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变相的承认了,饶是老夫人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么小便当了状元的少年,而且还被自己的儿子认成了干儿子,也就是说成了自己的干孙子,原本就十分喜爱少年的她只觉得顾洹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舒坦。

有些嫌弃的瞥了眼自己的儿子,笑着对顾洹开口道:“还是洹洹厉害,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没有这么厉害。”

说着又看向梅朝,道:“你总算是干了件像模像样的事情。”

梅朝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肯定不会是长辈捧在手心里的那个孩子了,却没想到会被忽略的这么彻底,同时心里又长长得松了一口气,幸好把顾洹带上了,不然以母亲的性子,他可能连这个房门都进不来。

“说起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老夫人心思深沉,若顾洹只是个单纯的普通人,她可能还会信,只是现在这身份怎么看都不是能与梅朝扯上什么关系的人。

“当初在猎场时不小心落了崖,命悬一线时是两位将我救了下来,悉心照料多日。”顾洹说的轻描淡写,只老夫人对政治局势有几分了解,知晓那时一定是十分凶险。救命之恩在身,她心里的怀疑也少了一些。

梅朝在一旁站的笔直,却又看的出来心里的忐忑。他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似是唯一在乎的便是大娘,倒是极少见到这样坐立不安的样子。

“行了,你最对不起的人灵牌在祠堂摆着呢。”提起自己失去的爱人,老夫人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重,缓缓起身,带着他们往梅府的祠堂走去。

一路无言,顾洹就走在老夫人的身侧,一路上都在搀扶着她,算是彻底代替了拐杖的位置。

梅府发展起来已有多年,是以摆在祠堂桌上的牌位已经有很多了,梅朝却一眼就在那些牌位中看到了属于自己父亲的那一座,原本就已经红了的眼眶更加红了,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在闪着光的液体,似是泪珠。

大娘本是一直牵着梅朝的手的,却在进入祠堂前松开了他的手,脚步一顿便是停在了祠堂门前。

梅朝此时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唤了声:“母亲。”

大娘冲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用管自己。

老夫人头也没回,只淡淡的说了句:“天冷就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吧。”

她最先跪下,双手在胸前合十,絮絮叨叨道:“老头子,你那个不懂事的儿子总算是回来了,算他还有些良心。对了,他还认了个干儿子,叫顾洹,她可厉害了,十六岁就当上了状元郎呢,我看着这孩子确实比较懂事,也是个好孩子,若是你还在世,也一定会喜欢她的。”说着,她还笑着看了眼自己身侧站着的顾洹,拉着她的手带到前面,道:“快来给你爷爷看看你,你爷爷最喜欢你这样的孩子了,可惜他小时候就会给他爹找麻烦。”老夫人说着还回头瞪了一眼站在身后显得有些无措的梅朝。

顾洹有些受宠若惊,她本以为自己只是个梅朝敲开老夫人心门的工具,却是没有想到老夫人竟是对她亲成了这样。

“快叫爷爷。”老夫人含笑看着她,鼓励道。

这下子无措的成了顾洹,她求救似的看了眼身后的两人,却见梅朝对她点了点头,心里一阵无语。又想起之前他跟戚衡的对视,合着这也是给自己挖的一个坑?她这才意识到,只是已经骑虎难下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叫了一声:“爷爷。”

老夫人喜笑颜开,老刘看着笑开花了的老夫人,心中十分欣慰,他已经许久没有看见夫人笑的这么开心了,心中对顾洹的喜爱也多了几分。

随后她站起身,将位置让给了梅朝,梅朝只觉得牌位上的名字格外的刺眼,他没有办法去想象自己的父亲在去世之前没有看到自己唯一一个儿子,心里当有多遗憾。

“父亲,不孝子梅朝给您磕头了。”他静静的看着那个牌位,看了些许久才磕着头说下了这句话,声音中还带着些哽咽。

“你父亲去世之前最挂念的就是你,甚至去世的时候眼睛都是看着门的,他在等自己唯一的儿子,却直到去世都没有再看到你一眼。”老夫人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自己湿润的眼角,多年浸润在商人的勾心斗角中,她已经有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若不是梅朝离开,她本不用如此,委屈一下子就在这个时候爆发了。

梅朝缓缓开口道:“父亲,对不起。我发誓,以后一定好好照顾母亲的。”

老夫人将头侧到了一遍,傲娇道:“一消失便是数十年的人,还说要好好照顾我?”

梅朝显然是了解自己的父母的,他知道母亲的心中还有气,沉默着承受着这些“嘲讽”。

“老刘,把族谱拿来,既然洹洹已经叫了爷爷,你以后便是我的干孙子了,这族谱是一定要上的。”老夫人突然开口道。

顾洹瞳孔猛地收缩,连忙笑着开口道:“晚辈愿意将您当做亲奶奶侍奉,这族谱就不必上了。”

说着,她还冲着梅朝使了个眼色,今日她不过是来当个工具人的,但若是上了族谱那便完全不一样了。

梅朝其实是愿意真正的把顾洹当成自己的孩子的,只是她这样子似乎是有些不愿,便准备想办法拖延下时间,只是刚准备开口,便见老夫人一脸不赞同的说道:“那不行,不能白让你叫这一声爷爷。”

顾洹的脑袋瓜子飞速运转,突然想到了什么,面露难色道:“若是要上族谱,也得先去官府登记吧,今日天色已晚,又是年关,官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