的时候,她已经把之前故意写错的答案都订正了回来,并以最高效率和准确度完成了考试,正在优哉游哉地聊天呢:

“这个人可真有意思。他叫什么来着?哦,对,谢北辰。”

哪怕系统不记得前几个世界的具体完成任务的过程,但被施莺莺的不解风情给坑怕了的本能是不会改变的,于是它疑『惑』道:

“为什么你对这个人的态度前所未有地好?是因为你觉得他有利用价值吗?”

施莺莺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个笑容来,温声道:

“我除了关注有利用价值的人和必死之人外,也会关心一下别的人的。”

系统:“你骗人!你根本不是这种人!”

“不,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哦。”

“我在看到他的时候,就会感觉……”

施莺莺停顿了一下,才缓缓道:“心里难受。”

这种感觉太微妙了,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要怎样形容,但系统硬生生凭着他们仅有的那点心有灵犀感知到了一部分的正确答案,大惊失『色』道:

“难不成这是你们之前认识的人,他还杀过你?”

——但凡谢北辰现在能听见系统的话,绝对要变成一条真正的狗子,用双腿从地上支撑着跳起来和系统决一死战:

你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大放厥词!不要把我辛辛苦苦以死博位搞来的这一点点进度条给我倒推回去好吗?!

幸好在谢北辰好不容易打出来的攻略条被系统无知无觉清空之前,施莺莺的本能挽救了这一点可怜得接近于零的进度:

她用死亡铭记下来的那个名字,终于也刻入了她的本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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